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_昼色夜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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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春意盎然。

  一年前的恩幼,还只是刚刚离开学校,混迹在这茫茫人海里。

  而现在,望着这纸醉金迷的都市。

  她第一次尝到那种很美好迷恋的滋味。

  段家的大嫂、三爷、雅真,每个人,他们每个人都很好。

  可是,她心中,心中也总想起那年。

  她和他的过去。她总是在想,为什么那时候她就没有注意他呢,是因为知道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可能或者是她这样青涩的女大学生与他那样的资本商业人士没有什么可能。

  可是如今的深入交流。他的那种迷恋……

  令她有些意外,也有些陌生害怕。

  她被他吻得眼角发红,人也被抱到落地窗边的躺椅上。

  那是她平日乘凉躺的,此刻,窗帘垂地,微风轻拂,春日的凉调甚至是毫无遮掩地透到室内来。

  地砖都是一片能入骨的冷。

  两次体验,第一次就是在窗边,那躺椅上。其实苏恩幼也知晓他意思,他是要她坐他身上。

  其实也不是没有过,之前在车里就是的,只是高速失温她反应很大。第二次去了浴室洗漱,那是过程中,很顺畅。

  只是恩幼的身子确实是受不住,手指关节都摁得有些发红,一度只想回家。

  她本来以为自己在段淮叙那儿可以好好招架,只是,他的自制力确实不是常人能比。

  并不是平日那种自制,而是特别时候的掌控力。

  不让她跌落,也不让自己轻易陷落,男人太快认输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自卑,没有自己身体上的执掌权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不齿的行为。

  所以,恩幼也才能有一段比较良好的平衡的私人关系体验。

  性吸引上的反应,并不是说男人达到了才算完整,不仅是取悦男性。

  这种事最重要的更是女性心理上的满足,只有两人的感受都融合攀顶,对他来说才是完好的。

  之后,苏恩幼平缓呼吸轻轻躺在沙发上,还是穿着那身睡裙,只是有点贤者模式,也有点恍惚,再顾不得形象,困倦地趴抱枕上想事情。

  她也懒得顾自己此时是什么形态了,哪怕姿势不雅,她也不想在意。

  因为段淮叙平时还真会管她这些。

  譬如没坐好没站样,他会轻轻点她一下。

  说是什么不利于身体,但她觉得人还是及时行乐,日常生活怎么爽怎么来,人该躺就躺,该坐就坐,不是吗?

  要是连日常犯懒也不行,那跟大学去军训有什么区别。

  她不如直接去参加大一的训练算了。

  可是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她还是条件反射地支着身子起来,也靠好了。避免他说。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他刚洗完澡,也换上了一身睡袍。

  黑色睡袍,系带很随意,衬得他这个人有种松倦味道。

  “还好。”

  她撑着胳膊又往旁靠了靠。

  总想到刚才。

  两个人,那时候那些画面总自己往脑海里挤。

  “老宅那边说,三爷婚宴的一些事还得你去商议一下。你是不是之后得忙这件事?”

  段淮叙在和她说刚刚,可她却转移话题。

  他嗯一声,没讲话,只是放下毛巾坐到她身旁。

  苏恩幼的脚无意识往内收了收。

  可他手指突然把她脚踝捉了住。

  苏恩幼像被烫到,想缩回。

  可是,没有机会。

  他垂眸,指节摩挲着踝骨,眼睫也撩起睨她。

  “刚刚,还会不舒服么?”

  她说:“没有,可不可以下次说。”

  他说:“不,就这次。”

  他们每次之后,总是没有好好复盘过。

  她对他的想法和感受,他永远都不知道。

  比起当时的亲密和需求,她在那种时候的依赖索取这令他很喜欢。

  但是,他还是更喜欢两人之后的缱绻,那种自然亲昵才会让他觉得是真的亲密无间。

  她说:“挺好的。”

  “既然挺好的,之前为什么要躲。”

  她手臂发麻,道:“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吧,我也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那么亲密。”

  说着,还有些不自在,小声抗议:“……都亲密到负距离了。”

  段淮叙笑笑。

  这才松了手。

  他也说:“确实是要忙,但只是家人之间商谈事宜,包括礼薄之类的谁写。他们定下,说到时这方面要我来,说我字好看。”

  苏恩幼:“你们家也在意这些的。”

  “不然?”

  “那为什么不找外面的先生。”

  段淮叙笑:“自己家就有人会写,为什么要外面找人。况且,礼薄这种事不是自己家里人来更好?”

  恩幼真的觉得惊奇。

  他也说:“怎么。”

  “我以为你们这种豪门世家,事事奢靡,什么都直接花钱解决就好。没想到这办酒席也得自己操心细微的事情,开眼了。”

  “那或许确实是你想多了。”

  苏恩幼:“……这不也是惊讶么。”

  段淮叙看她:“能让你惊讶,是我荣幸。”

  苏恩幼:“那你到时候可要把钱清点好,人家随礼都是大数目,搞这个可难了,要是丢钱要追责的。我们那儿就有丢钱了的,最后都不好向人家交代。”

  段淮叙听笑了。

  没讲话。

  只是手指一直把玩着沙发靠垫上的布料,之后手指越沿,丈量着圈了圈她小腿。

  他突然的触碰令苏恩幼有点慌乱,也找话题说。

  “你的手有没有事,刚刚都烫了,是我不好。”

  “没有。”段淮叙抬眸,还自顾自着,微微俯身,只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小腿,说:“没事,挺好的。”

  他屈膝下蹲到沙发边,膝盖轻轻抵着地毯,也把她腿抬起。

  恩幼的动作就随他走,不知道要做什么,自己就心猿意马,也极力克止。

  她要去握他手:“有没有受什么伤,我看看。”

  苏恩幼怕他发现自己身体紧绷的一些细节。

  “不要吧。我没什么事。”

  他说:“以前也经常受伤,没什么的。”

  她还在说饭桌上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当时没有注意,被你盯着有点紧张。”

  “为什么我盯着就会紧张,我很吓人吗。”

  “不吓人。”

  她往下看,段淮叙膝盖还单抵在毯子上。

  视线上抬,又和她平视了。

  那种眼神被抓捕的感觉令她心头一跳。

  “只是,你这个人太有执行能力,也很有自己的见识。你懂的很多,比我多,在你这样的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学,当然是会在意你的看法。”

  他笑笑。

  “没有。”

  他要低头,却被她托住了手:“可能是做太多了,我们不要再……”

  “抱歉恩幼。”段淮叙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这一方面,他也很努力在克制。

  他也垂眸,说:“是我不好,但可能也是我对你太痴迷了。”

  他捏了捏她脚踝,屈身轻轻亲吻她腰。

  “可是,那也是因为你也很喜欢我。”

  “我其实很高兴,我们之间能那么契合。”

  人前那么光风霁月的人,此刻却在她面前。

  求爱,求欢,上位者姿态低得犹如他是什么低位者。

  所有视线注目感官都只在她一人身上,只想索取着她的。

  他身上的衣饰,都要失了它们原本的风采。

  恩幼也就没有再吭声,任着他去。

  但之后,她感受到他的亲吻停住了。再要往下,那可就不行了。

  她知道,人要更进一步亲密是要越过心理障碍的。

  就像如果要她为他的话,可能暂时也不会很想。

  她拉住了他手腕,说:“不要了。”

  他停住。

  只是刚刚想到,自己最近有点感冒。不严重,但这个可能会有些影响她。

  但看着恩幼。他也在看她对此事的反应。

  她说:“可以了。”

  他也只说:“嗯。”

  他才起身,也去拿毛巾,说:“你记得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出去一趟。”

  苏恩幼躺在沙发里,手遮着脸,轻轻嗯一声。

  之后,男人该干嘛去干嘛。

  卧室时而传来声音,时而放置东西。

  接着,也只有衣帽间那边有动静了。

  苏恩幼花了好久才让精神缓过来。

  但是之后,她还是有点没缓过劲,轻轻侧了个身枕着胳膊。

  碎发垂到她脸上。

  恩幼也心想,其实,她刚刚还真有点想他往下亲的。

  夜半,刚做完差不多就是这个点。

  段淮叙收拾好准备出门时,恩幼也在卧室休息,外面风声轻微,树枝摇曳,她慢慢睡过去。

  深更半夜,他需出门了。

  外部忙碌事宜较多,人稍微停歇一会儿,就有处理不完的事。

  秘书过来时男人正披上大衣,肩宽,衣服在他身上显得很厚重,也显得他人清冷。

  “三爷那边的喜事,二房那边也都回了,大概要赴宴。”

  “嗯。”

  “这次喜事咱们不操持了,不插手?”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当好宾客就行。”

  “是的。”秘书想来,这也是他和太太该商量的事。

  段淮叙又想到什么:“店铺的事情,她要做的风格,条款之类的,办好了没有?”

  其实苏恩幼就算不说。

  他忙里抽闲,处理好手上的事情也会去帮她照看的。

  怎么说也是她想做的事业,哪怕她只是一个想法,一个兴致,再或是某个冲动。

  他也会放心上,都会帮她事无巨细地处理好。

  所以从她有这个想法起,旧梅园那边的装修、翻新、请人,这些事他都有人在背后帮着把控。所以,她压根不需去压下脸面请人什么的。

  只是,恩幼还在兴致上,大概率不怎么会想要他插手。

  没有跟他提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段淮叙只是想幕后有空就帮她看看,前端并不插手她的事。

  让她自己有发挥空间也比较好锻炼她么。

  “那太太这次想请的老师那边……”

  苏恩幼亲自去请宋家的评弹老师,没请得动。

  但段淮叙只是出一面,宋家那边今晚来了消息。

  可惜,只因为宋苍这个人。

  段淮叙就不太想找他们家了。

  “善后。”他道。

  “是。”

  刚出门,段淮叙才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

  他别墅的院外,一辆眼熟的跑车停在那儿。

  院内梨树摇晃,院外巷弄宁静,这场深夜很静,也很缓和。

  可他脚步也停顿了下,就见眼前少年。

  他以往最熟悉,关系也最为好的那个人。

  就在他的院外等着他,一身黑衣,同他大衣下的白色衬衣那种温润张力形成鲜明对比。

  段淮叙就静静和他对视着,感受着,对方眼底的情绪。

  室内,恩幼还睡着,睡得很熟。她身上很多吻痕,他留下的,当然,他锁骨上也是。

  两个人床事上特别契合,食髓知味。

  可是面对上他,那个颤抖且愤怒得无法抑制的年轻人。

  不

  是他的侄子。

  他想,哪怕他来了,恩幼,也不会离开他的。

  起码,他们现在身体和心灵全全部部都结合了。

  她离不开他的。

  他说:“好久不见,嘉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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