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_护花剑
书荒网 > 护花剑 > 第七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七章

  百步神拳,名虽称之为百步,实则和少林劈空掌、形意门劈掌、炮拳相类似,视个人修为内劲,概可以劈击出一二丈远近,如果练到上乘境界,就能击出三丈以外,那已是绝无仅有了。

  丁少秋眼伯父一记“百步神拳”竟能打出两丈以外,一时见猎心喜,也想出试试,心念这一动,左抬处,扬一拳朝堪堪闪而出的荀吉捣去。

  使的虽是武功门的一记“百步神拳”,但练的却是“乾天真气“,一团拳风出如有物,轰然有,凌空撞击过去。

  差幸荀吉对敌经验丰富,听风辨位,听出这拳风,不对,匆忙之间,再次旋向旁闪出!

  还算见机得,形刚刚闪出,拳风击在站立之处,地上发出蓬然一响,尘土飞扬,一丈方圆几乎不情景物,直等尘埃落定,地上出现了一个斗的土窟,足有尺许来,那是拳风击中留下来的痕迹!

  这下直得姬夫人莫不悚然动容!

  丁伯超睁双目,喜形于道:“少秋,这一记百步神拳是你发的?”

  丁少秋点点头道:“是的。”

  丁伯超笑道:“好极,少秋,你祖父和师祖伯(武功门掌门人邵南山)练了十年百步神拳,也无法练到拳击出三丈以外,你真是咱们丁家的千驹。”

  说到这,忽然压低说道:“这样就好,对方人数众多,咱们只有两个人,如果们给咱们来个车轮战,一点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岂把咱们活活累?如何还能突围而出?如今你这一拳暂时可以把们慑住了,咱们也可以稍作休息,只要有人冲过来,就不妨给们一拳。”

  丁少秋道:“但我们如何冲得出去呢?”

  丁伯超道:“咱们先歇一回,慢慢的再想法。”

  说的没错,经过丁伯超、丁少秋每人击出一记“百步神拳”之后,对方果然不敢再近过来,只是远远的堵在小街东西两头三丈以外。

  就在此时,丁少秋忽然听到左首一道门内,似有异,正待转喝问!

  中听到一极的“嘘”,接着有人把木门推开一条缝,飞出一点白影,朝自己投来!

  丁少秋左一抄,便已接到中,只觉甚,似是一个纸团,忙打了开来,那是一张小纸条,上面用眉笔写了一行潦草的小字:

  “待会你只要把我拿住,就可出去,切切为要。”

  下面并没有具名,但只要这一行字的笔迹,就像出之于一个姑娘家的笔。

  丁少秋心中暗道:“莫非这丢纸团给自己的,会是姬青萍不成?”

  丁伯超低头着中一张纸条出神,不觉问道:“少秋,你在什么?”

  丁少秋走近伯父边,低道:“刚才有人丢一个小纸团给侄,说等会要侄把拿住,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说着就把中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丁伯超只了一眼,偏头问道:“这是什么人写的?“丁少秋上一,说道:“侄也不能确定,想来这人很可能是姬夫人的女”

  话还未说完,墙头上紫影一闪,翩然飞落一条小人影.中喝道:“好哇,丁少秋,原来你到天南庄是救人来的,我还把你当作朋友,你却拿话骗人,你这小贼,剑!”

  喝中,一道银虹闪电般朝丁少秋刺来。这人脆,但说得又气又,直像一旋风!

  站在小街东首的姬夫人骤见女从墙头飞落,就挥剑朝丁少秋扑攻过去,心头不由吃一惊,忙叫道:“萍,过来。”

  姬青萍只作没有听见,出一剑丁少秋闪开,中剑连挥,依然扑猛攻,朝丁少秋欺去。

  公孙轩眼小姐不但不听夫人叫唤,只是奋不顾的挥剑朝丁少秋攻去,心明白,这位小姐敢情对丁少秋动了真情,后来听说丁少秋是救人来的,那么中午和小姐说的话,岂不全是谎言了?

  一个少女第一次对这个人动了情,但说的全是谎言,心头自然会十分气恼,所谓由爱生恨,才要找丁少秋算帐,但怎么会是丁少秋的对?

  这一想法,也未尝不对,心念转动之际,人已猛一真气,双足顿,一道人影凌空电过去。

  和差不多时纵扑起的还有副总领队荀吉,也是怕小姐有失,才赶过去的,两条人影一先一后,宛如浮矢掠空,朝丁少秋、姬青萍两人激过去。

  丁伯超到两人掠空飞过来,中喝一:“你们给我站住!”

  左抬处,一记“百步神拳”朝前面一人(公孙轩)凌空击去,右朴刀直竖,一记“独劈天门”,朝后面一人(荀吉)迎劈过去。

  再说姬青萍第一剑刺出,丁少秋闪动形,避了开去。剑连挥,跟着欺而上,一面低道:“丁哥,你在第三招上,务必把我拿住,我娘才会投鼠忌器,让你们离去,不然只要们发动攻势,你们就无法了!”

  丁少秋旋避开剑势,一面为难的道:“这样不太好吧?”

  姬青萍嗔道:“你这人,这是什么时候,还婆婆的”

  们说话之时,公孙轩在空中,挺一侧,避开丁伯超一记拳风,疾然泻落,敞笑道:“丁伯超,你也接我一掌!”

  荀吉和不过稍稍落后,这时也飞落到丁伯超右侧,正待朝丁少秋掠去。

  丁伯超中发出一喝,左拳一收再发,截着公孙轩的劈空掌击出,右朴刀使了一招“秋横舟”,一道刀却朝荀吉横扫过去,拦住对方去路。

  荀吉沉一,一柄铁从边疾撩而出。

  这一招上,三人几乎都用上了全,丁伯超以一敌二,发拳击掌,以朴刀接铁,但听蓬然一震之后,又响起一金铁狂鸣,三个人自震得脚下浮动,后退了一步。

  这时另有一道人影继公孙轩、荀吉两人之后,划空飞过来,那是姬夫人!

  就在丁伯超、荀吉两人一招拼之际,姬青萍形一侧,一只左腕悄悄朝丁少秋递了过来,低焦的道:“我娘来了,你还不住我,叫们退回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丁少秋眼伯父和两人拼了一招,也仅能在一招之间挡住二人,不让们冲过来,姬夫人果然也已纵飞扑而来,情势对自己两人十分不利,只得伸住姬青萍玉腕,低道:“谢谢你。”

  姬青萍上靠近过去,压低道:“你笑一,要们住!”

  丁少秋着姬青萍玉腕,上微微发赧,依着的话,发出一笑,喝道:“公孙总管、姓荀的,你们可以住了!”

  姬青萍在说话的时候,故意尖叫一,叱道:“放开我!”一面又低道:“你要假装点我道!”

  丁少秋道:“姑娘稍安毋躁!”

  右在肩头装样的拂了一下。

  姬夫人泻落当场,女已丁少秋着脉腕,公孙轩和荀吉也在此时一起住,后退了一步。

  姬夫人铁青着喝道:“丁少秋,你还不放开我女?”

  丁少秋道:“在下不会伤害令媛的,你们先退到三丈以外去。”

  姬夫人冷峭的了一道:“你敢伤了我女一头发,我就要你们横尸当场!”

  丁伯超过姬青萍的小字条,再姬青萍年龄和少秋相仿,心中不禁有些明白。为武威镖局总镖头,自然不愿意用这种段,但此时此地,对方人多势众,要想突围,实在别无良策。

  再说镖局失镖之后,三年来不知如何处理了这趟失镖事件?只要老父把丁家庄都抵给了人家,显然这一事件,对武功门的打击十分严重,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趟失镖事件的真相,由此可见自己责任重,就不能顾这些小节了。

  这一番话,原本只是目一瞥间的事,闻言笑一道:“姬夫人,令媛落到咱们中,丁某劝你还是先退到三丈外去,免得双方各走极端。”

  姬夫人眼女丁少秋点了道,冷冷的道:“你们要待怎的?”

  丁伯超道:“这个等三位退出去了再说不迟!”

  姬夫人只此一女,自是投鼠忌器,转冷道:“公孙总管,咱们就退到三丈外去。”

  说完,当先往后退去,公孙轩、荀吉也跟着退到三丈以外。

  姬青萍侧过,悄道:“现在你要副总领队荀吉把这条小街西首的铁卫武士撤开去。”

  (总领队缪千刚才和丁伯超连拼十余招内,伤得不)

  丁少秋依着道:“姓荀的,你把西首的铁卫武士撤开去。”

  荀吉自然不敢作主,拿眼朝总管去。

  公孙轩朗道:“丁少侠要荀副总领队撒开围着西首的铁卫武士,自然要从西首离去了,撤开铁卫武士,自无问题,但少侠什么时候放开小姐呢?”

  姬青萍忙以极低说道:“说,你们人多势众。很难使我相信,所以只好请姬姑娘送咱们一程,到了田心,我自会放。”

  (田心是地名,在行山西首)

  丁少秋依照的话说道:“你们用香把我倒,囚禁地室,因此我对你们已不敢相信,只好请姬姑娘送咱们一程,到了田心,我自会放。”

  公孙轩道:“丁少侠不肯见信,也是人之常情;但咱们又如何信得过丁少侠呢?”

  丁少秋道:“姬姑娘在我,你们就是信不过我,也只好相信一次了,不过在下可以保证,绝不会伤到姬姑娘一头发。”

  (方才姬夫人说过:你敢伤我女一头发,我就要你们横尸当场)

  姬夫人总因女落在人家,无法可施,冷冷的道:“荀副领队,要西首的武士撤开,让们去。”

  荀吉连忙应了是,右从袖中取出一面三角小旗,凌空展了两展。

  围堵在小街西首的铁卫武士,一共有四个队,早就列队以待,此时到荀吉的旗号,立即由四座森森刀阵,变成四支队伍,迅疾后退,只要们阵形变化迅速,动作划一,显见平日训练有素了!

  公孙轩等铁卫武士退下,就招招右,道:“丁少侠,你们可以请了,但希望你言而有信,到了田心,就释放小姐回来。”

  丁少秋一着姬青萍的腕,说道:“伯父,你走在前面。”

  丁伯超含笑道:“你有人质在,应该走在前面,由伯父替你断后才对。”

  丁少秋道:“姬姑娘委屈你了,我们走吧!”

  依然着姬青萍的玉腕,和平肩向小街西首行去。

  丁伯超持朴刀跟在两人后,全神戒备,一路走去。对方铁卫武士果然全撤开去了,一路上一个也不见,敢情姬夫人投鼠忌器,并未采取行动,因此一路上也没人拦截。

  出了丁家庄,没有多远,就是一条路了(这是山麓间较宽阔的路,并不是官道路)。

  丁少秋要待放,姬青萍低道:“你还是着我腕走的好,这一带经常有公孙总管的下隐监视路上动静,若是们见了,就会去告诉娘,我岂不变成吃扒外了?”

  丁少秋道:“那我只好着不放了。”

  姬青萍幽幽的道:“你只管着走好了,我不会怪你的。”

  丁少秋感激的道:“你救下伯父和我,这份盛情,我不知怎样谢谢你才好。”

  姬青萍偏头过来望着,笑了笑道:“你是我哥,我是你小,还要说谢吗?”

  丁少秋说得为尴尬,伯父就在后面,这话给伯父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偷偷回头瞧去,原来伯父和自己两人还差一丈来远,那就不会听到说的话了。

  很明显这是伯父有意落后的了,一时之间,俊不禁为之一,就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姬青萍等于是和丁哥送别,由着自己的,并肩行,心有着说不出的甜意,最好这样一直走下去,从丁家村到田心,不过三来远,在来说,当真嫌它太近了!

  田心终于到了,丁少伙只好放开姬青萍的,低低的道:“,谢谢你。”

  这句话,说得极,只有姬青萍才听得到。

  姬青萍一双秋波盯着丁少秋上,也低低的道:“丁哥,你多保重。”

  话未说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隐隐起了一层雾,不好意思让丁伯超到,赶别过头去。

  丁伯超走到两人边,低道:“们有人跟下来了,姬姑娘谢谢你,你回去吧!”

  丁少秋回头去,来路上果然有一条人影,远远跟了下来,那是总管公孙轩。

  姬青萍催道:“丁总镖头、丁少侠你们些走吧!”

  丁伯超点头道:“不错,少秋,咱们走吧!”

  丁少秋了姬青萍一眼,才跟着伯父朝路上奔去,一面问道:“伯父,我们到那去呢?”

  丁伯超道:“这离雷岭不远,咱们先上武德堂去。”

  武德堂,就是武功门的掌门总堂所在,巍峨房舍,矗立在雷岭南麓,前面一广的草坪,围以古木,形势极为壮观!

  这是武功门发祥之地,建派迄今,已有三百年历史。

  丁伯超带着了少秋赶到雷岭脚下,走完一条半来松柏道的山径,踏上绿草如茵的广场,才走了几步,就发现情形有些不对!

  那是因为广场上三三两两在走动的人,都是穿青灰道装的年道人!

  武德堂是武功门的总堂,武功门是俗家人,不是道家,白鹤门才是道家,如今武德堂的广场上,来往的尽是年道人,岂不显得有些反常。

  就在两人穿行广场之际,已有两个年纪稍的道人迎面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打着稽首问道:“二位施主临寒山,不知有何贵?”

  这话听得丁伯超不期一怔,若非自己从小走惯这条山径,熟得不能再熟,真会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有人迎面挡住去路,自然只好停下步来。丁伯超打量着这两个道人,抱抱拳,问道:

  “二位道兄是那一门派的人?”

  左边一个道:“贫道是岳麓观门下道善。”

  丁伯超道:“但这是雷岭武德堂”

  “没错。”左首道人点着头道:“只是早就改为岳麓观分院了。”

  “你说什么?”

  丁伯超几乎不敢相信本门本重地,会变成岳麓的分院,接着问道:“这会是岳麓观的分院?那么武功门呢?”

  右首道人冷冷的道:“咱们只知道这是岳麓观的分院,旁的咱们不知道。”

  丁伯超抱抱拳道:“在下想见见你们观主,烦劳二位道兄可否给在下通报一。”

  左首道人打量着丁伯超两人问道:“施主尊姓名如何称呼?”

  丁伯超道:“在下丁伯超。”

  右首道人问道:“那来的?”

  丁伯超道:“在下武功门下。”

  “江湖上几时还有武功门?”

  左首道人微哂道:“好吧,你们两个且请稍待。”

  说完,朝右首道人使了个眼,转往前行去。

  右首道人朝丁伯超抬抬道:“二位请随贫道来,举步就走。

  丁伯超只好跟着走去,不消一会工夫,便已越过!”场,来至一座的门楼前面。

  这一刹那间,丁伯超不禁变了!

  那是因为这座门楼前面,本来悬着“武德堂”的一方横匾,业已不见,如今却换了一方“岳麓观分院”的横额!

  武功门屹立江湖已有三百年之久,真没想到三年工夫,竟然沧海桑田,会有如此的变化!

  右首道人领着两人走近阶前,便自停下步来,回头说道:“你们就在这等一会,没有观主召见,就不能再去了。”

  丁伯超忍着一肚气,只了一,就和丁少秋一起站停下来。

  这样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景,才见一个头椎道髻,穿青布道袍的马中年道人,一持着一柄拂尘,施施然从门中走出。后随着方才去通报的左首道人,由此推测,这青袍道人敢情就是岳麓观主了。

  那青袍道人跨出门,就在阶上站停,目一掠丁伯超两人,不刺刺地回过头去,问道:“道善,那一位是丁伯超丁施主?”

  左首道人连忙躬道:“年纪的一个就是求见观主的丁伯超丁施主。”

  丁伯超连忙抱拳道:“在下丁伯超,这位概就是观主了?”

  青袍道人嘿道:“贫道白灵风,忝为本处分院院主,观主因有贵客在座,不克自出迎,才要贫道出来,请问丁施主,求见观主不知有何贵?”

  说了半天,只是这的分院主。

  丁伯超道:“在下求见观主,如今见到了白分院主也是一样。”

  “,,呵呵!”

  白灵风方才还不刺刺的模样,如今听丁伯超说出见到和见到观主也是一样,这句话听得极为用,一张布皱纹的马上不期绽出了几条极难得的笑意,说道:“丁施主好说,观主原是贫道的师兄,贫道原是岳麓观的副观主,这虽属分院,也总是成了局面。”

  丁伯超道:“在下想跟白分院主请教”

  “不用客气!”

  白灵风稽首道:“丁施主请说。”

  “在下那就直说了。”

  丁伯超道:“在下此次原是晋谒敝门掌门人来的,没想到敝门武德堂竟已易,变成了岳麓观的分院,在下感到惊异,是以想求观主,问问此中原委,不知白分院主能否见告?”

  白灵风听得不由一呆,说道:“这个贫道就不清楚了!”望着丁伯超,马上挤出一丝歉意,续道:“贫道只是奉观主之命,率领一批门下弟前来主持分院,如此而已,丁施主这一问题,只怕要问观主才行。”

  “丁施主要问什么,贫道已经出来了!”

  门内传出一个尖沙的,接着就见一道一俗从门内并肩走出。

  那老道年约六旬,个瘦小,尖瘦,颏下留着疏朗朗的一把黄髭,穿一件青灰道袍,悬剑,持拂尘,一俱是老猾之,正是岳麓观主常清风。

  另一个材,秃,眉鹞眼,和一部垂苍髯,则是南天一雕盛世民。

  丁伯超不认识两人,朝瘦小老道抱抱拳道:“这位概是岳麓观主了?”

  常清风左小挂着拂尘,右稽首道:“贫道正是常清风,不知丁施主要问什么?贫道知无不言。”

  丁伯超道:“武德堂是敝门总堂,不知如何易,成为贵观的分院,常观主可否见告吗?”

  常清风笑一道:“丁施主既然见询,贫道只好直说了,此事可以说全由丁施主一造成的。”

  丁伯超早已想到武德堂易,一定和失镖有关,所以非要找岳麓观主问问清楚不可。但心中虽是这样猜想,总究没有完全证实,如今听常清风这一说,证明果然和失镖有关,心头自然十分激动,武功门三百年来的基业,竟然毁在自己,自己当真成为武功门的千古罪人!一念及此,迫不及待的道:“常观主可否说得明白一点?”

  常清风皮笑不笑的嘿了两,才道:“丁施主押镖失踪,武威镖局是武功门的,百万两款自然该由武功门偿还,这山就抵给了天南庄,事情就是这样。”

  丁伯超道:“这么说岳麓观是属于天南庄的了?”

  “那倒不是。”

  常清风诡笑道:“这山乃是姬夫人捐赠给敝观的。”

  “很好。”丁伯超略为抱拳道:“丁某告辞。”

  常清风连忙摆了下道:“丁施主慢点走。”

  丁伯超脚下一停,说道:“常观主有什么见教?”

  常清风了两人一眼,恻恻笑道:“丁施主可是从天南山庄来的吗?”

  丁伯超道:“是又如何?”

  “哈哈!这就对了!”

  常清风尖笑一道:“方才贫道接到天南庄飞鸽传书,说二位劫持姬小姐,要贫道协助,把你们二人拿下,丁施主概是不甘束就缚吧?”

  丁伯超怒笑一道:“想不到岳麓观果然和天南庄沆瀣一气!”

  丁少秋道:“伯父,站在边的就是天南庄的南天一雕盛世民。”

  盛世民笑道:“小,你还认识老夫!”

  常清风道:“来丁施主二位不到黄河心不,还想顽抗了?”

  丁伯超傲然道:“不错,在胜负未分之前,常观主这顽抗二字,似乎下得太早了。”

  “一点不早。”

  常清风道:“丁施主不妨回头,你们两个今天还能翅飞得走吗?”

  丁伯超退后两步,回头去,但见广场南首,不知何时,已有数十名青衣武士,像雁翅般排开,中间站着姬夫人,左首言凤姑,右首公孙轩。

  广场左右两边,则是方才拦着自己的两个青衣道人各率一个年道人,样仗剑列阵以待!

  这一阵仗,已把两人围困在广场之中。情势比方才在丁家村小街上更见险恶!显然,方才们故意拖延时,就是为了姬夫人还没赶到,布置尚未就绪!

  “哈哈!”丁伯超仰首向天,发出一苍劲的笑,说道:“很好,常清风,你用心布置了半天,原来也只有这点阵仗!”

  话一落,神安样的一携着丁少秋的,又后退了几步,才转过去,中朴刀朝姬夫人一,说道:“少秋,你记住了,三年前盛世民以一盒价值百万的珍宝要伯父从南昌送往沙,但姬夫人却派了十几个蒙面人在江西、湖南交界的东峰界劫镖,还把伯父擒去,在地室囚禁了三年之久!

  直到今天,伯父才知道劫镖匪徒中为首一人,就是天南庄铁卫总领队缪千,后来还有一个左使用拂尘,缠住伯父剑,右连点我三处的,竟然会是岳麓观主常清风,你突围出去,务必把伯父这话,转禀爷爷和掌门师伯祖,把天南庄这一件毒辣的谋,公之于世,咱们才能收回武德堂、收回丁家庄,你要牢牢记住了。”一面又压低说道:“待会,一有机会,你务必突围而出。”

  自知以目前这份阵仗,自己两人绝难突围而出,决心选择最好的机会,拼将一也要把丁少秋送出去,才会有这番叮嘱。

  丁少秋点着头道:“侄记住了。”

  常清风厉叫道:“丁伯超,可惜你这番心思白费了,今日之局,还会让你们两个人中有一个漏网的吗?”

  丁伯超牙切齿的道:“常清风,丁某今日第一个饶你不得。”

  既然迟早都要动,自是先下为,喝未落,人已一欺而上,右朴刀“逢山开路”,刀如练,直对方心窝,等到欺近之际,左的拳头又是一记“百步神拳”朝常清风迎面直捣过去。

  这一剑(剑法)一拳,因积愤在,全而发,势道自然十分凌厉。

  常清风没想到会猝然出,一时之间几乎封架闪避都感不易,匆忙中左拂尘使了一招“锦丝缠腕”,迎着对方剑势向外拂出,形却跟着向左旋出,闪避迎面而来的一记拳风。

  朴刀封开了,拳风也闪避开去,但因丁伯超这记“百步神拳”相距极近,拳风壮阔,常清风起步较迟,纵然避开了正面拳势,依然拳风扫中右肩,火辣辣生!心头不禁怒,疾退两步,呛的一,出剑,厉:“丁伯超,你也接贫道一剑”

  那知丁伯超向左旋出,左又是“百步神拳”跟踪击去。

  常清风话未说完,陡觉劲风如涛,业已撞到前,心头怒极,右腕一振,剑使“迎风破”,向空连劈三剑,幻起一剑,迎着拳风推出。

  这一剑正是毕生功所聚,全一击,剑和拳风乍接,但听一锵然剑鸣,丁伯超的一记“百步神拳”虽然行接了下来,但一个人也震得脚下浮动,往后退出了一步。

  这下可把常清风震得心头感惊异,暗暗忖道:“丁伯超本是自己下败将,如以这记百步神拳来说,内竟然还过自己了!”

  丁伯超一击得,那还容有出的机会,一言不发,形一晃,跟而上,中朴刀骤然一,一气连劈带刺,攻出了五招!

  这五招,真如电驰雷奔,把武功剑法中最凌厉的招式都使了出来,有以迅雷不及掩的法,把对方立劈刀下,才算称心!

  但岳麓观主常清风又岂是等闲人物?方才只是骤不及防,才你抢去先机,这回剑出匣,在丁伯超攻过来之时,左拂尘扬,引斜退了三步,立还颜,剑竖劈斜刺,接连还击了三剑。

  就在两人动之初,南天一雕盛世民如炬目一下转到丁少秋的上,沉道:“丁少秋!来,老夫伸量伸量你的剑法。”

  明明到丁少秋上并没有剑,喝出,人如电奔,突然欺了过来,剑飞闪,三点动寒芒,疾朝丁少秋前三处点到。

  丁少秋无寸铁,不觉骇然后道,但南天一雕一经出,岂容你后退就能躲闪得了?中沉嘿一,举步上,剑势动若灵蛇,闪电刺到。

  丁少秋展开避剑法,东躲西闪,趋避对方一轮攻。

  南天一雕盛世民三年前丁少秋从剑尖出的剑气从空击落,虽然不曾负伤,但三年来一直耿耿于心,以南天一雕的誉,败在一个未成年的孩,总觉面上无。

  此刻双方动上了,自然要全以赴,恨不得一剑穿心,把丁少秋杀了,但经过这一阵工夫,少说也发了十七八剑,而且这十七八剑也无一招不是“天南剑法”的杀着,竟然记记都是擦衣而过,连对方衣角都没有刺上一点!

  盛世民临敌经验何等老到,在这一阵工夫,已发现丁少秋并不如三年前那么厉害,在自己的一轮攻之下,除了躲闪,别无还之能,由此可见三年前那一缕剑气,果然是另有人隐暗处使出来的。

  一念及此,三年来积存在心头的一点怯意,立时尽消,也立意非把劈在剑下不可,右加发剑,左五一摆,雕也随着出击,记记都啄向丁少秋的要害。

  丁少秋因自己只是徒,不敢和盛世民的剑对抗,只是仗着避剑法在对方剑中出没闪避,如今对方又加上了雕,剑已够绵密,影更是似似啄,专取要害,自己展开法,对方一剑一虽然攻不到上,但记记都擦而过,来也十分惊险。

  南天一雕盛世民剑施,依然伤不得对方分毫,心头怒甚,中沉笑道:“丁少秋,你不是也学过剑法吗?怎么一直东躲西闪,一招也不敢使?是不是你师父没有教你?”

  知道丁少秋只是一个孩,年人经不起激,所以故意拿话激。

  果然,丁少秋少年气盛,经不得一激,突然道:“在下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边只有一柄八寸的短剑,起先一直不敢取用,那是因为以八寸的短剑那能和人家三尺剑较量?但这回心头一气,灵机一动,暗想:“我不和抢攻比招式,但伺机削剑刃有何不可?”

  因此喝出,右已悄悄住剑柄,觑谁盛世民攻来的剑,突然扬划出!

  这一记本没有什么招式,只是迎着对方剑上削去,但在发剑之前,早已蓄势以待,这一划,“乾天真气”也陡然间随着意念而发,但见一道寒应飞起!

  南天一雕盛世民久经敌,陡见丁少秋中飞起的一道剑,寒锋砭人,芒有异,要待收剑,已是不及,中听到“嗒”的一响,只觉上一,一柄百练钢的剑已齐中削断!

  这一下直把南天一雕得心头凛,往后跃退!

  丁少秋也没想到八寸的短剑在自己一划之势,竟会发出八尺的一道寒,而且居然一下就把对方剑削断,眼盛世民后退,这一机会,岂肯错过?中叫一:

  “伯父,侄来助你一臂!”

  双足一点,纵朝岳麓观主常清风扑去,人还未到,短剑摆动,使了一招“飞龙出云”,一道寒凌空下击!

  常清风和丁伯超正在互相抢攻之际,但觉一道森寒的剑飞刺而来,这真是说时迟,那时,连人影还没清,只听到“嗒”的一,中剑立截断!

  等到丁少秋飞落地,寒倏敛,依然只是一柄八寸短剑,两次出,当真若掣电,没有人清使的是什么招式。

  丁伯超眼小侄一举削断常清风剑,还把对方得往后连退,心中又惊又喜,忙低喝一:“少秋,咱们走!”

  一住丁少秋臂,正待纵起!

  突听姬夫人怒喝道:“公孙总管,截住们,不论有多的牺牲,绝不能让们活着出去。”

  公孙轩左抬处,本来雁翅般排立在两旁的铁卫武士,迅疾朝两人围了上来?

  一共是四队,有四十个人(每队有八名武士,和正副领队两人,为十人),分成东西南北四方,布下四座刀阵,近。

  这四座刀阵,由正副领队居中,八名武士分为八个方位,像轮盘似的滚转,八把亮的朴刀,耀目生花,宛如一个的刀轮,朝你前辗来。只要们游走法,和互相配的刀法,就可知道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的搏好。

  刀滚滚,来势凶猛!

  南天一雕盛世民、岳麓观主常清风、副观主白灵风、和站在对面的姬夫人、言凤姑、总管公孙轩、副总领队荀吉等人,也随着四座刀阵后面,近过来。

  丁伯超久经敌,立即要丁少秋和背贴着背,才好迎敌,一面偏着头道:“对方有四座刀阵,分明是久经训练,善于联,咱们若要冲,那就坠们计中了。”

  丁少秋道:“那该怎么办?”

  “对方人多只宜智取,不宜敌。”

  丁伯超目注视着辗来的刀阵,说道:“四座刀阵,只是堵住咱们而已,们每座刀阵,自成一组,不可能四座刀阵的人,会时朝咱们攻击,因此咱们就可以把们各个击破”

  说话之时,四座刀阵已近两人,仅有一丈来远。

  丁伯超续道:“咱们要出其不意,先朝南首刀阵发动,我以百步神拳击溃们游走的刀阵,你就趁势冲上去,点们的道。”说到这,突然低喝一:“少秋,你准备了!”

  喝出,左拳,臂连振,一气凌空击出了五记“百步神拳”!

  这五拳可说记记都用上了十成道,威之,非小可!

  那十名铁卫武士练成的的刀阵,乃是专门对付敌之用,一经们困住,不亚于少林小罗汉阵、武当太极剑阵。

  们的作用,当然是以联博为主,以阵势循环为辅,每一个人都能在最有利的角度,发出最凌厉的一刀,所以一旦陷阵中,你就很少有还的机会。

  但刀阵虽然厉害,只要你不陷们的刀阵,们就发挥不出搏的量来,何况组成刀阵的总归是十个人,人是个的。

  丁伯超这五记“百步神拳”,出极为神速,发如迅雷,五记拳风,发有先后,但也是电石火般一瞬间的事!

  像金轮般辗来的南面一座刀阵,首当其冲的一名武士但觉劈出的朴刀到一极的震撞,连刀带人撞得踉跄后退了三四步。

  们是循着圆圈转动的,第一个人到攻击,第二个人就迅疾补上一道刀也随着劈出,但这第二个人也遇上了一团猛拳风的撞击,锵然刀鸣,也跟着震得跌撞出去。第三个人跟着递补上来,也样拳风撞击得后退不迭!

  五记拳风,击得三人跌撞开去,转的阵脚立时为之一滞?

  站在八人刀阵中央,挥刀阵的正副领队正待闪补上缺,丁少秋那还怠慢,形一晃,疾的冲了过去,右点动,一下就点中了两人道,展开避剑法,飘忽有如魅影,隐现无常,不过转眼工夫,就把这座刀阵的十名武士全制住了道。

  丁伯超得喜,喝了:“冲!”

  两条人影疾若飞隼,冲出刀阵,朝姬夫人站立之处冲了过去——

  绿晨扫校

  请收藏本站:https://www.shw5.cc。书荒网手机版:https://m.shw5.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