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马归途,人心可畏_我儒修,抄着抄着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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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战马归途,人心可畏

  中城。

  少女挎着背包这瞧瞧,那瞧瞧,对大城市里的什么都感觉新鲜,她身后跟着一个少年,眼神也在四处乱瞟。

  一男一女肤色粗糙且偏黑,一看就是小地方进城的土包子。

  “老爷,糖葫芦你吃过吗?”

  许多多嘴角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她听宁锦说过糖葫芦,就是故意问的。

  “吃过老北京的。”

  小姑娘一脸羡慕道:“可我连这个地方的都没吃过唉。”

  宁锦撇了一眼许多多身后的包裹,“你不是有银子吗?”

  许多多眯着眼睛:“哑婶让我别乱花,等你的花完了,再用我的。”

  哑婶给了许多多备用金,特意叮嘱过,生怕宁锦大手大脚,到京都两人饿肚子。

  对此,宁锦感到无语,他是那样的人吗?

  宁锦瞧见一家挺气派的酒楼,开心的往里走,许多多见状连忙拉住他

  “老爷,你要干嘛?”

  “走了半天了,吃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许多多直摇头,“咱们就过了一个地方,你身上的钱就花许多了,这样下去,到了京都肯定要饿肚子。”

  宁锦只想吃肉,拖着许多多闷头往酒楼走,小姑娘身后用力拉着,奈何力气小,脚背被宁锦拽的在地上打滑。

  “让开!”

  嗖…

  一道白中有红的身影从宁锦身边掠过,还没看清已经在视线中模糊。

  许多多吓了一跳,心想万一伤到自家老爷子怎么办,气的叉腰就要开骂。

  宁锦见她的架势连忙捂住她嘴:“这里不比边城,随便骂人,小心嘴巴被撕烂。”

  许多多脖子一缩,骂人的话从嗓子眼又塞了回去,然后她就听见自家老爷的骂人声

  “草你妈的,没长眼啊!”

  宁锦骂了人后,望着目瞪口呆的许多多,指着城门处方向,“走远了,骂就骂了,反正他们听不见。”

  宁锦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凡事都要动脑子。”

  许多多若有所思。

  此时,路边的商贩们议论纷纷…

  “造孽啊。”

  “这天杀的世道!”

  宁锦心里好奇,就跑到路边摊随便买了东西丢给许多多,然后问道:“老人家,先前那白色身影是什么?”

  老头子叹气道:“在战场上征战都没死的马,如今…唉…”

  宁锦最怕这种说话说不清楚的人,只能继续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可悲啊。

  城西的王大娘重病缠身,有个从军的儿子知道后就从军营跑了回来,为了尽孝道,把爱马都卖了,不曾想,还没来得及给老母亲治病,就因犯了军规,被砍了头…

  那王大娘也承受不住打击走了,那战马忠烈,主人家在的时候,明知被卖了,也心甘情愿,也不知怎的知道主人死后,不吃不喝,天天逃跑,守在主人坟前,打的多厉害也没用。

  那买家也是黑心,见马儿无法驯服,天天打,夜夜打,早晚要给打死啊。”

  宁锦听到这等人间悲哀,不免有些难过,“唉,老母病重,为尽孝心犯了军规也情有可原,给些惩罚便是,砍头过分了。”

  老人家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据说王大娘的儿子被人陷害了,这事咱们也不清楚,也不敢过问,可怜杨大娘辛苦一辈子,儿子看着也是忠勇之辈,倒头来,落到这种下场…”

  “让开让开…”

  城门出现骚动,一行人骑马而来,马后一匹白马被拖行在地,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不知怎滴,宁锦望着被抽打的血肉模糊的白马,忽然想起了边城的那些陪他长大的老马,顿时又悲又怒。

  少年一怒,敢抽刀砍天。

  “等一下!”

  宁锦大喝,身边的小丫鬟也叉腰昂头,两人好不威风。

  “哪里来的野小子,再不让看,有你好看。”骑马之人呵斥。

  一脸严肃的宁锦神色转变极快,瞬间笑呵呵道:“这位大爷,你身后那白马卖吗?”

  骑马之人一愣,瞅着宁锦身上的粗布衣,“就算卖,你买的起吗?”

  “开个价,只要合理,小子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了。”

  骑马的汉子见宁锦年龄不大,胆子倒不小,不由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哈哈,你这小子…这马是好马,主家花了一百两买下,如今无法驯服,就想杀了解气,你要是能出五十两,我就做主卖给你。”

  宁锦认真道:“还能便宜吗?”

  汉子摇头道:“这马忠烈,死了可惜,五十两卖你老子要回去受罚,弟兄们也跟着受累,不能少一个子。”

  宁锦明白了汉子的意思,也不啰嗦了,从怀里掏出银子,“这位大爷,我只有这么多。”

  汉子接过掂量掂量,笑道:“罢了,差了几两就算便宜你小子了。”

  汉子说罢骑马就走,留下奄奄一息的白马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喘息。

  四周围观群众对宁锦指指点点,花几十两银子买了一匹将死之马,怕是傻子吧。

  许多多摆着脸走过来,说道:“老爷,白花花的银子就没了?”

  宁锦摆摆手道:“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心没了就很难再找回来了。”

  许多多不会想太多,只是心疼的要死,哑婶说的一点没错,钱在宁锦身上肯定放不久,幸好自己身上还有。

  许多多想着摸了摸包裹,感受到银子的分量,呼出一口气。

  宁锦在围观众人的视线中走到白马身边蹲下,拍了拍它那被鞭子抽满是伤痕的脸,道

  “你呀,肯定是不想活了,我也不想救一个生无可恋的你。

  你要是还能走,就回到你主人坟前,老子挖个坑,让你们团聚。要是走不了,老子拉到城外一把火烧了,也省的你在受痛苦。”

  白马嘶叫一声,挣扎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身子,脚步不稳眼神却坚挺的朝城门外走去。

  宁锦出了城门,身后除了许多多外,还悄悄跟着一个身影。

  “老爷,咱们真的要把它埋了啊?”

  宁锦点头,买它不是为了救它,只是为了让战马解脱,在他看来,战马随兵保家卫国,性质就如同前世的警犬一般,在这个时代,不求他安享晚年,起码要死的有尊严。

  一路上都能瞧见长长的血痕,这白马能活着,也是一个奇迹。

  宁锦到了白马主人坟头,发现连个墓碑都没有,只是一个小土包。

  白马早就精疲力尽,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坟头,艰难的睁开双眼,望着主人的坟墓。

  宁锦说:“有时候动物的感情比人还让人感动。”

  许多多说:“几十两银子嘞…”

  “挖坑埋了吗?”

  “埋!”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因为手头上没有工具,就在此时,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从不远处的小树林跑过来。

  “俺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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