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_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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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六帅边想边跟着干警走了出去。

  第四十章

  在金鸡市北郊上营镇凌记油漆店内,凌德又一次约来了苏文。此时两人面对面坐着抽闷烟,地上扔满了烟头。

  “老苏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西蒙关在监狱里,云飞还不知道在哪里!我本来想回老家一趟,打听一下云飞的下落,正巧昨天碰见了一位本家人,人家一见我差点吓了个半死,弄得我费了很大口舌才说清楚,最后他说云飞就在金鸡工作。我想他可能就是你们家兰兰的那个同事。兰兰在什么单位工作?”凌德问道。

  “她现在在市上的江河中学,不过我没见过云飞,这只是猜测。这样吧,学校现在已经放假,你也可以在她们学校看看如果有人先打听打听,回头我回去再找兰兰问问。”

  “那就多谢你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我想云飞可能很快就会找到,可西蒙犯的是死罪,你不想认就别认了。”苏文想了想道。

  “这可不行,这孩子糊里糊涂到世上来了一回,临死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不是太亏了吗?你们说的那个DNA是怎么回事?”

  “这个公安部门就能做,我想西蒙临走前的这点要求他们会答应的。”

  “那我就去试试。”

  “你得把实情告诉人家,在结果没下来前千万可别让西蒙知道。”

  “这,我知道的。”

  苏文走后,凌德来到了兰兰现在工作的学校――金鸡市江河中学。学校已经放假,他从门房那里打听到了云飞化工研究所的地址,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位20多岁的年轻女子正在办公室值班。

  “请问,这里是云飞化工研究所吗?”凌德一进门就问。

  “是的,大叔,您有事吗?请坐,”年轻女子客气地答道。

  凌德坐了下来。

  “大叔,您喝水。”年轻女子倒了杯水递给凌德。

  “谢谢!跑了好几个单位,总算找到地方了,凌云飞在不在?”

  “您找我们凌所长,他昨天去南方出差了。”

  “啥时候回来?”凌德急问。

  “这我可说不准,估计在春节以后吧。”

  “能联系上吗?”

  “您找他有事吗?急的话我给您打电话问问,估计他现在正在火车上呢!”

  “那就别问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这孩子大过年的出什么差啊!”凌德想了想道。

  “大叔,您是他的?”

  “我是他爸啊!”

  “什么?您是凌所长的父亲?他不是说家里没亲人了吗?”年轻女子吃惊地问。

  “是的,他妈早年就去世了,我常年在外打工,前些年出了次车祸,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我命大没死,我找了他整整十年了啊,可做梦也没想到他就在这个市里。你快给我说说云飞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们凌所长现在是大老板了,这些年过的挺好的,小车都有了。”

  “这就好,这就好,你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姓田家就在本市,我爱人原来和凌所长在一个学校工作过。”

  “云飞他成家了吗?”

  “没有,他还是一个人。”

  “四十出头的人了,为什么还是一个人过着?”

  “这可不大清楚,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云飞他在等什么人?”

  “那天下午他陪客户喝醉了酒,是我扶他回所里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喊着一个叫芳芳的女人的名字。”

  “云飞他在喊芳芳的名字?”凌德大吃一惊。

  “您认识这个女人?”

  “不,我不认识。”凌德强装着镇静。

  “她好像是个龙县女人,凌所长说芳芳是他的未婚妻,他找不到芳芳决不结婚,当然这些可能都是些醉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凌德脸色有些发白了。刚来时的那种喜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啊!芳芳竟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自己却把她卖到了灵山,那小宝的父亲又是谁呢?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没,没什么的,谢谢你小田,我在市北郊上营镇开了一家凌记油漆店,云飞回来后你让他来找我。你忙吧,我走了。”凌德的心里现在已经乱到了极点。

  “大叔,您走好,放心,凌所长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

  “谢谢。”

  惊惶失措的凌德出了门,踉踉跄跄地走了。

  时令已经数九了,这是一年最寒冷的时候,也是生命最脆弱的时候。芳芳爹躺在窑里的炕上不停地咳嗽,芳芳娘坐在炕边偷偷的流泪,芳芳蹲正在门口给父亲煎药。

  “娘,我爹到底得的什么病?”芳芳问娘。

  “这半年来他一直胸口疼,吃药总是不见功,这几天又严重了,所以他叫我托人把你找回家来,说晚了恐怕就见不上你了。”

  “爹,爹你怎么样了,现在胸口还疼吗?我从金鸡给你买的那几样药你昨天吃了后有作用吗?如果不行我给你找好一点的大夫去。”

  芳芳爹有气无力地说:“别,别去了,医生你哥找来过好几个,药也吃的不少,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就别白费事了,你坐下爹有话对你说。”

  “爹,您说吧。”

  “你还记得你娘给你的那个玉镯吧?”芳芳爹问道。

  “当然记得,您瞧,我现在还戴着呢。”

  “它是一只双凤镯,还有一只在你的亲爹妈手里。”

  “什么?爹,您是不是病糊涂了?”芳芳不解地问。

  “芳芳她娘,你就把实情告诉孩子吧?”

  “芳芳,你爹没有糊涂。你是娘三十多年前抱养的。”芳芳娘又擦了擦眼眶地泪水道。

  “娘,别说了,您和我爹就是我的亲父母,我只想和爹娘在一起。”

  “你先别打叉,让你娘把话说完。”

  “你母亲当时是龙县中医医院的院长,叫陈婕,那时她都被关进了牛棚,白天劳改,晚上还要受批判,可受罪了,娘当时在农场做杂活,你母亲被他们给整得活不下去,临终前就把你托付给了我,那时你才三岁。那天你妈含着泪把一只玉镯放在你的怀里,想给以后留个见证,她说那是对双凤镯,两只玉镯相逢之日就是孩子和妈妈团聚之时。那只玉镯就是你现在手上戴的那只。”芳芳娘继续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人向我问起这只玉镯。”

  “什么,有人向打听这只玉镯?”芳芳爹急忙问道。

  “几个月前,市上有一个叫薛婷的女警察,有二十多岁,长的好和我十分相象,她来我们村破案时无意中看见了我这只玉镯,感到非常吃惊,说她妈也有一只和我这一模一样的玉镯,还说她妈经常看着那只玉镯偷偷流泪,当时我只是想到可能她妈为早年丢了那只珍贵的玉镯而苦恼,现在经您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什么,你说那个女警察姓薛?她妈叫什么名字?她家住在什么地方吗?”芳芳娘急问。

  “她说她妈姓韩,她家住省委大院。”

  “你说他家住省委大院,那可能是省上大干部了。”芳芳爹道。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大干部,我只知道我是你们的女儿。”芳芳扑在了娘的怀里。

  “她爹姓薛,她妈姓韩,莫非是……”芳芳娘自言自语起来。

  “你怀疑是当年的县长夫妇?”芳芳爹道。

  “那个县长叫薛国良,他媳妇当时是个中学校长,好像就姓韩,对就姓韩,叫韩虹。”芳芳娘接着说。

  “那只玉镯怎么会在县长媳妇手里?”芳芳爹道。

  “莫非我们理解错了陈院长的意思?”芳芳娘道。

  “沈光明早就死了,宋德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伤脑筋啊!”芳芳爹又道。

  “娘,沈光明是谁,那个宋德彪又是谁啊?我可有点糊涂了。”

  “你就把当年的事给孩子说说吧。”芳芳爹对芳芳娘道。

  “那是文革时期的事了……”芳芳娘又回忆了起来。

  凌德打听到了云飞的下落,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沈西蒙。云飞的事又涉及到了芳芳,还关乎到小宝,简直是糟透了,凌德的情绪一下子从最高兴过度到了最烦恼!他再也睡不着了,也不愿再想什么,就索性坐了起来,点上烟一直抽到了天亮。和往常一样,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刮脸刀刮胡子,他习惯性的拿起刮脸刀在脸上蹭么着,可思想仍没有从无端的烦恼与焦躁可解脱出来,突然一条狗扑了过来,锋利的牙齿一下子剖开了他的胸腔,叼走了他的心肺,他奋力地在后面追着,狂喊着:“快还给我!快还给我!我的心并没有坏啊!”那条狗仍然在狂奔着,嘴边的血在地上滴成了一条虚线,鲜红鲜红的,没心没肺的他仍在奋力的追着,追着。终于追上了那条狗,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奋力抓住那条狗,然而那条狗却突然变成了自己,他又去捡被丢在地上的心和肺,可这时地上哪有什么心肺,只有受了伤的儿子,儿媳,孙子在地上躺着。“难道是我伤了你们?”这时围上来了一群人,有人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是我伤了你们!是我伤了你们!可我怎么会知道是你们啊!”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嘴边仍流着血,一阵剧痛把他从幻觉中惊醒,这才发现刮脸刀已经深入到肉中,血顺着刀柄滴在了地上,鲜红鲜红的。

  他迅速医治了伤口,整理好衣着,这时一束阳光从窗外透了过来,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尽管怎样儿子还是要见的,他估摸着云飞这些天可能已经回来了,是因为忙没有来找他,他得自己去研究所看看,如果没回来最起码也能得到点他的信息,于是他关了店门刚准备出去,就在这时两个民警迎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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