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龙=小奶狗
池晓抬头，刚才他好像听到系统叫了他，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吗？
这个问题没有令池晓在意多久，他很快就被蓝天白云引住视线。
“怎么了吗？”奥利维亚没有选择租马车，而是带着池晓漫步上街，她瞧见池晓半天不讲话，一回头才发现这个半大的人竟然抬头仰望天空开始发呆了。
奥利维亚苦笑地停下来，一巴掌拍在池晓的背上，用物理的方式叫醒他。
“啊。”池晓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见是奥利维亚推了自己一把才会失去平衡，于是问：“怎么了？”
“我才是要问你怎么了吧？”奥利维亚气的叉腰：“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要妈妈牵手才会走路吗？”
奥利维亚说出来，池晓才回想起眼前这个人的设定是自己的母亲，一下子代入进双方的角色后，池晓克制不住红了脸。
“真是的，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啊。”奥利维亚双手叉腰，无奈地踮起脚摸了摸池晓低垂的脑袋：“你啊，现在叫叫妈妈的名字就算了，以后如果去了社交场合要叫我‘母亲大人’知道吗？那些有身份的人不像我们，最在意这些了。”
池晓点点头，他记住了。
也不怪池晓总是忘记，奥利维亚保养得很好，从外貌上推测只会觉得她是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如果不仔细专注地盯着她的眼角，根本发现不出原来她还有鱼尾纹这种东西。
这是池晓叫不了奥利维亚母亲的原因之一。
大概是因为只有池晓在，奥利维亚没有特意去管理表情，早晨优雅挑剔的气质荡然无存。
比起和阿尔托斯在一起，池晓自在了很多，和奥利维亚呆着就不用去拼命找话说，真好。
奥利维亚叹气，查看四周无人之后，把池晓拉到了树荫下面，收起笑，颇为严肃地问池晓：“宝贝，你不想再继续这样了吗？”
池晓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奥利维亚这个问题，系统交代了他问清楚原因，没有告诉他要不要继续穿。
池晓倒是不介意穿的是什么，只要能遮挡住重要的部位就好了，衣服存在的意义不就是遮住不想让人看的地方吗？啊，不过可以的话，他想问奥利维亚能不能一条贴身的裤子，现在这一条勒得他大腿根痛，走路的时候尤为明显。
池晓的这个摇头被奥利维亚理解成了不愿意的意思，奥利维亚没想到池晓会这么直白的拒绝，一下子被打了个手不及。
奥利维亚沉默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
“也是……说的也是……”
消声片刻的奥利维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颤抖，目光逃避。
等奥利维亚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神情已然变了样，奥利维亚抓住池晓的衣袖，半祈求式地商量道：“再给妈妈一点时间好吗？”
池晓不懂奥利维亚为什么要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条件反射的说：“好。”
池晓隐约觉得不对，但常年的习惯下来嘴还是比脑子先动一步。
果然，听到池晓明确的话，奥利维亚卸下一口气，嘴角重新恢复弧度：“再等等，等到时机成熟……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个城镇，相信妈妈。”
池晓点头：“好。”
池晓当然相信奥利维亚了，系统说在恶毒配角这个领域方面，奥利维亚比池晓高了最起码六个年级。
那就是……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差别啊，池晓想到要六年才能赶上奥利维亚有一些泄气。
以池晓的水平不能理解奥利维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这令池晓更感觉到差距。
城镇里也没有怪兽在追她，为什么会有她看上去劫后余生的样子呢？
池晓做事的准则很简单，想不通就不去想，少了鞭策更是如此，他利落地遗忘了刚才的种种，乖顺地跟在奥利维亚身后前往城镇。
经过奥利维亚的提醒后，池晓没有在走路的时候发呆，很自觉地离奥利维亚几步远，盯着奥利维亚的鞋跟，她怎么走池晓便学着她踏哪只脚。
池晓走着走着心里冒出一股忘了什么事的感觉。
“薇薇安你在做什么呢，快点过来让守卫检查随身物品。”
奥利维亚在路上还会扯两下池晓，和他说说笑笑的，等接近城镇中心，渐渐的开始挺直腰杆，扭胯走出风情万种的步伐，等到了守卫跟前，她俨然变成了高贵的贵族夫人，礼仪挑不出毛病。
奥利维亚没少来城镇中心，和谁都能说上几句，她一面有目的性地往一处走，一面和熟面孔打招呼，顺道介绍池晓。
“诶呀罗莎夫人，是的是的，这是我的女儿，和我很像吧？”
“萨沙小姐，噢是这样的，薇薇安她身体不好，性格又内敛，不爱讲话，最近才好了许多，下次如果有茶会请务必带上她，让她见见世面。怎么会呢，能和子爵家的贵人结识，是她的福气。”
奥利维亚把人际关系处理得妥当，奥利维亚如鱼得水地应付一个接着一个上前打招呼的人，不动声色地把说媒的推脱，一路下来居然一句话都轮不到池晓说。
池晓再次对奥利维亚升起崇拜之意。
“不要和她们对上眼哦，”奥利维亚保持嘴角的微笑不变，低声咬牙：“她们这些贵妇人一个个跟豺狼没有区别。”
看样子没少在那些人身上吃亏。
“和你一起上街真是恐怖啊。”奥利维亚环顾四周，险些挂不住笑，她独行来城镇都是舔着脸上去和人攀谈，今天这群人倒是不计较她的身份地位了。
不论池晓走到哪里，哪里的居民都会停下手头上的事，定格画一样，每个人都在期待注视的人会不经意地看到自己，直至池晓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几个入了迷的竟还在偷偷尾随。
池晓不在意路人抛过来的眼神，比起不认识的人，池晓更在意奥利维亚顶着鸡皮疙瘩还要强撑住自己的贵族仪态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勉强自己不是好事。
“你看，就是那对母女……”
“……是啊，听说对阿尔托斯还……”
池晓对视线敏感，立刻发现了几道不一样的，听不清的淅淅索索声密密麻麻，几团围在一起的人完全不打算掩饰厌恶。
“奥利维亚。”
“啧，那群闲的没事干的井底之蛙。”
奥利维亚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要保持仪态，她第一个冲上去扇那几个长舌妇两巴掌：“随他们说去吧，呵，反正都是事实。”
破坏别人美满家庭，勾引贵族的乡下女人，咒死丈夫的恶魔，恶毒继母……难听的话多了去了。
奥利维亚话是这么说，转头却跟守卫举报了偷偷摸摸跟着的人和几个人名，梨花带雨地哭泣一番，请求为其主持正义。
池晓看这一系列操作一愣一愣的，池晓手忙脚乱地从裙摆上扯下一个蝴蝶结，结果奥利维亚一脸嫌弃地勉强点擦了下眼角就扔了。
奥利维亚明明哭出那么多眼泪，眼妆却完好如初。
池晓发现奥利维亚身上他想不通的事情愈来愈多了。
……
奥利维亚所说的目的地不远，是镇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小药房。算上从家里出发的路程，池晓没有锻炼过的身体不出意外地发出了抗议。
奥利维亚让池晓在外面等着，自己进了药房，她庆幸好在药房在的地方偏僻，不用担心街上那群歪瓜裂枣的人。
奥利维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全部处理完，预约了下次来取药的时间，一出门就看到了池晓紧紧看着一处。
奥利维亚顺着池晓的视线看过去：“啊，兽人的奴隶啊。”
池晓看着的是一队商队，正从马车内赶兽人拉货进商馆。
城里禁止贩卖人口却没有禁止贩卖亚人，毕竟贩卖人口这种东西不入流，所以商人经常把交易地点定在后街和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在的这一处正巧是商馆的后门。
商队里的这种被拷上奴隶印记的兽人……不是被种族驱逐的、就是被人为恶意抓住的……不管是哪种都肯定受到过难以想象的待遇，品味奇特的贵族估计会特别中意这一类被驯化得不错的兽人吧。
亚人的力气大体质顽强，有一些甚至会魔法，总体种族水平高于人类。捕获他们相当困难，价格同样对得起困难程度，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奥利维亚皱起了眉：“你想要买吗？”
买？
池晓看了眼被手铐铐住的人，看到他们有尾巴和耳朵，就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这原来是可以买的吗？
见池晓不说话，以为他是想要一头兽人，奥利维亚没好气的说：“我们家可买不起这玩意儿。财政局最近的信上说还需要考核，我们还没拿阿尔托斯家全部的财产，根本没多余的钱！可恨的老阿尔托斯，竟然把遗产都留给了那个小贱种！我要的丝绸也没有给我带！活该死在海上！”
奥利维亚恶狠狠地咒骂，她对于这件事情相当在意。
池晓听着奥利维亚抱怨老阿尔托斯对她的不在意，她认为作为枕边人理应该要分到一点，可老阿尔托斯什么都没有给她留。
这就是她处处针对阿尔托斯的原因啊……
池晓等商队搬完货物，奥利维亚发泄完后和奥利维亚解释自己不想要兽人。
池晓没有忘记这一趟出来是为了吃晚饭的，提醒了奥利维亚时间不早了，意图让奥利维亚快点去餐馆。
出发的时候就是饭点，走到城镇又陪奥利维亚来了趟药店，现在月亮都升起来了，他们却还没有吃饭，不吃饭的话他没有体力再走回家。
哪知奥利维亚抬头一看天，了然道：“时间是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池晓：？？？
“奥利维亚！”池晓顾不得其他，倾身拉住奥利维亚的裙摆，差点摔倒在地上。
奥利维亚也被扯得一个踉跄，扶起半趴在地上的池晓，不解的问：“怎么了？这么着急？”
池晓说出来从到这个世界后最大声的一句话：“吃饭！”
奥利维亚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太生气，被气饱了，完全没有饥饿感，看到自己饿到没有力气站起来的孩子，心疼的不行：“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我们随便吃一点打包回去吧？”
太好了……
池晓松了口气，在奥利维亚的搀扶下别扭地从地上站起来，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
“想吃什么？”说起吃的，奥利维亚想起了家里还有个麻烦的东西，“不过吃什么都比那小子做的猪饲料要好吃就是了，我看那小子就是故意的！故意给我们下马威！你看着好了薇薇安，我绝对会让他后悔对我不敬！”
“其他的人会说的。”池晓想起剧情简介里有居民传播继母继姐坏事的信息。
“让他们说去好了，”奥利维亚不在意地笑道：“薇薇安，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的好女儿，你一定要帮帮妈妈~”
啊……池晓对上奥利维亚狡黠的目光，知道这是自己的剧情点了。
“嗯。”池晓点头，等系统回来系统会教他的，所以不急。
现在比较急的事情是……池晓偷偷地扯了一下勒在自己大腿根处的短裤，悄悄红了脸。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女性的设定可以毫无顾虑地和奥利维亚说这件事……照现在的情况……池晓已经开不了口了。
他记得给主角搬去马棚的衣物里有换洗的内衣……
阿尔托斯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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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奥利维亚没有选择租马车，而是带着池晓漫步上街，她瞧见池晓半天不讲话，一回头才发现这个半大的人竟然抬头仰望天空开始发呆了。
奥利维亚苦笑地停下来，一巴掌拍在池晓的背上，用物理的方式叫醒他。
“啊。”池晓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见是奥利维亚推了自己一把才会失去平衡，于是问：“怎么了？”
“我才是要问你怎么了吧？”奥利维亚气的叉腰：“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要妈妈牵手才会走路吗？”
奥利维亚说出来，池晓才回想起眼前这个人的设定是自己的母亲，一下子代入进双方的角色后，池晓克制不住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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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晓点点头，他记住了。
也不怪池晓总是忘记，奥利维亚保养得很好，从外貌上推测只会觉得她是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如果不仔细专注地盯着她的眼角，根本发现不出原来她还有鱼尾纹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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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只有池晓在，奥利维亚没有特意去管理表情，早晨优雅挑剔的气质荡然无存。
比起和阿尔托斯在一起，池晓自在了很多，和奥利维亚呆着就不用去拼命找话说，真好。
奥利维亚叹气，查看四周无人之后，把池晓拉到了树荫下面，收起笑，颇为严肃地问池晓：“宝贝，你不想再继续这样了吗？”
池晓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奥利维亚这个问题，系统交代了他问清楚原因，没有告诉他要不要继续穿。
池晓倒是不介意穿的是什么，只要能遮挡住重要的部位就好了，衣服存在的意义不就是遮住不想让人看的地方吗？啊，不过可以的话，他想问奥利维亚能不能一条贴身的裤子，现在这一条勒得他大腿根痛，走路的时候尤为明显。
池晓的这个摇头被奥利维亚理解成了不愿意的意思，奥利维亚没想到池晓会这么直白的拒绝，一下子被打了个手不及。
奥利维亚沉默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
“也是……说的也是……”
消声片刻的奥利维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颤抖，目光逃避。
等奥利维亚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神情已然变了样，奥利维亚抓住池晓的衣袖，半祈求式地商量道：“再给妈妈一点时间好吗？”
池晓不懂奥利维亚为什么要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条件反射的说：“好。”
池晓隐约觉得不对，但常年的习惯下来嘴还是比脑子先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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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晓点头：“好。”
池晓当然相信奥利维亚了，系统说在恶毒配角这个领域方面，奥利维亚比池晓高了最起码六个年级。
那就是……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差别啊，池晓想到要六年才能赶上奥利维亚有一些泄气。
以池晓的水平不能理解奥利维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这令池晓更感觉到差距。
城镇里也没有怪兽在追她，为什么会有她看上去劫后余生的样子呢？
池晓做事的准则很简单，想不通就不去想，少了鞭策更是如此，他利落地遗忘了刚才的种种，乖顺地跟在奥利维亚身后前往城镇。
经过奥利维亚的提醒后，池晓没有在走路的时候发呆，很自觉地离奥利维亚几步远，盯着奥利维亚的鞋跟，她怎么走池晓便学着她踏哪只脚。
池晓走着走着心里冒出一股忘了什么事的感觉。
“薇薇安你在做什么呢，快点过来让守卫检查随身物品。”
奥利维亚在路上还会扯两下池晓，和他说说笑笑的，等接近城镇中心，渐渐的开始挺直腰杆，扭胯走出风情万种的步伐，等到了守卫跟前，她俨然变成了高贵的贵族夫人，礼仪挑不出毛病。
奥利维亚没少来城镇中心，和谁都能说上几句，她一面有目的性地往一处走，一面和熟面孔打招呼，顺道介绍池晓。
“诶呀罗莎夫人，是的是的，这是我的女儿，和我很像吧？”
“萨沙小姐，噢是这样的，薇薇安她身体不好，性格又内敛，不爱讲话，最近才好了许多，下次如果有茶会请务必带上她，让她见见世面。怎么会呢，能和子爵家的贵人结识，是她的福气。”
奥利维亚把人际关系处理得妥当，奥利维亚如鱼得水地应付一个接着一个上前打招呼的人，不动声色地把说媒的推脱，一路下来居然一句话都轮不到池晓说。
池晓再次对奥利维亚升起崇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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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上街真是恐怖啊。”奥利维亚环顾四周，险些挂不住笑，她独行来城镇都是舔着脸上去和人攀谈，今天这群人倒是不计较她的身份地位了。
不论池晓走到哪里，哪里的居民都会停下手头上的事，定格画一样，每个人都在期待注视的人会不经意地看到自己，直至池晓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几个入了迷的竟还在偷偷尾随。
池晓不在意路人抛过来的眼神，比起不认识的人，池晓更在意奥利维亚顶着鸡皮疙瘩还要强撑住自己的贵族仪态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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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就是那对母女……”
“……是啊，听说对阿尔托斯还……”
池晓对视线敏感，立刻发现了几道不一样的，听不清的淅淅索索声密密麻麻，几团围在一起的人完全不打算掩饰厌恶。
“奥利维亚。”
“啧，那群闲的没事干的井底之蛙。”
奥利维亚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要保持仪态，她第一个冲上去扇那几个长舌妇两巴掌：“随他们说去吧，呵，反正都是事实。”
破坏别人美满家庭，勾引贵族的乡下女人，咒死丈夫的恶魔，恶毒继母……难听的话多了去了。
奥利维亚话是这么说，转头却跟守卫举报了偷偷摸摸跟着的人和几个人名，梨花带雨地哭泣一番，请求为其主持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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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亚明明哭出那么多眼泪，眼妆却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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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利维亚所说的目的地不远，是镇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小药房。算上从家里出发的路程，池晓没有锻炼过的身体不出意外地发出了抗议。
奥利维亚让池晓在外面等着，自己进了药房，她庆幸好在药房在的地方偏僻，不用担心街上那群歪瓜裂枣的人。
奥利维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全部处理完，预约了下次来取药的时间，一出门就看到了池晓紧紧看着一处。
奥利维亚顺着池晓的视线看过去：“啊，兽人的奴隶啊。”
池晓看着的是一队商队，正从马车内赶兽人拉货进商馆。
城里禁止贩卖人口却没有禁止贩卖亚人，毕竟贩卖人口这种东西不入流，所以商人经常把交易地点定在后街和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在的这一处正巧是商馆的后门。
商队里的这种被拷上奴隶印记的兽人……不是被种族驱逐的、就是被人为恶意抓住的……不管是哪种都肯定受到过难以想象的待遇，品味奇特的贵族估计会特别中意这一类被驯化得不错的兽人吧。
亚人的力气大体质顽强，有一些甚至会魔法，总体种族水平高于人类。捕获他们相当困难，价格同样对得起困难程度，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奥利维亚皱起了眉：“你想要买吗？”
买？
池晓看了眼被手铐铐住的人，看到他们有尾巴和耳朵，就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这原来是可以买的吗？
见池晓不说话，以为他是想要一头兽人，奥利维亚没好气的说：“我们家可买不起这玩意儿。财政局最近的信上说还需要考核，我们还没拿阿尔托斯家全部的财产，根本没多余的钱！可恨的老阿尔托斯，竟然把遗产都留给了那个小贱种！我要的丝绸也没有给我带！活该死在海上！”
奥利维亚恶狠狠地咒骂，她对于这件事情相当在意。
池晓听着奥利维亚抱怨老阿尔托斯对她的不在意，她认为作为枕边人理应该要分到一点，可老阿尔托斯什么都没有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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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晓等商队搬完货物，奥利维亚发泄完后和奥利维亚解释自己不想要兽人。
池晓没有忘记这一趟出来是为了吃晚饭的，提醒了奥利维亚时间不早了，意图让奥利维亚快点去餐馆。
出发的时候就是饭点，走到城镇又陪奥利维亚来了趟药店，现在月亮都升起来了，他们却还没有吃饭，不吃饭的话他没有体力再走回家。
哪知奥利维亚抬头一看天，了然道：“时间是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池晓：？？？
“奥利维亚！”池晓顾不得其他，倾身拉住奥利维亚的裙摆，差点摔倒在地上。
奥利维亚也被扯得一个踉跄，扶起半趴在地上的池晓，不解的问：“怎么了？这么着急？”
池晓说出来从到这个世界后最大声的一句话：“吃饭！”
奥利维亚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太生气，被气饱了，完全没有饥饿感，看到自己饿到没有力气站起来的孩子，心疼的不行：“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我们随便吃一点打包回去吧？”
太好了……
池晓松了口气，在奥利维亚的搀扶下别扭地从地上站起来，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
“想吃什么？”说起吃的，奥利维亚想起了家里还有个麻烦的东西，“不过吃什么都比那小子做的猪饲料要好吃就是了，我看那小子就是故意的！故意给我们下马威！你看着好了薇薇安，我绝对会让他后悔对我不敬！”
“其他的人会说的。”池晓想起剧情简介里有居民传播继母继姐坏事的信息。
“让他们说去好了，”奥利维亚不在意地笑道：“薇薇安，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的好女儿，你一定要帮帮妈妈~”
啊……池晓对上奥利维亚狡黠的目光，知道这是自己的剧情点了。
“嗯。”池晓点头，等系统回来系统会教他的，所以不急。
现在比较急的事情是……池晓偷偷地扯了一下勒在自己大腿根处的短裤，悄悄红了脸。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女性的设定可以毫无顾虑地和奥利维亚说这件事……照现在的情况……池晓已经开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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