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_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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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们医院这种手术都是我做的,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看我们领导信你的还是信我的!就是上法庭你也赢不了我,因为我和芳芳一样是受骗的!再说了,这件事一直挂在我的心上,我不说,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我是看她善良,才想说出实情的!”

  王大夫说完后又自斟自飮起来。

  “你敢威胁我,我先废了你,再找你们医院慢慢算帐!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什么人!——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了你不成!你那套唬别人行,唬不了我,别忘了我是木匠出身,碗口粗的木头我都能劈成八瓣,难道还劈不了你?”

  凌德一气之下掀翻了饭桌,抓住了王的衣领,顺手就是一拳将王打倒在地,又抓起来再打。

  “别……别动手!凌老哥有话好说嘛!我赔尝你就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大夫这回真的怕了起来。

  凌德松开了手,王从药箱里取出了两沓钱。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准备买房的2000块钱全给你了行了吧!”

  “看来你小子早有准备,拿2000元就想把这事摆平,没门!”

  王突然跪了下来:“凌老哥,您就高抬贵手吧!我每月领不到一百元工资,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就这钱我都是背着老婆偷偷拿出来的,不知让她知道后会闹成啥样。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这样,我的良心也好受些。”

  凌德想了想:“好了起来吧,别装的可怜兮兮的。”

  “您让芳芳再别去医院作检查了。”

  “走吧!便宜你小子了,不过我可告诉你,芳芳如果不同意我还是要找你的!”

  王大夫提着药箱走出了店门。

  王大夫走后芳芳一病就是几天,不吃不喝整天在床上躺着,今天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凌德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鸡蛋走了进来。

  “芳芳,吃点饭吧!这几天你一口饭都没吃,大叔给你煮了碗鸡蛋你乘热吃了吧。”

  芳芳无力地摇了摇头,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芳芳,这样下去身体会跨的。”

  “小宝没了,现在又遇上这样的事,以后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芳芳有气无力地道。

  “芳芳,你千万可别这么想,人是为自己活着的,大叔如果像你那样想,还能活到今天!”

  “人是为自己活着的?我可不敢这么想!”

  “哦,芳芳,那天那个王大夫给你赔了2000元我还忘给你了。”

  “难道我这一生就值那两千块钱吗?”

  “你如果不满意我再找他要去。”

  “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逼人家了,都是我命不好。”

  凌德从柜子取出了两沓钱放在芳芳床头:“给,收着吧!以后会有用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要不你去市上转转,买点东西,散散心,或许心情能好一点。”

  一提起去市上转转芳芳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她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还真想到市上看看,想给家里寄点钱,那好吧,这2000元我我拿1000吧,剩下的1000元你拿去用吧。”

  “这――这怎么可以……”凌德不知说什么好。

  阳光从清晨走到了中午,明媚了一阵后又躲到了云层里去了。芳芳和风一起来到了市里,一路的春风无法给她那发烫的头和燃烧的心降温!一路的景在她看来都是些临死前的挣扎!活着的人与死了的人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多受些罪而已!尘世间的事和烦恼都是对人的折磨,而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牵挂。她在体育路邮局买了张汇款单将1000元汇给了老家的爹娘。然后又来到了东风路生产资料门市部的农药专柜前,而此时灵山村的孟猪娃正在柜台前拿着一瓶除草剂看着。

  “哎,你要几瓶?”男售货员从心里有点瞧不起眼前这位个头比柜台高不了多少的山里汉子。

  “多少钱一瓶?”猪娃问道。

  “四块五。”

  “你那一个包装是多少瓶?”

  “十二瓶。”

  “那就拿一个包装吧。”

  “你要怎么多干什么,拿回去卖?”售货员不解地问。

  “不是的,我们山里人来一次市里不容易,多卖几瓶我们全队今年就够了,这些年我们队的除草剂全是我给打的。”

  “原来是这样。”

  “给您钱,您能不能给我找根绳子我把这箱子捆起来,路上好提。”

  “给你,自己捆吧。”售货员找了些尼龙草递给猪娃。

  猪娃在捆箱子时,售货员走到了在农药专柜前站了半天的芳芳对面十分客气地问道:“您要点什么?”

  “我……我买一瓶农药。”芳芳吞吞吐吐地道。

  “您要一瓶什么农药?”

  “剧毒的。”

  “做什么用的?”售货员不解地问道。

  “这……给人代买的。”芳芳有点神情恍忽。

  “这可不能随便乱买,弄错了会出危险的!”售货员提醒道。

  “大概是杀虫用的吧!”

  “是不是果园里用的,听说种果树的一般都在没挂果前打杀虫剂。这个可一定得搞清楚,不然会出乱子的。”猪娃在一旁插道。

  “是的,是的,托我买农药的那人就是在果树上用的。”

  “给,拿瓶这个吧,这是专门的果树杀虫剂,效果不错。要看看上面的使用说明,不可乱用的,四块钱。”售货员给芳芳拿了药。

  “知道了,给您钱。”

  猪娃望了望身体极度虚弱、前言不搭后语的芳芳,心头一震,好像预测到了点什么。芳芳一出店门,猪娃就随着跟了出去。

  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在金鸡市火车站候车室外的一个公用电话厅,一位有着知识分子气度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喂,还没听出来我的声音,我是凌云飞啊!……我已经到了金鸡,刚下火车,……嗯……现在准备先回龙县老家办件事,然后再去一趟北京,……嗯……你说去那边学校教学的事吧,我估计要到下学期了。……嗯……知道了,好再见。”付完话费后他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您去哪儿?”司机问道。

  “汽车站。”凌云飞上了车,他要在汽车站乘去龙县的班车到老家找芳芳。出租车很快就驶出了火车站。凌云飞坐在车内从包里拿出一张芳芳过去的照片认真地看着:“芳芳,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此时芳芳手提着农药瓶正在金鸡市南郊的一条小路上艰难的走着,她走到一片小树林旁边的一个蓝色交通牌下时停了下来,交通牌上写着:龙县80公里、阳县60公里的字样。她知道如果在这里等车的话要不了两小时就可以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爹娘了。可小宝丢了,自己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父母知道了不是更痛苦吗?与其说让年迈的父母和自己一起痛苦,还不如让自己一个人痛苦。她想了想还是走进了树林,她厌恶这个世界,甚至厌恶这个世界上的多数人,她要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芳芳无力地靠在一棵树上,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许多人和许多事来,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那封凌云飞临走时给她的信看了起来。几年前在高中上学时的情形又浮在了眼前……

  高中三年的学习生活中,凌云飞始终像大哥哥一样的关心爱护着她。刚上高中时,自己当时是班里的班长,凌云飞是数理化三科的课代表,两人当时都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学习尖子,正是因为这样两人的关系才慢慢的近了起来,学习上互相关心,生活上互相照顾,处的像亲兄妹一样。

  云飞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礼拜天的时候芳芳经常帮他洗衣。云飞也处处关心着芳芳,那天学校学生灶上改善生活每人两个肉包子,凌云飞领到后,以自己不喜欢吃肉为由全部拿给了芳芳。尽管他半年来多么想吃一次肉,那个时候两人的感情只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相互吸引,还不知道是不是爱,不过两个缺爱的孩子都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当时年龄都还小,加之心全放在了学习上,对两人的感情只理解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像铁哥们似的。也许是两人经常在一起的缘故吧。可当凌云飞上大学走的那天和她分手时,这种感觉突然就强烈了起来,特别是在两人都走向了社会以后,这种感觉突就越来越强烈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就是爱情!她曾经苦苦的寻找着答案,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是忘不了他呢?

  她清楚的记得在高三最后一学期,自己在打扫教室卫生时不小心打坏了教室的玻璃,老师追查时凌云飞抢先承认是他不小心打碎的,而且主动在班上作了检讨。当时全校只有一个省级三好学生名额,人选就在她和凌云飞之间,凌云飞的放弃使她当上了省级三好学生,她后来才知道他的用意,他希望他俩能同时考上大学,可当时的高考比率只有百分之四,他怕她在分数上因小小的失误而落榜,而省级三好学生在高考成绩中能加十分。因此他主动把这个加分的机会给了芳芳。可芳芳却偏偏在高考中途突然发高烧,导致少考了一场试,加了十分后仍以离二本录取线低二分的差距与大学失之交臂!而凌云飞虽被北方大学录取,如果他再有十分加分的话就能考进是清华!可凌云飞从来也没有感到后悔,然而芳芳却为此事至今一直感到内疚。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芳芳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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