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恋
自打上午冷不丁撞见蒋丽，邓建平静自足的宅男心境彻底给摧毁了！邓建和蒋丽做过六年的中学同学，整整六年时间里，他全身心地、毫无保留地为她所倾倒。今天，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位曾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女同学，即使只是短短半分钟不到、也不可能有下文的照面，也足以让邓建的内心再次翻江倒海。
邓建发育比较早，才从小学升初中的年纪里就已经不那么“纯真”了，对他来讲，女孩已经成为一种有着全新吸引力的神奇动物，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记得上初中的第一天，第一眼看到走进教室的蒋丽，碎花的连衣裙，漂亮的瓜子脸，透着灵气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脑后来回摇摆的乌黑的发束，邓建就彻底被俘虏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邓建对女孩的欣赏水平、欣赏角度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从单纯的看脸蛋到更加注重身材。而蒋丽也越长越漂亮，无论从什么角度品评，她都是完美无缺的。邓建最欣赏的是她的下半身，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翘到刚刚好的臀部，明快流畅的腰线、臀线，让蒋丽不仅相貌出众，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很多美女运动员都拥有这类身材，比如网球美少女莎拉波娃，或是花滑的金研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显得健美性感。也许凹凸的程度没有莎拉波娃那么厉害，但邓建觉得蒋丽的线条更柔美，更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情趣。大学以来，邓建在网上也算是阅女无数，虽然不幸仍是处男，始终停留在理论阶段，但自以为对女人还是有一定鉴赏水平。他一直觉得蒋丽在女孩里绝对属于最漂亮的。
总之，整整六年中学时代，蒋丽完全占据邓建对异性的一切幻想，不留任何死角，不给其他女孩任何机会。几乎每个夜晚，邓建都是在对这个同班美女的幻想中渡过的。直到读大学很久以后，蒋丽才被他的一个学姐所代替。
就这样满心装着这个漂亮的老同学，邓建心神不宁地回到家，甚至连回答老妈的招呼也无精打采，不仅极其简短，隐隐还有点不耐烦。
邓建的父亲在他大学三年级时过了世，家里只剩他和刚退休不久的母亲。作为独子，邓妈妈对儿子倾注了所有的爱，尤其是丈夫过世后更是完全绕着他一个人转。现在邓妈妈最上心的事，除去儿子的健康，就是给儿子的婚姻大事，隔三差五的就从不知道那些犄角旮旯里挖掘出单身女孩让儿子去相亲，搞得邓建不胜其烦。
其实邓建也知道自己条件很一般，没有多少资本挑三拣四，可是成天在网上看美女，口味多少有点刁。自知之明是有的，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好高骛远，只是一到相亲现场，一见到那些长得多少有点抱歉的姑娘就想逃。所以尽管邓妈使出浑身解数，奈何邓建就是跟那些来相亲的对不上眼，难得有几个邓建有兴趣的，人家女孩子又看不上，结果眼见马上满三十了，依旧是个王老五。
当妈的就是当妈的，儿子回来一张嘴，她就听出问题来。看着儿子心事重重的样子，邓妈心里就嘀咕开，猜测着儿子是在单位里受了气，还是其它什么的。
“吃饭吧。”，邓妈想吃饭的时候再来旁敲侧击吧。
“还早吧，过会行吗？我想先冲个澡。”，邓建找个借口，为的只是一个人静静。一进房间，他就瘫在椅子上发呆，连最近正玩得起劲的游戏也提不起兴致。
她还是那么漂亮，美得摄人心魄，美得让人窒息，甚至比高中时代还要美。邓建坐在椅子几乎算是失魂落魄，贪婪地回味着蒋丽的天使面容和魔鬼身材，六年中学时代依稀就在昨天。那时候的邓建实在是太普通了，学习是还不错，但远算不上学霸，运动和文艺就更不用说，完全缺乏相关细胞，从来都是坐观众席的，走在哪都是乏人问津的隐形人。蒋丽则正相反，成绩没邓建好，但是体育文艺方面那是样样出彩，加上人漂亮，出身富豪，俨然校园里的公主，走到哪都是大家瞩目的焦点。用现在的话，一个是女神，一个是吊丝，完全不存在交集，尽管很幸运地同班六年，两人之间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像蒋丽这样的情况，女孩们的妒忌，男孩们的垂涎，是不可能避免的，尤其是高中以后，不断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学霸、运动健将、文艺青年，甚至自诩的情圣开始对她发动求爱攻势，那可真是些纸条、绯闻满天飞的日子啊。自然，这些都跟隐形人邓建无关。虽然一直无可救药地迷恋着蒋丽，但是邓建生性胆小害羞，平时连看都要躲在角落里，多方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才敢偷偷摸摸地瞟上一两眼，更不用说主动搭讪了。至于大胆表白，那是连白日梦里也不曾有过的打算。
真是一段既痛苦又甜蜜的回忆！六年时间里，只要脱离现实生活超过十分钟以上，邓建的思绪必然会飘向蒋丽，陷入闷骚少年的无尽遐想之中，僻静地点的唯美邂逅，惊险潇洒的英雄救美，还有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缠绵，……，唉，那些永远只能封存在心灵最深处的渴望，无人可诉的□□幻想，那些甜美的心灵折磨！
“你不是说要洗澡？都一个小时了，发什么呆啊！”，邓妈把头探进房间埋怨到，一脸狐疑。
“噢，想点事想忘了。”，邓建从沉思中惊觉过来，赶紧起身去拿衣服准备洗澡。
“吃完再洗吧，几点了！”。听了母亲的话，洗澡的事只好作罢。
吃饭的时候，邓妈着实对儿子的异常神色进行了一番认真探究。从被领导批评到同事吵架，邓妈列举诸多可能都被儿子一一否定，最后只能作罢。然后，邓妈兴致勃勃地谈起老同事们牵线相亲的事，排着队呢，一次分别介绍来两个姑娘！再没比这更不是时候的了，邓建正因为蒋丽闹得魂不守舍，相亲这个话题实在是再让人厌烦不过。邓建耐着性子听母亲细数女方的情况，家世、学历、职业、性情，越听越烦躁，索性拿出杀手锏——蹲大号。
邓建躲在卫生间里装大号，满心还装着蒋丽，外面的固定电话响起。邓建没太在意，那部电话完全是他妈煲电话粥专用，已经多年没有人通过它来联系自己了。出乎意料，没一会邓妈就敲起厕所门，那通电话竟然是找他的！几分钟后，邓建匆匆赶到他家马路对面的太平洋咖啡店，中学时代的梦中情人正坐在那里等着他呢。
“hi！”，看到邓建，蒋丽坐在位置上抬手打个招呼。
“hi！”，邓建听着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心里懊恼回家后不该傻坐那么长时间，结果澡也没洗，还有就是早知道中午不该吃食堂里的大葱炒猪舌头的！光刷牙可能盖不住那味道吧？
“翻了高中毕业的同学录才找到你家的号码。没太打搅你吧？”，蒋丽说着话，和邓建相比显得神情自若。
邓建就不行了，身体僵硬，大脑一片凌乱，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哪。明明当年朝思暮想的美女就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办法直视她的脸。“没事的，反正我也没啥事。”，邓建显得忸怩不安，一会担心自己的脸很油，又想起头发两周前就该理了，最担心的还是口气问题。内心极度鄙视自己。
还好蒋丽落落大方，并不以邓建的局促为意。她坚持帮他点了咖啡，说起毕业后各自读的大学，几次的同学聚会，等等。随着交谈的进行，邓建慢慢安定情绪，态度也自然了些，终于敢直视蒋丽漂亮的脸蛋，说话也不会老觉得要咬到舌头。
“没错，是有一段时间在国外，所以错过了几次聚会。班长家那次倒是去了，和Linda……”，谈不到十分钟，说到两年多前的一次同学会，蒋丽像是突然卡住了。她的声音噶然而止，脸也转向窗外。看见蒋丽的奇怪举动，邓建有点心慌：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天啊，我们扯这些干嘛！”，过了好一会，蒋丽才回过头来，问了一个让邓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我的事你听说了吧？”
“呃，你指什么事？”，邓建一脸茫然。
蒋丽铁青着脸把自己前天夜里遭遇简短说了一下，其中的一些细节自是无需被提及的。邓建终于明白是什么事把蒋丽又带回到自己面前。他还在消化刚刚听见的耸人听闻的故事，没来得及品味这究竟给自己带来的是怎样的感受，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言语来安慰她，只能皱着眉头，微张着嘴，傻坐在女孩的对面。
“向海东你认识吗？”，说完自己的遭遇蒋丽问起。
“刑侦的吧，听说过，没打过交道。”
“他是你们刑侦的重案大队的大队长，负责我们的案子。今天冒昧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想让我帮忙了解一下案件情况？”
“是。倒不是信不过向队长，只是感觉他对我好像有所保留。”
“多半是，刑侦的人口都很紧的，毕竟人命关天，不到很有把握的时候，……”
“我不管！”，蒋丽打断邓建的话，“我管不了这些，除了这件事我现在什么也没办法去想！我知道破案需要时间，但是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想知道这个案子的一切，我想知道你们警察都在干些什么、找到什么，所有一切的一切，我都想马上知道。我都快疯了！”
看着蒋丽近乎疯狂的眼神，邓建心中泛起一阵怜惜。
“无论什么代价，我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恶魔，哪怕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一定要送它上绞架！我可以原谅他对我做的事，……，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对linda做的一切。linda，她几乎是我唯一的朋友。”。说到这里，蒋丽的眼眶红了。
“我现在根本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linda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那天夜里我和她从车里逃出来，外面下着雨，我们俩没命地在林子里跑，后来我摔下一个陡坡，那一刻我真的懵了，又冷又怕，不知所措，幸亏linda大声对喊我，才让我又清醒过来。我看不见她的人，只听见她在坡顶大喊‘jane，快跑，快跑，别管我’，……，她喊着‘jane，快跑，快跑，别管我’，她叫我快跑，自己却……”。说到这里蒋丽已经完全抑制不住，痛苦地躬下背，蜷缩在座位里痛哭起来，身体随着的剧烈的抽泣猛地颤动着。
看着失声痛哭的蒋丽，邓建彻底没了方寸，他唯一的感觉是下面那个邪恶的小东西正在顽皮地伸长好奇的脖子！Shit！邓建在心里痛骂起自己，人家姑娘哭得撕心裂肺，自己竟然是这种反应，实在是太下流、太龌龊！同时，他也深恨这种节骨眼上自己竟然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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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建发育比较早，才从小学升初中的年纪里就已经不那么“纯真”了，对他来讲，女孩已经成为一种有着全新吸引力的神奇动物，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记得上初中的第一天，第一眼看到走进教室的蒋丽，碎花的连衣裙，漂亮的瓜子脸，透着灵气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脑后来回摇摆的乌黑的发束，邓建就彻底被俘虏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邓建对女孩的欣赏水平、欣赏角度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从单纯的看脸蛋到更加注重身材。而蒋丽也越长越漂亮，无论从什么角度品评，她都是完美无缺的。邓建最欣赏的是她的下半身，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翘到刚刚好的臀部，明快流畅的腰线、臀线，让蒋丽不仅相貌出众，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很多美女运动员都拥有这类身材，比如网球美少女莎拉波娃，或是花滑的金研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显得健美性感。也许凹凸的程度没有莎拉波娃那么厉害，但邓建觉得蒋丽的线条更柔美，更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情趣。大学以来，邓建在网上也算是阅女无数，虽然不幸仍是处男，始终停留在理论阶段，但自以为对女人还是有一定鉴赏水平。他一直觉得蒋丽在女孩里绝对属于最漂亮的。
总之，整整六年中学时代，蒋丽完全占据邓建对异性的一切幻想，不留任何死角，不给其他女孩任何机会。几乎每个夜晚，邓建都是在对这个同班美女的幻想中渡过的。直到读大学很久以后，蒋丽才被他的一个学姐所代替。
就这样满心装着这个漂亮的老同学，邓建心神不宁地回到家，甚至连回答老妈的招呼也无精打采，不仅极其简短，隐隐还有点不耐烦。
邓建的父亲在他大学三年级时过了世，家里只剩他和刚退休不久的母亲。作为独子，邓妈妈对儿子倾注了所有的爱，尤其是丈夫过世后更是完全绕着他一个人转。现在邓妈妈最上心的事，除去儿子的健康，就是给儿子的婚姻大事，隔三差五的就从不知道那些犄角旮旯里挖掘出单身女孩让儿子去相亲，搞得邓建不胜其烦。
其实邓建也知道自己条件很一般，没有多少资本挑三拣四，可是成天在网上看美女，口味多少有点刁。自知之明是有的，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好高骛远，只是一到相亲现场，一见到那些长得多少有点抱歉的姑娘就想逃。所以尽管邓妈使出浑身解数，奈何邓建就是跟那些来相亲的对不上眼，难得有几个邓建有兴趣的，人家女孩子又看不上，结果眼见马上满三十了，依旧是个王老五。
当妈的就是当妈的，儿子回来一张嘴，她就听出问题来。看着儿子心事重重的样子，邓妈心里就嘀咕开，猜测着儿子是在单位里受了气，还是其它什么的。
“吃饭吧。”，邓妈想吃饭的时候再来旁敲侧击吧。
“还早吧，过会行吗？我想先冲个澡。”，邓建找个借口，为的只是一个人静静。一进房间，他就瘫在椅子上发呆，连最近正玩得起劲的游戏也提不起兴致。
她还是那么漂亮，美得摄人心魄，美得让人窒息，甚至比高中时代还要美。邓建坐在椅子几乎算是失魂落魄，贪婪地回味着蒋丽的天使面容和魔鬼身材，六年中学时代依稀就在昨天。那时候的邓建实在是太普通了，学习是还不错，但远算不上学霸，运动和文艺就更不用说，完全缺乏相关细胞，从来都是坐观众席的，走在哪都是乏人问津的隐形人。蒋丽则正相反，成绩没邓建好，但是体育文艺方面那是样样出彩，加上人漂亮，出身富豪，俨然校园里的公主，走到哪都是大家瞩目的焦点。用现在的话，一个是女神，一个是吊丝，完全不存在交集，尽管很幸运地同班六年，两人之间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像蒋丽这样的情况，女孩们的妒忌，男孩们的垂涎，是不可能避免的，尤其是高中以后，不断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学霸、运动健将、文艺青年，甚至自诩的情圣开始对她发动求爱攻势，那可真是些纸条、绯闻满天飞的日子啊。自然，这些都跟隐形人邓建无关。虽然一直无可救药地迷恋着蒋丽，但是邓建生性胆小害羞，平时连看都要躲在角落里，多方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才敢偷偷摸摸地瞟上一两眼，更不用说主动搭讪了。至于大胆表白，那是连白日梦里也不曾有过的打算。
真是一段既痛苦又甜蜜的回忆！六年时间里，只要脱离现实生活超过十分钟以上，邓建的思绪必然会飘向蒋丽，陷入闷骚少年的无尽遐想之中，僻静地点的唯美邂逅，惊险潇洒的英雄救美，还有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缠绵，……，唉，那些永远只能封存在心灵最深处的渴望，无人可诉的□□幻想，那些甜美的心灵折磨！
“你不是说要洗澡？都一个小时了，发什么呆啊！”，邓妈把头探进房间埋怨到，一脸狐疑。
“噢，想点事想忘了。”，邓建从沉思中惊觉过来，赶紧起身去拿衣服准备洗澡。
“吃完再洗吧，几点了！”。听了母亲的话，洗澡的事只好作罢。
吃饭的时候，邓妈着实对儿子的异常神色进行了一番认真探究。从被领导批评到同事吵架，邓妈列举诸多可能都被儿子一一否定，最后只能作罢。然后，邓妈兴致勃勃地谈起老同事们牵线相亲的事，排着队呢，一次分别介绍来两个姑娘！再没比这更不是时候的了，邓建正因为蒋丽闹得魂不守舍，相亲这个话题实在是再让人厌烦不过。邓建耐着性子听母亲细数女方的情况，家世、学历、职业、性情，越听越烦躁，索性拿出杀手锏——蹲大号。
邓建躲在卫生间里装大号，满心还装着蒋丽，外面的固定电话响起。邓建没太在意，那部电话完全是他妈煲电话粥专用，已经多年没有人通过它来联系自己了。出乎意料，没一会邓妈就敲起厕所门，那通电话竟然是找他的！几分钟后，邓建匆匆赶到他家马路对面的太平洋咖啡店，中学时代的梦中情人正坐在那里等着他呢。
“hi！”，看到邓建，蒋丽坐在位置上抬手打个招呼。
“hi！”，邓建听着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心里懊恼回家后不该傻坐那么长时间，结果澡也没洗，还有就是早知道中午不该吃食堂里的大葱炒猪舌头的！光刷牙可能盖不住那味道吧？
“翻了高中毕业的同学录才找到你家的号码。没太打搅你吧？”，蒋丽说着话，和邓建相比显得神情自若。
邓建就不行了，身体僵硬，大脑一片凌乱，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哪。明明当年朝思暮想的美女就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办法直视她的脸。“没事的，反正我也没啥事。”，邓建显得忸怩不安，一会担心自己的脸很油，又想起头发两周前就该理了，最担心的还是口气问题。内心极度鄙视自己。
还好蒋丽落落大方，并不以邓建的局促为意。她坚持帮他点了咖啡，说起毕业后各自读的大学，几次的同学聚会，等等。随着交谈的进行，邓建慢慢安定情绪，态度也自然了些，终于敢直视蒋丽漂亮的脸蛋，说话也不会老觉得要咬到舌头。
“没错，是有一段时间在国外，所以错过了几次聚会。班长家那次倒是去了，和Linda……”，谈不到十分钟，说到两年多前的一次同学会，蒋丽像是突然卡住了。她的声音噶然而止，脸也转向窗外。看见蒋丽的奇怪举动，邓建有点心慌：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天啊，我们扯这些干嘛！”，过了好一会，蒋丽才回过头来，问了一个让邓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我的事你听说了吧？”
“呃，你指什么事？”，邓建一脸茫然。
蒋丽铁青着脸把自己前天夜里遭遇简短说了一下，其中的一些细节自是无需被提及的。邓建终于明白是什么事把蒋丽又带回到自己面前。他还在消化刚刚听见的耸人听闻的故事，没来得及品味这究竟给自己带来的是怎样的感受，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言语来安慰她，只能皱着眉头，微张着嘴，傻坐在女孩的对面。
“向海东你认识吗？”，说完自己的遭遇蒋丽问起。
“刑侦的吧，听说过，没打过交道。”
“他是你们刑侦的重案大队的大队长，负责我们的案子。今天冒昧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想让我帮忙了解一下案件情况？”
“是。倒不是信不过向队长，只是感觉他对我好像有所保留。”
“多半是，刑侦的人口都很紧的，毕竟人命关天，不到很有把握的时候，……”
“我不管！”，蒋丽打断邓建的话，“我管不了这些，除了这件事我现在什么也没办法去想！我知道破案需要时间，但是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想知道这个案子的一切，我想知道你们警察都在干些什么、找到什么，所有一切的一切，我都想马上知道。我都快疯了！”
看着蒋丽近乎疯狂的眼神，邓建心中泛起一阵怜惜。
“无论什么代价，我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恶魔，哪怕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一定要送它上绞架！我可以原谅他对我做的事，……，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对linda做的一切。linda，她几乎是我唯一的朋友。”。说到这里，蒋丽的眼眶红了。
“我现在根本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linda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那天夜里我和她从车里逃出来，外面下着雨，我们俩没命地在林子里跑，后来我摔下一个陡坡，那一刻我真的懵了，又冷又怕，不知所措，幸亏linda大声对喊我，才让我又清醒过来。我看不见她的人，只听见她在坡顶大喊‘jane，快跑，快跑，别管我’，……，她喊着‘jane，快跑，快跑，别管我’，她叫我快跑，自己却……”。说到这里蒋丽已经完全抑制不住，痛苦地躬下背，蜷缩在座位里痛哭起来，身体随着的剧烈的抽泣猛地颤动着。
看着失声痛哭的蒋丽，邓建彻底没了方寸，他唯一的感觉是下面那个邪恶的小东西正在顽皮地伸长好奇的脖子！Shit！邓建在心里痛骂起自己，人家姑娘哭得撕心裂肺，自己竟然是这种反应，实在是太下流、太龌龊！同时，他也深恨这种节骨眼上自己竟然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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