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_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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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该走了。”领导说。

  车子启动,天宫基地在岑峥年的视线里越来越远,他收回了目光,眼神坚定地看向前方。

  到火车站,领导拍拍岑峥年的肩膀,给了他一张火车票“下了火车会有人接你,去吧,好好干。”

  岑峥年接过车票点点头,朝着领导敬了个礼,转身走进车站。

  进站后看火车票时,岑峥年才知道他要去的目的地是京城。

  他拿着火车票怔愣了下,完全没想到会是京城,但又没有觉得意外。

  因为他的工作研究的东西,最早的研究总院便是建立在京城,后来总院又在京城和全国其他地方建立了许多分院。

  每个研究院研究的侧重点不同,现在他在的西北基地也属于总院的一个分院。

  当年他来西北基地时,基地起步没多久,非常缺少人才,他是西北部队出来的,因此还没等毕业就被要过来了。

  此时国家又有了新的动作,抽调人才为了新的目标努力,岑峥年想参与工作新的研究方向,便又要去京城了。

  在火车上,岑峥年的心境并不平静,他对新的未来有期待也有紧张。

  从西北抵达京城需要的时间不短,但岑峥年没有感觉到疲累,从车上下来时,他的精神也依旧很好。

  在快出车站时,岑峥年看到了外面高高举着的纸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他快步从出口出去,走到举牌子的人面前。

  “你好同志,我是岑峥年。”

  接人的小同志特别高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伸出手“你好岑同志,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我是李粮。”

  除了接岑峥年,李粮同志还要接一个人,和岑峥年一样,也是从其他基地调过来的研究人员。

  李粮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岑同志你饿不饿不然先去吃点东西”

  岑峥年在火车上吃过了,他拒绝说“不用了,我也在这里等就行。”

  工作的内容并不适合在这里谈,因此岑峥年也没有多问,拿出来一本书站在一旁的树下看。

  等了有一小时,另外一个人到了,李粮高兴地叫岑峥年“岑同志叶同志到了,咱们走吧。”

  岑峥年合上书过来,看到了李粮所说的叶同志,是一个长相很出色的人,年轻的脸上带着些傲气,看向他的目光有着打量。

  岑峥年冲他点了下头,知道这应该是一个有才且自信的人。

  李粮给两人做介绍,岑峥年知道了叶同志叫叶星宿,是安州来的。

  李粮是开着单位的车来的,他带着两人上车,笑着和他们说“我也是沾了你们的光了,平时单位的车我可开不上。”

  李粮不属于研究人员,在研究院是跟着院长管行政事务的。而主管研究业务的是副院长严和民。

  岑峥年在的这个行业里,谁没有听过严和民的名字,那是他们这一行的领头人,也是华国这个行业的开拓者,总院就是在他的主持下成立的。

  叶星宿对严和民非常崇拜,一听到他只是副院长,皱了皱眉不解地问“总院不是在严老的带领下建成的吗,他为什么不是院长”

  岑峥年看了叶星宿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国家绝对不可能亏待严和民的,这里面肯定有其他内情。

  果然,李粮笑着开口解释道“我就知道你们会问这个,这两天我接的人就没有不问的。严院长是主动不做院长的,他想全身心投入研究里,如果再管着行政,事情太多了。”

  这事在京城研究院工作的研究员都知道,当初严和民提出不当院长时还惊动了上面的领导呢。

  得知严和民在科研工作之外,连研究院的家属院、附属学校的文件都得他批。

  领导便同意了他辞掉行政事务,但在科研事务上,还是严和民说的算,也就是说,院长除了管行政之外,其他的都是听严和民的。

  “调你们过来也是严院长提的。”

  李粮对研究上的事情实在了解的不多,他也就没多说这些,主要和岑峥年、叶星宿讲了讲研究院生活方面的事。

  岑峥年和叶星宿去的研究院在京城南郊,并不在市中心。周围的地方比较空旷,不远处还能看到郊区的村庄。

  “到了,我先带你们去家属院,房子给你们分好了。”

  岑峥年和叶星宿都没有拖家带口,给他们分的是单身宿舍,两人的房间在一层楼挨着。

  把东西放好,岑峥年立马问向李粮“我们什么时候去单位报道”

  李粮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们不休息一会儿吗”

  岑峥年神色不见一点疲惫说“不用,我想快点进入工作。”

  叶星宿瞪着眼睛看向他,眼里赤裸裸地表达着你是人吗

  他坐了这么些天火车,腰都要断了,这人没感觉的吗

  “不是,你的腰不疼吗腿不酸吗不觉得困吗”叶星宿十分不解地看着岑峥年。

  岑峥年看他一眼,语气自然地说“我没有感觉。叶同志你想休息就先休息吧。”

  他转头看向李粮,请他带自己过去找工作地点。

  叶星宿生无可恋地看着岑峥年和李粮出去,咬咬牙也跟着出来了不行,刚到研究院,他不能比其他人比下去,毕竟他在安州研究院可是同龄里最优秀的

  李粮看向叶星宿“叶同志也不休息吗”

  叶星宿瞪岑峥年一眼,努力睁大眼睛表现出精神的一面,咬着牙说“我不累”

  岑峥年想过新项目的各种内容,但他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小了,新项目的领头人居然是严和民

  叶星宿看着一直存在心里的榜样突然出现在眼前,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一脸的激动。

  岑峥年眼里也是不敢相信,随即而来便是和叶星宿一样,无法抑制心里的高兴。

  “严老。”岑峥年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的语气太过于激动,可是眼里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严和民的存在,不仅仅是叶星宿的榜样,也是整个行业所有研究人员的榜样。

  严和民很和蔼,他此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依旧精神矍铄,看着两个小辈面上带着笑容。

  “你们不用紧张,跟着其他人一样,叫我老师就行。”

  严和民带着他们进入研究室,讲他们接下来的工作。

  现在他们准备研究的是要走进国际舞台让世界看到的东西。让世界看到华国在这个行业领域的成就,增强华国的国防实力,让世界看到华国的强大。

  岑峥年和叶星宿听着严和民的话,心里忍不住情绪澎湃,想立马就开始工作。

  不过严和民并不急,带他们参观了整个项目所有的工作地点后,才给他们分配任务。

  不止是岑峥年,现在连叶星宿也不觉得累了,两人立马进入工作状态。

  和以前的工作一样,依旧是大量的计算、画图纸、制造、实验。

  不过是他们研究的东西,是更先进的,而且是一种新的尝试,不确定是否能成功,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岑峥年的工作很快步入正轨,在研究院里他们这个项目组是最受重视的,也是最机密的。

  岑峥年每天除了工作便是学习,跟着严和民能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很快他就在项目组脱颖而出,严和民很看重他。

  而只有在晚上睡前,岑峥年才会想起来家里人,想起自己给她们寄的信不知道收到没有。

  梁州家属院。

  初夏刚刚收到西北和京城的包裹。西北的是她婆婆蒋胜男寄来的,但京城居然有两份包裹,让初夏有点疑惑,难道外公把卷子拆成了两份

  不过回家打开一看她才发现,其中一个是岑峥年的,他的信封上写的也是外公的名字,地址也是外公家里的。

  岑峥年去京城了

  初夏还没看信,心就开始快速跳起来。如果他工作是在京城,那岂不是说只要她考去京城,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她赶紧去看信,果然看到岑峥年说自己的新工作地点在京城。具体地点没有说,当然初夏也知道他工作的保密性,对这个不会好奇。

  真的确定岑峥年调去京城了,初夏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高兴。

  因为她真的想过岑峥年万一调去什么连通信都难以做到的小海岛上,她和安安经常联系不到他该怎么办

  她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会儿突然峰回路转,甚至还是一个她一点儿没想到的令人惊喜的地点,初夏怎么不开心呢。

  岑淮安去上学了,初夏找不到其他人分享开心,便蹲在地上和长大了不少的两只小狗说话。

  “黑子、黄子,我简直太高兴了你们知道吗”

  两只小狗似懂非懂地看着初夏,好像在疑惑女主人在说什么,但是看她一脸喜悦的模样,它们也跟着晃尾巴,不停去蹭初夏的腿。

  它们饿了,想吃好吃的了。它们闻到了包裹里的肉香味,蹭蹭初夏又跑到包裹那里着急地“哼唧”着。

  初夏看着两只小狗的模样,伸手拍了拍它们的脑袋“你们的鼻子怎么这么尖”

  那包裹里肯定有肉干,果然,初夏打开一看,便看到一大包牛肉干。

  两只小狗还小,牛肉干比较硬,初夏不敢给它们吃,给它们用麦乳精泡了些馒头喂给它们。

  看着两只小狗吃得又快又凶,一脸贪吃的模样,初夏心里也在发愁。

  这会儿天还没完全热起来,两只小狗还小,在家属院里还没有那么惹人讨厌。

  但是小狗长得很快,几个月就会长大,在家属院二楼这小房间里,而且一层楼那么多邻居,根本没法养它们。

  现在已经有邻居说让她把狗丢了,因为他们家里有小孩,万一狗咬到小孩怎么办。

  尽管两只小狗脖子上都拴着狗链子,出去初夏和安安也从来不会让它们乱跑,但家属院邻居的担忧初夏也能理解。

  她已经在找合适租房的地方了,就想着趁着小狗还小住出去,免得等小狗大了和邻居的矛盾更多。

  可合适的小院很难找,而且最重要的,她在梁州没有什么人脉。现在没有中介,靠谱的房源都是人托人,你不认识人,哪里会找得到。

  不过初夏去问过臣臣的妈妈,她倒是知道她们家属院有租房的人,但也是初夏这样的筒子楼,不是初夏想要的房子。

  臣臣妈妈让她不要急,她帮忙打听着,有合适的就告诉她。

  初夏自己也没有闲着,做完题休息的时候,就在家属院附近街上的胡同里转,看有没有卖房子或者租房子的,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不好,没有找到这样的人家。

  下午岑淮安放学回来,初夏把岑峥年的信给他看,脸上带着笑容说“你爸爸说了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岑峥年捏着信,眼睛瞬间亮起来。

  初夏指了指信说“你自己看。”

  岑淮安马上低头去看信,这会儿他已经认识很多常用字了,不过遇到一些复杂难写的字他还是不认识。

  他时不时问初夏个字,自己完整地把信读完,他只看到爸爸调任京城了,这个就是妈妈说的好消息吗可是京城不是外公在的地方吗

  “妈妈,京城远不远”

  岑淮安趴在初夏面前问。

  初夏从卷子上抬起头说“距离咱们这里挺远的。”

  岑淮安小声地叹口气“那也不是好消息啊。”

  距离那么远,又见不到爸爸。

  初夏拿过来信,放进一个专门放信的铁盒子里,眼里带笑说“怎么不是好消息啊,如果我们以后去京城生活了,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岑淮安眼睛“噌”一下又亮起来“那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生活”

  初夏想了下说“说不准,不过等我夏天考完试,一定是可以去的。”

  岑淮安马上在心里开始算还剩多少时间,今天是几号呢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挂历那里去看时间“妈妈,你考试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啊”

  “七月七号、八号、九号。”

  今天是三月五号,岑淮安不用多想,就已经算出来了还有四个多月,他就可以和妈妈一起去找京城爸爸了

  他跳下来抱起来两只小狗,兴奋地对它们说“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见到爸爸了,我爸爸超级厉害的”

  小狗听不懂岑淮安说的什么,但能感觉到他的兴奋,跟着他说话也“汪汪”地兴奋地叫。

  “安安,别逗它们了。”初夏在旁边说“不然一会儿有人该觉得吵了,你带着它们下楼玩吧。”

  岑淮安“嗯”一声,牵着两只小狗出去。

  遛狗现在是岑淮安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因为家属院里只有他养狗,只要他带着狗出去,就能收货一堆羡慕的目光。

  有小朋友想摸摸狗,也要经过岑淮安的同意。

  不过岑淮安很少让人去摸黄子和黑子,它们那么小,妈妈说它们还很脆弱,万一小朋友手重了,摸疼了小狗怎么办。

  而且妈妈说了,有些家长不喜欢自家小孩靠近狗,所以让他看到其他小朋友,就把狗牵远一点。

  岑淮安最讨厌家属院的黑狗子,因为他会偷偷对小狗扔小石子,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可妈妈说了不能随便打人,岑淮安只能用眼睛凶狠地瞪黑狗子,他不敢当着他的面扔。

  今天出来又碰见黑狗子了,他看见两只小狗眼里瞬间露出恶意的光。

  “小破烂,你怎么又牵着这俩丑狗出来了”

  因为小狗的毛还没有完全长好,所以它们还穿着衣裳,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好看。

  岑淮安很讨厌别人说黄子和黑子丑,他眉毛紧紧皱起来,眼神凶狠地看着黑狗子“关你什么事”

  说完,牵着两只小狗就走,走了没两步,岑淮安迅速回头,果然看到黑狗子捡起来小土块,正准备砸过来呢。

  被岑淮安发现了,他把土块一扔,对着岑淮安“略略略”吐舌头做个鬼脸,飞快跑了。

  黑狗子就是这样,他怕岑淮安打他,但又忍不住自己熊孩子的行为,让人非常讨厌。

  岑淮安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眼里带着厌恶。

  两只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们只知道要出去玩了,兴奋得不行,一直往前去跑,把狗链子挣得紧紧的。

  岑淮安收回目光,看着小狗眼神柔和下来“黑子、黄子,你们不要急。”

  然后牵着它们往外跑,两只小狗也跑得很快,一人两狗非常快乐。

  岑淮安带着小狗跑到了邦子家门口,他是和邦子他们一起在校门口卖完东西回来的,因此他知道邦子和猫仔他们此时都在邦子家里。

  “邦哥”

  岑淮安牵着两只小狗进来,邦子几人正在屋里算账,听到声音直接在屋里应了一声“屋里呢。”

  岑淮安带着小狗进去,猫仔本来就讨厌算账,一看到两只小狗,立马把笔一扔,蹲下抱住黑子开心地笑“黑子,黑子”

  他揉着黑子的头,黑子冲着他也“汪汪”叫。

  岑淮安经常带黑子来邦子家里,它和邦子他们都熟悉了,一点不认生。

  邦子看着猫仔那抱着小狗,亲亲揉揉的行为就皱眉,低头又看那记满数字的本子,眉头皱得更深了。

  筷子和灰毛也悄悄去看两只小狗,已经心不在焉,谁不喜欢活泼可爱又机灵的黑子和黄子呢。

  最好玩的事它们还会找隐蔽的地方上厕所,从来不随便大小便,拉完之后你不清理它还会一直咬你的裤腿不让你走。

  邦子看看猫仔他们,又看看岑淮安,把笔往岑淮安手里一塞“小破烂,算账是你的强项,交给你了。”

  接着他抱起来黄子揉着,筷子和灰毛也围了过去“邦哥,让我摸摸,让我摸摸。”

  岑淮安看着笔沉默了下,他只是过来炫耀狗子,怎么莫名其妙他就要算账了。

  “邦哥,你们不要一直抱它们,它们想自己跑着玩。”说着,他已经坐在了邦子之前的位置上,皱着脸看本子上的狗爬字。

  真不知道邦哥是怎么把字写得这么丑的。不过还好记的数字是清晰的,岑淮安一个个开始算。

  他算得很快,这会儿一百以内的数字,他心算就能算出来,毕竟这是他最爱的学科,他又做了那么多数独题,计算能力很强。

  邦子几人带着狗跑出去玩了,岑淮安一心沉浸在计算里也没注意。

  直到邦子奶奶过来,看看屋里没有邦子他们,她把一个窝窝头递到岑淮安面前“邦子他们呢”

  岑淮安从计算里回神,摇摇头说“不知道。奶奶我不吃,我妈妈做饭了。”

  邦子奶奶叉着腰开始骂“这小兔崽子,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算账,自己跑出去玩,看我回来不教训他给你你就拿着,在我家客气啥”

  邦子奶奶对几个小孩都挺好的,不然猫仔他们也不会天天在邦子家待着了,除了睡觉回家,吃饭都是在邦子家里。

  当然他们会偷偷给邦子奶奶塞钱,说是吃饭的钱。有时候也不回家,反正都是可怜小孩,家里没人在意他们有没有回家。

  岑淮安拿着窝窝头,咬了一口吃,有点剌嗓子,不过以前他剌嗓子的窝窝头都不经常吃到,他吃得还是津津有味的。

  邦子奶奶站院子喊,嘹亮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很快邦子它们牵着狗跑回来了,头发全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还气喘吁吁的。

  邦子奶奶伸手往邦子背上一拍“跑哪里玩去了让安安一个人算账,你真是会偷懒”

  “奶奶我们不是玩”

  邦子躲着奶奶的手,岑淮安这会儿拿着窝窝头出来了,从猫仔和筷子手里拿过来狗链子,对邦子奶奶挥挥手“奶奶,我回家吃饭了。邦哥,还有一点儿,你自己算吧。”

  说完他牵着狗跑了,后面还有着邦子奶奶更大声教训邦子的声音。

  岑淮安一向遵循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理念,这是和邦子他们一起玩的时候,邦子说的。

  他觉得窝窝头吃着不错,两只小狗看见他吃东西,又馋得“嗷嗷”叫,他就掰了两小块喂给它们。

  小狗很贪吃,岑淮安往它们嘴里一扔立马接住,还没觉察到好不好吃呢,窝窝头已经咽肚子里了,然后继续要。

  一人两狗到家之前,分食了一个窝窝头。

  晚上吃过饭,初夏和岑淮安开始给岑峥年写信。

  家里有什么事初夏从来不会瞒着岑峥年,包括她遇到什么难题了。

  岑峥年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就算他不在家,他也要知道她和安安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她们支持他工作,他也要理解她和安安的难。

  而且说不定岑峥年就会有什么办法帮上忙了。那种体贴丈夫,什么困难都不和他说,完全自己解决的妻子,初夏不是。

  初夏的信里写了她和安安养了两只小狗,也写了小狗慢慢长大会有的麻烦,还写了她想去外面租房子,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当然,她也说了开心的事情,比如她上学期期末考试和这学期的考试,她都考了全校第一名。还有安安要参加围棋比赛的事情。

  洋洋洒洒,她写了两大张,上面全是字。就这她还有很多没有写呢。

  岑淮安写得不多,他主要写的就是家里的小狗,还说了柳恬的事情。

  柳恬最后继续来上学了,她妈妈给她交了学费。小孩子还那么小,岑淮安班主任虽然很严肃,但他是很关爱学生的老师。

  柳恬告诉岑淮安,班主任去了她家里,她偷偷躲在房间里听,班主任和她爸爸妈妈说了好多好多话,好多她都听不懂。

  不过说完之后,妈妈就不甘不愿地同意她上学了。她很开心,所以她谢谢岑淮安告诉她她可以找老师帮忙。

  初夏知道这件事的后续时,也为柳恬高兴。未来学历会越来越重要,上学是普通孩子的唯一出路。

  信的最后,岑淮安想了想,写上了妈妈说的以后要去京城找爸爸的话。

  初夏没看岑淮安写的信,她尊重孩子的,父子俩总会有些悄悄话想说。

  她把信还有给岑峥年买的衬衫裤子,还有给外公买的东西,安安写的字,一起寄去京城外公家里。

  安安这会儿写的字已经有模有样了,他没有学毛笔字,就是按照岑峥年的钢笔字帖用铅笔写。

  岑淮安和初夏说,老师经常在课堂上夸他的字好看,每次他的作业都是优秀。

  寄过信后的两天,岑淮安的围棋比赛的时间到了。

  初夏周日一大早就带着岑淮安来到了市体育馆。她觉得自己来得挺早了,但市体育馆此时,已经来了很多人。

  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周日大家都休息,来的人很多都是一家人,有的甚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来了。

  当然,也有初夏这样一个人带孩子过来,还有小孩子自己过来的。

  岑淮安找到郭林,他带着许灵灵和郑多平也到了。原本这个比赛还请他当评委。不过被郭林拒绝了,他说自己有学生参赛,他避嫌。

  除了岑淮安,许灵灵和郑多平今天也要比赛。他们俩年纪不大,都还没有超过十岁呢。

  说不一定,郭林的三个学生在比赛里抽签,就可能抽到彼此是对手。

  岑淮安因为一直被郭林夸,特别是每次教完岑淮安之后,回去的路上必定要说他。说岑淮安进步快,他的眼光果然没错,岑淮安在围棋上的天赋很强。

  郑多平听多了,心里也不服气。毕竟以前老师夸得最多的是他,许灵灵虽然天赋也好,但她年纪小点,不定性,学得没有他认真。

  今天要比赛了,郑多平很想和岑淮安抽到同一个号码,他把岑淮安打败了,老师就知道还是他厉害。

  许灵灵也想和岑淮安抽一起,她主要是看不惯他,觉得他装。

  一个小屁孩,整天学得那么认真,她小舅舅老是用他教训自己不认真。

  她好想打败他让他别那么得意,这样一想她心里就好开心。

  其实郑多平和许灵灵的心理也属于正常小孩心理,谁不希望老师最关注的是自己呢。

  他们也就是心里想想,平时安安在少年宫学习时,两人和他一起学习时,并没有为难过他,不过和他说话也不多。

  他们想的也就是在围棋上打败安安,这就像在班里有人超过了你的成绩,你不服气想反超一样。

  岑淮安不知道郑多平和许灵灵的想法,两个小孩在初夏面前挺有礼貌的,就是看着安安时满眼的战意。

  初夏和郭林说着话,问他关于比赛的流程,要怎么比。

  而安安心里在想学过的围棋知识,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背棋谱才能让自己不想比赛的事情。

  很快八点半一到,开始抽签进行比赛,家长们都被带到了一边,体育馆里面摆好了桌子和围棋,只允许孩子待在比赛场地里。

  比赛是一轮轮进行的,先抽签。同号码的下一盘棋,赢了的继续下一轮,输了的就到此为止。

  一天肯定是比不完的,孩子们也不可能下一天的围棋,那太累了。

  所以今天就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剩下的比赛在下周日继续。

  初夏站在外围,眼睛一直看着安安,他上场前她只和他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紧张。

  岑淮安拿着抽好的签,来到对应的位置坐下,他对面是个小女孩,看起来很紧张,眼睛一直盯着棋盘看。

  一坐在围棋桌上,岑淮安立马不紧张了,眼里只有围棋。

  比赛开始,小女孩执黑子先行,岑淮安白子跟着落下。

  他越下越沉浸,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女孩已经满头大汗了,眼里包着泪。

  岑淮安只感觉小女孩下棋的水平没有他爸爸厉害,但他也没有放松,依旧很认真,而且不放一点水。

  没多久,小女孩“哇”一声哭出来“爸爸妈妈,我不下了”

  岑淮安不理解地看向她,她还没到绝路呢,为什么不下了而且下棋而已,为什么会哭呢

  他低头看看棋盘,实在是疑惑。

  这时候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还有评委老师也跟着,老师宣布了岑淮安的获胜,工作人员把小女孩抱下面去找她爸妈。

  评委老师看看棋盘上的棋局,眼里带着惊讶看向岑淮安,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子,棋风怎么这么凶

  怪不得那个小女孩会哭,把人家逼得都没地方走了,能不哭吗。估计小女孩还没遇到过这么凶残的下法呢。

  不过他还是很欣赏岑淮安对棋局的安排的,小小的年纪就会懂得怎么布局,未来可期啊。

  他笑着朝岑淮安点点头“不错。”

  岑淮安谢过评委老师走下场,等着下午再过来比赛。

  他不是最快赢了比赛下来的小朋友,但也属于下来得早的人,许灵灵和郑多平比赛都还没结束。

  郭林让岑淮安把棋局复盘给他看,他知道岑淮安有这个能力,下完的棋局,他可以一子不差地重新摆出来。

  “这里,其实你还可以这样走”

  郭林直接就着岑淮安的这局棋教导起来他,初夏在旁边看着,一个字听不懂。不过只看岑淮安嗯嗯点头的认真模样,时不时小大人一样说一下他自己的想法,她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没多久,许灵灵和郑多平也结束了,两人都赢了比赛,是一头的汗。

  下围棋不止耗费脑力,对体力也是一种消耗,一直坐着不动,也很累人。

  中午郭林要请初夏和岑淮安吃饭,被初夏拒绝了,她直接付了账,连同郭林、许灵灵、郑多平的一起。

  郭林很不好意思,要把钱给初夏,初夏不要。

  “郭老师,本来就该我请的,你教安安也没有收费,只是一顿饭钱,就不要再拒绝了。”

  郭林认真地说“安安妈妈,你不要这样,我在少年宫工作有工资,教其他人也不要钱。之前你已经送了特产,饭钱你一定要收,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两人说来说去,最后初夏看她不收钱郭林要生气了,她把钱收了。

  初夏是真的感谢郭林对安安的付出,觉得这顿饭钱该她出。但是郭林太正直了,一点点便宜都不乐意占。

  当然,初夏也不多收钱,她也不让郭林请她和安安吃饭。

  下午的比赛岑淮安的对手是一个小男孩,年纪比他大了两三岁的样子,是和郑多平差不多的年龄。

  初夏一看这个对手,忍不住皱了下眉,担心岑淮安会输。因为这么大的孩子,一定比安安学围棋学得时间长。

  就像郑多平,他六岁开始学围棋,现在已经学三年了,还是跟着郭林这样的名师学,水平很不错的。

  不过比赛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是强是弱,只能让你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畏惧任何人。

  这场比赛岑淮安下得时间有点久,初夏看不到棋局,只看岑淮安的脸色。

  可是他一直都是一个模样,一脸认真地下着,什么都看不出来,初夏放弃了。

  不管输赢,就当多次经验,初夏放平心态了。

  谁知道没多久,岑淮安的对手就站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他,脸上明显带着不敢置信。

  工作人员和评委走过去,宣布岑淮安胜出。而他的对手,看一眼岑淮安,看着也有点想哭了。

  岑淮安走出比赛场地,眼里亮晶晶地看向初夏“妈妈,我赢了”

  这场比赛岑淮安同样觉得吃力,可是他最后还是赢了,这让他很高兴。

  就算以后再输了,岑淮安也不会觉得很失望,因为他遇到了厉害的对手,从比赛里他收获了比赢得比赛更快乐的事情。

  “老师,我喜欢参加比赛,我喜欢和不同人的下棋。”

  每个人下棋的风格都不一样,思路也不一样,和人下棋很有乐趣。

  郭林笑着“嗯”一声“比赛还没结束,下周你还可以和其他人下。”

  初夏拿着手帕给岑淮安擦汗,从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能看出来,他赢这局棋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岑淮安还是难掩兴奋,小脸都是红扑扑得,看起来格外喜人。

  天气越来越热,岑淮安脱掉了厚棉袄,开始只穿毛衣和厚外套了。

  初夏早上看他穿衣服时,冬天买的毛衣有点小了,她伸手比划了下岑淮安的身高。

  “安安,你是不是长高了”

  岑淮安懵懵地摇头“不知道。”自己长没长高,是没有感觉的。

  同样,和他一起生活的初夏,这样细微的变化,也很难察觉。除非有非常明显的变化,比如短期内长胖很多斤。

  初夏让岑淮安靠在墙上,她用笔在墙上画道线,再对比之前初夏给岑淮安画的身高线,明显看出来他长高了几厘米。

  岑淮安和初夏都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初夏往他手里塞个鸡蛋说“多吃鸡蛋,多喝牛奶,多吃饭,你会越长越高。”

  岑淮安眼里露出期待“会和爸爸一样高吗”

  初夏非常认真地说“比你爸爸还高。”

  岑淮安吃鸡蛋吃得更香了,黑子和黄子在他脚底打转想吃鸡蛋,他今天犹豫了下,没有再分给它们,他要快点长高。

  不过初夏分给两只小狗鸡蛋吃了,惹得它们又围着初夏开始“哼唧”。

  京城,岑峥年来到研究院后,一直都没有休息。新项目赶时间,连严和民都住在家属院里,很久没有回他自己的家,其他人更是不敢放松。

  叶星宿一脸生无可恋地和岑峥年一起回宿舍,嘴里嘟囔着“我以为安州研究院已经够忙了,没想到来到京城后会更忙。我后悔了。”

  岑峥年“你可以申请调回去。”

  叶星宿“我就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对手,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独得老师看重”

  在研究院里,大家都称呼严和民为老师,他不让人叫他严老,说都把他叫老了。

  岑峥年不理他,他路过家属院门卫的时候,问了下有没有他的包裹。

  每次他路过都会问,叶星宿都习惯了。

  “每次都没有,也不知道你问个什么”

  话还没说完,门卫捞出来一包东西“有你的,岑峥年。”

  他收到的包裹,都是寄到外公家里后,舅舅再帮忙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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