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态温柔_疯批太子靠取我心头血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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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病态温柔

  月黑,风高,杀人夜。

  宫装女子在一片苍茫中狰狞冷笑,语气怨毒:“衡阳县主宋媞媞,大楚国的第一美人,可惜了,明天就成为一具红颜骷髅。”

  宋媞媞心思狠绝恶毒,她要趁早将其解决,打得她措手不及。

  翌日清晨。

  宋媞媞似乎并未察觉昨日夜里她被下了迷香,她增娇盈媚地坐在铜镜前,纤腰柔桡轻曼,肌肤粉腻酥融。

  今日青橘为她画的妆容格外别致,眉心点缀着一朵红梅,鬓云欲度香腮雪,真真是个销魂入骨的美人儿。

  青橘摁住了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她笑得一脸变态:“县主,今天是您与殿下和好如初的大喜日子,奴婢特意为您画一个梅花妆。”

  “奴婢打听到,殿下的母妃生前最喜欢梅花,县主您投其所好,殿下定是愈发疼爱您。”

  按照话本的剧情,美人与郎君和好如初过后,必定有一场甜腻腻的缠绵情事。

  美人粉面添新妆,郎君则在她周身纯白的肌肤遍布欢愉的痕迹。

  纯洁无辜与深重色-欲交缠在一起,相得益彰。

  好生叫人热血沸腾,脸红心跳,嘿嘿嘿。

  宋媞媞心跳倏忽漏了半拍。

  青橘说话是愈发“放肆”了,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无法自拔,笃定她与萧玦有私情。

  而他那个疯子行事愈发怪异,昨日夜晚闯入她的闺房,只为了给她的耳朵上药。

  后知后觉地,宋媞媞的耳侧激荡起酥麻的电流,缓缓地蔓延开去,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

  “青橘,慎言。”她的脸色羞赧,萧玦就是个蓝颜祸水,搅得她心烦气躁。

  青橘掩住了嘴巴,吃吃地偷笑着。

  她几乎能想到那春光乍泄的画面了:水乳交融天地老,刚柔并济道成真。

  半个时辰后。

  东宫。

  萧玦站立在正殿门前,他的身姿挺拔如玉,如乌木一般纯粹的黑发以玉簪束起,眉眼冷清俊美,禁欲分明。

  他的丹凤眼在望着青石小径的方向,深得噬人。

  宋媞媞越过阁楼,从小径中婷婷走了出来,衣衫楚楚,裙角潋滟生姿。

  不过须臾,她整个娇软的身躯彻彻底底被尽收入男子晕染着深影的眸底。

  她脚步微微一顿,又如常地走到萧玦身边,娇音萦萦:“殿下,您站在此处是要等何人?”

  萧玦死死地盯着宋媞媞眉心的梅花,肌肤莹润无暇,衬得红梅娇艳欲滴。

  故作天真,却在迫不及待地勾引着,诱他采撷,逼他失控。

  他凛着眉头,近乎恶狠狠想道:宋媞媞分明知道母妃生前最喜欢梅花,她在刻意撩拨他,如此心思恶劣,日后该是让她好好吃一个苦头。

  心底诡谲的欲-念沉沉浮浮,萧玦的薄唇轻勾。

  他声音携裹着细绵入骨的诡谲,莫名有种勾人心弦的欲感:“孤在等你。”

  宋媞媞身子骨轻轻打了一个颤栗,酥麻了一大片。

  她本能地想逃,她只觉得萧玦愈发让她心生怖惧。

  从前的他,好似一个狠戾无情的野兽,随时随地要一口刺向她的心口取心头血,现下的他,更像是掩藏着坏心思的大尾巴狼,趁她不备,将她的脖子咬断,啃噬她的肌肤。

  “殿下降尊纡贵在等臣女,臣女受宠若惊。”宋媞媞敛下思绪,强颜欢笑道。

  萧玦丹凤眼暗了暗,脑海中响起夜俢染的话:用温柔的陷阱将她引诱,俘虏。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回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了书房。

  宋媞媞清眸流盼,看到书案上摆放着几本习画的速成秘籍,习画技巧等。

  她心尖尖一颤,有些诧异地望向萧玦。

  萧玦面无表情,眉高眼深之下,尽是浓重的占有欲。

  慢慢地,他垂下眼睑,鸦黑的眼睫毛形成一片深邃的扇形。

  他的声音异常淡漠:“宫人清理书房,无意翻出这几本书。”

  宋媞媞心口仿佛被什么轻轻撞击了一下,就快有什么破蛹而出。

  这是她认识的萧玦么?他本是冷漠无情,毫无怜香惜玉的玉面罗刹,如今竟会为了她命宫人翻寻习画的古书?

  她的声音颤抖:“臣女,臣女谢过殿下。”向前冷情冷性的太子殿下似乎隐隐有些不自在,他别开眼。

  良久,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宋媞媞望见萧玦这番姿态,心里头的古怪更甚,脸颊染上了一层瑰丽的晕红,颜色如朝霞映雪。

  她悄咪咪地掐了掐腰侧的嫩肉,试图让心间那一股经久不散的酥麻感散去。

  在暗暗自嘲:萧玦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她可不能被他迷惑。

  他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心头血。

  然,室内春光依旧是生生不息,暧昧丛生。

  在宋媞媞看不到的地方,萧玦丹凤眼阴鸷地盯着宋媞媞漫上红晕的粉面。

  男子的薄唇轻勾,眉骨昳丽狂狷,朗朗如日月入怀。

  他将两颗澄澈动人的明珠放落在棱骨分明的大手之间,随意转动。

  就像是把一个娇软可欺的玩物拢在手掌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

  从东宫出来,已是日暮时分。

  彩云满眼醉朦胧,彤霞灿烂染玉红。

  宋媞媞为了她与萧玦的“清白”,每次皆是绕了皇宫一大圈,避开宫中的耳目,这才朝着慈宁宫回去。

  在路经偏僻的桃林,几个手持着冰冷长矛的侍卫在此守候。

  他们一看见宋媞媞,疾步上前,长矛指向她,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皇上有旨,即刻捉拿衡阳县主!”

  “衡阳县主,得罪了!”

  宋媞媞眉尖一扬,她清眸勾勾,泛起凌厉的机锋。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长矛,不惊反笑,唇瓣勾起好看的弧度:“敢问几个侍卫,本县主所犯何事,皇姑父如此动怒,要将本县主捉拿?”

  几个侍卫眼神变了变,宫中女眷犯了事,皇上命他们前去捉拿,她们皆是大哭大喊,让他们心生不屑。

  可衡阳县主竟是这般镇静自若,究竟是无畏还是无知?

  他们的语气稍缓:“卑职等实在不知,皇上与宫中各位主子已在承乾宫等候。”

  宋媞媞眉尖挑了挑,秾丽的脸庞带着说不出的嘲弄与讥诮。

  元嘉帝瞒着皇姑母,秘密将她押到承乾宫,敢情这是要趁着皇姑母不在,将她处置。

  承乾宫。

  元嘉帝坐在龙位上,鹰眸锐利逼人,周身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他拳头紧紧攥住,在克制着滔天的怒火。

  底下后宫女眷神色各异,她们望着跪在殿中央的秋分。

  秋分是弄玉苑的三等宫女,黄昏时分竟敢冒死跪在承乾宫门前,指证衡阳县主犯了对皇上大不敬的死罪。

  她们轻轻掩面,掩住嘴角恶毒的笑意。

  这一局,来得出其不意。宋媞媞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翻盘反击。她们今日只需坐观一场好戏,看着宋媞媞彻底落败,身首异处。

  “皇上,衡阳县主已带到。”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

  一众宫眷不约而同地朝着殿外的方向望去。

  宋媞媞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今日青橘为她精心打扮,傅粉施朱,耳著明月珰,盈盈坠坠。

  她的容颜本就是极盛,眉心点缀的红梅更是光艳逼人,夭桃秾李。

  元嘉帝望着宋媞媞眉心的红梅,他的龙颜阴沉,浓重的杀心在龙眸卷起,沉沉滚滚地迸射出来。

  一众宫中女眷在心底狂笑,宋媞媞啊宋媞媞,你也有今日。

  后宫谁人不知,太子的母妃生前最喜欢梅花,也正是皇上的逆鳞。

  如今她敢堂而皇之地画上了梅花妆,简直是自寻死路!

  宋媞媞不卑不亢地朝着元嘉帝行了一个礼,贵女风华矜贵又骄奢。

  她语气温温软软:“皇姑父,衡阳不知所犯何事,才会招来您如此动怒?”

  元嘉帝的鹰眸毫不掩饰他的杀意,宋丞相府功高盖主,所出的嫡女宋媞媞亦是如此狂妄。

  宋丞相府,是不得不除了!

  他望向秋分。

  秋分一看到宋媞媞,脸色惨白,身体抖若筛糠。

  她强忍着对宋媞媞莫大的惊恐,字字句句悲切难忍:“皇上,奴婢要告发衡阳县主对您行厌胜之术,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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