第045章 阴险狡诈_枕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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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阴险狡诈

  第045章阴险狡诈

  翌日,涟卿总算是睡到自然醒,不得不睡,一觉睡到晨间晚些时候,总算将早前的瞌睡补了回来。

  等洗漱完,何妈做了她爱喝的粥,涟卿用了不少。

  “太傅出门了吗?”涟卿随意问起。

  瓶子应道,“太傅一大早就离开了,说要晚些才会回来。”

  这些岑远昨日就同她说起过,涟卿轻嗯一声,柯度又快步入了寝殿中,“殿下,卓妍郡主来了。”

  卓妍?涟卿今晨还在想她,她眼下就来了,算半个心有灵犀了。

  涟卿正好用完早膳,放下碗筷,抬眸时刚好见青鸾在卓妍身前带路。

  “殿下可别告诉我,眼下这个时辰才起来?”在东宫散步的时候,卓妍刮目相看。

  涟卿轻声道,“鸣山书院那几日,时间太紧凑,有些乏了,今日正好休沐,就多睡了会儿。”

  说到这处,卓妍环顾四周,何妈和柯度两人远远跟在身后,她们两人在前,卓妍笑道,“我在京中可都听说了,殿下在国子监论道时,大放异彩,在场的大儒,学者,还有国子监官员,学子都对殿下赞不绝口。都说坏事传千里,可这京中啊,好事也能一夜之间传遍,今日,整个京中都在议论国子监论道时,殿下的表现,都说殿下是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卓妍笑起来,“我看这次国子监论道,殿下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涟卿想起回京路上,岑远同她说的话。

  ——殿下觉得这次引人注目是好事,还是坏事?

  ——换作旁人,一定是坏事,但换作殿下,却是好事,天子生辰宴将至,各路诸侯,世家,封疆大吏齐聚京中,还有什么时机比此时树立威信更好?

  “殿下?”卓妍唤到第三声上,涟卿才回神,“我刚才想起旁的事了,你说什么?”

  卓妍笑道,“我刚才说,那个老学究太傅呢?真想见见他,太傅入京前,殿下处处受制,太傅入京后,殿下都能在国子监论道中大放异彩,这个太傅,一定是个厉害的老叟!”

  厉害的,老叟……

  涟卿觉得有些愧对岑远。

  刚好青鸾抱了‘没想好’上前,卓妍看到‘没想好’便笑了,“‘没想好’,带你去庆云坊玩好不好?”

  “庆云坊?”涟卿没有印象,“是什么地方?”

  卓妍伸手摸了摸‘没想好’的头,笑道,“应当是‘没想好’最喜欢的地方,我在庆云坊给‘没想好’定了些东西,走,正好一道出去逛逛,国子监论道这么严肃的事情,结束了换换脑子。”

  涟卿却之不恭。

  这还是头一次去京中集市的时候带上‘没想好’出门,‘没想好’虽然平日里在熟悉的地方可以耀武扬威,在鸣山书院一两日也混熟了,但在集市这样人多的地方,‘没想好’其实有些怂,老老实实趴在柯度怀中,但又好奇得东张西望。

  郭维今日在交接鸣山书院戍防之事,是邵玄带人跟来的。

  来庆云坊之前,附近都清查过,周遭都是禁军,也安全。

  卓妍问起卓妍,“这何嬷嬷是宫中新来的人吗?”

  卓妍问起的是何妈,涟卿应道,“不是,是老师府上的。”

  “魏相?”卓妍意外,“怎么会有魏相府上的嬷嬷来东宫?”

  涟卿道,“早前的惠嬷嬷离开了,东宫总要有人,何嬷嬷是老师府中的老人,陛下也放心。”

  卓妍会意,“那也是,这朝中最正值忠心的老臣非魏相莫属,那你也可以放心了。”

  卓妍又凑近,“至少何嬷嬷知根知底,魏相府中的老人也稳妥,看起来,慈眉善目,亲和友好,我不喜欢早前的惠嬷嬷,总觉得她凶巴巴的,成日像监视你似的!”

  涟卿看她,想说不是像,就是,但又想起上君的事早前没同卓妍说起,也不用再节外生枝了……

  等到庆云坊,涟卿才知晓卓妍口中的‘没想好’一定喜欢是何意,庆云坊是专门卖小猫的玩具,小窝和玩耍的地方。

  ‘没想好’原本胆子就大,刚到这里就似到了自己的乐园一般,什么都忘了。

  涟卿和卓妍都笑开。

  ……

  由得庆云坊很大,好玩的地方太多,‘没想好’不亦乐乎,也不想走。

  涟卿同卓妍也在庆云坊里逛了很久,最后不管‘没想好’喜不喜欢,反正卓妍买了不少东西。

  “‘没想好’,记得了,这些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要同我搞好关系,下次我再同殿下说,带你来这里玩。”临走的时候,卓妍一本正经朝‘没想好’说。

  涟卿好笑。

  但‘没想好’真的朝着卓妍“喵”了一声,又主动上前蹭她的手。

  “看看,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卓妍朝涟卿说道。

  涟卿好笑,“这叫有钱能使猫叫。”

  ‘没想好’反正很高兴。

  出了庆云坊,也差不多过了午时好些时候了,邵玄问起去何处,卓妍提议,“去莲香楼吧,莲香楼的松鼠鱼,殿下以前最喜欢。”

  “是吗?”许是近来一点点开始想起早前的缘故,她愿意去接触自己以前喜欢的地方,兴许,还能多想起些。

  “当然了,酸酸甜甜的东西,殿下简直不要太喜欢!”

  酸酸甜甜的,她想起糖葫芦了……

  因为在庆云坊的时间很长,等到莲香楼的时候,大部分宴席都散了。

  掌柜并不认识涟卿,却认得卓妍郡主,便领着卓妍郡主从中间的正梯直接上三楼的雅间。

  涟卿和卓妍一面上楼,一面说着话,没有留意周遭,却忽然见掌柜驻足,两人也跟着驻足,停下说话声。

  正梯很宽敞,可供两端上下楼的人,所以默认了各自靠右,但掌柜停下,是因为下楼的人并没有避开,而是特意从中间迎面走下。

  涟卿看清了对方,一袭锦衣华袍,五十来岁上下,浑身透着盛气凌人。涟卿看他,他的目光也正好与涟卿对上,不由凌目,周遭都是无形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同信良君给人的压迫感还不一样,信良君是军中的威严,但这人……

  涟卿说不好,就像不仅有军中的威严,还有旁的气魄和凌人在。一双眼眸深邃,目光如炬,比信良君更气场,也要更令人回避些。

  他迎面走来,涟卿有何没有避开。

  他目光也一直落在她身上,而后在她跟前驻足,因为他在上阶梯处,涟卿在下阶梯处,他好似天生带着居高临下,“殿下。”

  涟卿意外,是认识她的人,但她记不得了。

  卓妍在一侧提醒,“是定远侯。”

  其实卓妍方才也有些害怕,定远侯不常入京的,但小时候卓妍就有些怕他,觉得他面相凶。

  “定远侯。”涟卿不卑不吭。

  她就是眼睛再不好用,也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友善。

  不止涟卿,周围旁人也都能看出来。

  定远侯府是西秦国中的老牌世家,旁的世家,定远侯都很少放在眼里过。

  就算是早前的淮阳郡王府,也根本入不了定远侯的眼,东宫虽然是东宫,但在定远侯眼中,只怕也是日后朝中的傀儡。

  早前几大世家争着把持天子身侧之位,定远侯府不屑此事,而这十余年以来,定远侯府还与平远王府,永宁侯府一道,并列西秦国中世家之首。

  眼下,定远侯明显对东宫不友善,邵玄上前一步,跟在涟卿身后,定远侯身后的黑衣刀疤脸侍卫也上前一步。顿时周围的气息似是都跟着凝固了,都不敢上前,纷纷观望着。

  就在此时,正梯上的脚步声传来,众人纷纷移目,定远侯也看向正从正梯走上的人,目光微顿,涟卿和卓妍也跟着转身。

  待得看清这道秀颀挺拔的身影,卓妍如释重负,庆幸道,“哥~”

  卓逸轻嗯一声,朝她和涟卿看来,临到近处,驻足朝涟卿拱手,“殿下。”

  涟卿颔首。

  卓逸又朝定远侯拱手,“卓逸见过定远侯。”

  卓逸是平远王世子,平远王府又同定远侯府算是世交,卓逸在此处,反倒缓解了尴尬,“容伯伯。”

  他开口唤了这声容伯伯,定远侯脸色也舒缓下来,“长这么高了。”

  卓逸道,“家父外出,还未来得及赶回,我送容伯伯回驿馆吧。”

  “有劳了。”

  京中不会有人愿意同平远王府冲突。

  “哥~”卓妍小声。

  卓逸叮嘱道,“你同殿下一处,我同容伯伯说会儿话就来寻你们。”

  涟卿和卓妍都听得明白。

  “殿下,告退。”卓逸朝涟卿拱手,定远侯也只能照做。

  看着卓逸同定远侯一道离开的背影,周围才纷纷松了口气,平远王世子来得太是时候。

  也随着卓逸同定远侯的离开,掌柜继续领着卓妍和涟卿两人往雅间去。

  路上,涟卿轻声问起,“你哥怎么来了?”

  卓妍也一脸纳闷模样,“不知道呀,我们来莲香楼也是临时起意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哪里听说了,一面用饭,一面等他吧。”

  涟卿应好,脑海中还是方才定远侯的眼神,气场,还有藏在其中的不善;其实,朝中真正待她友善的也没几个……

  涟卿想起岑远的话:“殿下是半路杀出的储君,殿下期盼旁人如何友善?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殿下想要做每个人都喜欢的人,很难。如果殿下想要人人都友善,大可将储君之位让出来。”

  她诧异看他。

  虽然他说得极端,但不无道理。

  原本,人人都想拿捏她这个东宫,就算是友善,也大都虚善而已。

  岑远继续道,“殿下觉得真将储君之位让出来,旁人就会待殿下友善吗?”

  他看她,“只要殿下从储君的位置上下来,境地只会更尴尬,这原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之事。殿下要记住一点,天子,从来就不是取悦旁人用的,天子要对江山社稷负责,那臣子,就要对天子负责;臣子可以取悦天子,但天子不可取悦臣子。殿下无需对旁人友善,也不需在意旁人是否友善。我说的,殿下可明白?”

  彼时她朝岑远颔首;眼下,涟卿驻足,转身望向阶梯下,定远侯也正好回头,目光与涟卿遇上,涟卿眼中的坚定没有退让,让定远侯不由皱了皱眉头。

  一侧,卓逸的声音打断,“容伯伯,这趟远道而来,可还习惯?”

  “习惯,就是一转眼时间过得太快,上次见你,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定远侯目光看回卓逸。

  两人并肩出了莲香楼,卓逸又道,“爷爷在时,时常提起容伯伯。”

  刚好马车上前,定远侯道,“世子留步吧,送到这里就好,替我向你爹代好。我来京中,忽然听闻他抱恙,实属不巧。”

  卓逸淡声,“都是早前战场上留下的病根,眼下外出三两月了,就我和妹妹在家中……”

  定远侯笑道,“不用送了,殿下还在等世子。”

  卓逸拱手,算是默认,“容伯伯告辞。”

  定远侯颔首。

  待得定远侯上了马车,卓逸目送马车离开街巷处才折回莲香楼中。

  马车内,定远侯同心腹侍卫在一处。

  “拜帖送到了?”定远侯问起。

  侍卫应道,“送到了,但太傅不在京中,外出了。”

  “哦?”定远侯意外。

  侍卫继续道,“今日晨间出发的,不知去了哪里?”

  “呵。”定远侯轻嗤,“他是罗逢中的关门弟子,有些意思。”

  侍卫听明白了弦外之音,“侯爷是说,太傅是特意避开侯爷的?他猜到侯爷要造访?”

  定远侯端起茶盏,似笑非笑,“他有可能没猜到,但他要躲所有人;还有可能,他极其聪明,猜到了,所以躲着我。”

  侍卫皱眉,“他同侯爷没交集。”

  定远侯放下茶盏,“我说过,这次唯一的纰漏,就是鸣山回来的第二日,只有我一人入京。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条。他要是能猜出其中蛛丝马迹,这个人就不止是厉害。”

  侍卫沉声,“侯爷,要不,我去杀了他,一了百了?”

  “不用。”定远侯淡声,“你上次不是试探过他了吗?他避开了吗?”

  侍卫想起,“这倒是没有,就是左肩被我刺伤了。”

  定远侯指尖轻敲桌沿,“这个人有些意思,先不要杀他,我先想看看。”

  “是。”侍卫应声。

  京郊一处废旧院落,陈壁推开门,“主上,到了。”

  陈修远入内,屋中置了太师椅,陈修远落座。

  而屋中还关着一个人,双手被束上,也蒙着眼罩,口中塞着布条,听到声音,隔着布条叫了几声。

  陈修远看向陈壁,陈壁上前,解下他脸上的眼罩,取出口中的布条,对方明显吓倒,“你们什么人!”

  陈修远幽幽道,“李大人早前不是一直在查我吗?我自己来了,李大人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吧,也不用来回折腾了。”

  李明申愣住,“你?岑,太傅?”

  陈修远点头,轻“嗯”一声。

  李明申脸紧张,“我听不懂太傅在说什么……但太傅,下官好歹是朝中官员,太傅私下扣押朝廷命官,是不是过了?”

  陈修远微讶,“原来,李大人听不懂呀?不过没关系,慢慢来。”

  李明申看他。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而后眸间清冽看向他,“李大人,我有的是时间。”

  李明申脸色明显都变了。

  陈修远果然开口,“李大人,我就纳闷,李家,怎么会同上君扯上关系的?”

  “你胡说!”李明申维护,“我与上君并无关系,不要血口喷人!”

  陈修远看他,慢悠悠道,“但我好像听说上君身侧没什么心腹,你是一个人,他一定很信任你。”

  李明申被他绕得有些懵,不知他何意,陈修远继续,“我猜猜……他有恩于你?”

  李明申愣住。

  陈修远心中清楚了十之八久,又继续道,“还是有恩于你们李家?”

  看这表情是没跑了,陈壁摇头,就这么一诈就出来了。

  陈壁轻叹。

  ……

  等从屋中出来,陈壁臂间环着剑,朝陈修远叹道,“主上,这家伙嘴还挺严实的,他知晓的应该也不多,这种一诈就能露馅儿的,就算他在帮洛远安做事,也只能做些明面上的事,譬如早前打听岑公子的下落,就算后来有人问起,他也好推脱。他是上君,原本就当替天子分忧,打听岑公子行踪的事,算不上什么。至于旁的事,洛远安未必会让李明申做,问不出来什么。”

  “不是问出来挺多了吗?”陈修远却不以为然。

  挺多?陈壁诧异看他,惊讶道,“他就翻来覆去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啊?”

  陈修远看他,“什么话?”

  陈壁循着记忆道,“他先是不承认在给上君做事,后来主上戳穿,他也不装了,只说上君有恩于他和李家,如果不是上君,李家早就没了,所以他誓死追随上君。”

  陈壁说完,不由眨了眨眼睛,“这还不无关痛痒?他就是在向主上表态,杀了他,他也不会说。”

  陈修远双手环臂,背靠着桌沿看他,“自从洛远安入了宫中,行事处处谨慎,能不干涉朝中和世家之事的,他都统统不干预,他哪有时间和精力就李明申?说明,他们相识是在洛远安入宫之前。”

  陈壁:“……”

  这么说,好像是。

  陈修远继续道,“还有呢?”

  陈壁也继续应声,“他还说上君性情高洁,如兰花品格,心心相惜……”

  陈修远反问,“什么样的人会心心相惜?”

  “要么是知己,再要么……”陈壁好似慢慢开窍,“是遭遇相近的人,最容易引起共鸣。”

  “他们像知己吗?”陈修远继续问。

  陈壁摇头,“不像。”

  “那就是境遇相同……”陈壁恍然大悟,“李明申开始就说,如果不是上君,李家早就没了。那这么看,洛家早前肯定也出过什么事,就剩了洛远安一人,所以那时的李明申肯定是知晓缘由的,所以同洛远安心心相惜?”

  陈壁说完,看向陈修远。

  陈修远颔首,“继续。”

  陈壁接着道,“他还说,就算是为了家人,他也不会出卖上君。但上君不是没有家人吗?”

  陈壁反应过来,“不对,那就说,上君有家人在!!”

  陈壁整个人惊呆。

  陈修远笑道,“还不够多吗?”

  陈壁脸红,重新缕清思路,“洛远安在入宫前的某段时间里,家中遭逢变故,外面知晓的。都是他没家人了,孤家寡人一个。后来他遇到李明申,救了李明申一家,李明申原本就对他感激,听了他的遭遇,顿觉得两人境遇相同,所以心心相惜,也愿意死心塌地供洛远安驱使……”

  陈壁将所有都串了起来,“而另一条线,洛远安在入宫之前就安置好了家人,瞒天过海,再没见过。”

  陈修远看他,“你怎么知道没见过?”

  陈壁愣住,“这……”

  他是没想过这处。

  陈修远看他,“还有什么?”

  陈壁拢眉,“从天子登基,姜家子弟入宫做了上君,洛远安就直接离京,从前走得那么干脆,后来却忽然要回京,还是入宫,要么是为了权力,要么……是复仇?”

  陈壁似是窥探到了什么,错愕看向陈修远。

  陈修远淡声道,“也可能是,两者都有。”

  陈壁环臂,“所以,要清楚洛远安的事,恐怕要从洛家查起,看早前洛家同谁结了仇怨,他藏了什么人……”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陈壁恼火,只能拱手,但刚走出两步,又折回,“主上,那李明申要怎么处置?”

  陈修远悠悠道,“放回去啊。”

  啊?陈壁惊呆。

  陈修远淡声道,“抓他来,原本就是吓唬吓唬他,不吓唬他,他怎么会去找洛远安?洛远安又怎么会露出狐狸尾巴?洛远安这个人多疑谨慎,知晓我抓了李明申,又放了,不会不猜忌。所以,他再信任李明申,只要李明申回去,他一定会怀疑。要让自己安心,他就要确定最让自己不安的事……”

  陈壁反应过来,“所以,他让人去确认的,就是他的把柄!”

  陈壁唏嘘,“主上,你是在下套阴他呀?”

  “那你以为我让你抓李明申做什么?”陈修远看他。

  陈壁心中轻叹,真不能同主上作对。

  阴险,狡诈……

  陈壁心中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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