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兰因的生辰_弃妇觉醒后(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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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兰因的生辰

  听泉楼。

  兰因早先时候答应过周朝芳,今日便专门在此设宴请她赴宴。

  酒过三巡,周朝芳热意上脸,不由说起萧家的事,“那日婚宴我没去,不过我那个妯娌和萧家有些亲眷关系,便去了,回来时与我说了一通,我倒是也没想到那萧世子会这么不给你那个妹妹面子。”

  她与人说了几桩那日发生的事,说完,感慨,“当着这么多人就不顾她的脸面了,私下还不知道会如何。”

  “不过你那个妹妹也是活该,放着这么多男人不要,偏看上自己的姐夫,要我说,那姓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个妹妹也同样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小娘养的庶女,这才做出这么多不堪入目的事。”

  她是世家嫡女出生,一向最看不起这样的行径。

  眼见对面兰因并未因为这一席话而生出什么起伏波澜,还是那副浅笑晏晏的模样,她又说,“你还是太好说话了,要换做我,不把这对狗男女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姓周!”

  听出她话中的恨铁不成钢,兰因这才笑道:“我并非好说话,只是觉得把时间和心思浪费在这样两个人身上,实在没必要,与其和他们纠缠不清,倒不如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周朝芳愕然,半晌摇头,“你和她还真不像姐妹。”

  却也未再多提,只笑道:“左右你如今万事皆好,倒也无需理会他们如何了。”又添了一句,“你说的对,没必要。”

  兰因笑笑。

  余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家常话,等吃完饭,两人一道下楼,刚到门口就碰到逛街回来的徐柔。

  看到两人过来,徐柔停下脚步朝两人问好,“嫂嫂,顾姐姐。”她还是从前那副娇娇柔柔的模样,诚然,最开始知晓齐豫白要娶的女人是顾兰因的时候,她心里也曾不舒服过,可后来听了嫂嫂一席话,她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就跟着没了,尤其前些日子她去逛街被人奚落的时候,这位顾姐姐还曾帮过她。

  她对她最后的一点成见也因此而消失。

  今日嫂嫂赴宴,原本她并不在受邀名单上,却还是腆着脸来了,就是想跟这位顾姐姐说声谢谢。

  r/“快起来。”

  兰因上前伸手扶了一把,又从时雨手上拿了一包蜜饯递给徐柔,与她笑说,“听你嫂嫂说,你喜欢吃甜的,这蜜饯是近日才出,你回去尝尝,若喜欢,让你嫂嫂来遣人与我说一声,我回头再派人给你送。”

  徐柔笑得眉眼弯弯。

  她高高兴兴接过,挽着兰因的手说,“不用嫂嫂派人与你说,顾姐姐若不嫌我烦,回头我去家中找你玩。”

  兰因还未应好,一旁周朝芳却已开口,“好啊,如今有了你顾姐姐,我这嫂嫂就得排后了。”

  她佯装一副生气的模样。

  徐柔红了脸,同样亲昵地挽住周朝芳的胳膊,羞嗔道:“嫂嫂说什么呢?”

  周朝芳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头,又和徐柔说,“你顾姐姐这阵子可没空,她马上就要去金陵了,等她从金陵回来,我再陪你去找她。”

  “顾姐姐去金陵做什么?”徐柔惊讶看向兰因。

  兰因笑着与她说,“外祖父生忌在即,我既得闲,便陪外祖母去一趟。”

  “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兰因想了想,“若是快的话,十月初便能到汴京了。”见徐柔听完后松了口气,她不由奇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周朝芳笑,“她跟李翰林家的公子,婚期定在十月下旬,她是怕你赶不及参加她的大婚。”

  “嫂嫂!”

  徐柔红着脸,又跺了跺脚,“不理你们了。”她说着率先上了马车。

  兰因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想起前阵子徐家和李家定亲的消息,只是这阵子她实在太忙,虽知悉却也未过度打听,这会见徐柔满面娇羞,不由朝身边的周朝芳看去。

  周朝芳知她在想什么,看着她点了点头,压低嗓音说,“是她喜欢的。”

  兰因便放心了。

  她先前一度担心因为那次缘故,坏了她的姻缘,如今见她能嫁给心悦之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会话,周朝芳也登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离开,兰因正想转身回酒楼,却突然被时雨握住胳膊。

  “怎么了?”

  “您看那。”

  兰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瞧见不远处的一间铺子,顾情扶着萧母走下马车,距离上次见到顾情已经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了,与那时相比,她看着似乎又瘦弱了不少,气色也不好,从前少见她擦脂抹粉,如今却是浓妆艳抹,想必她是为了遮盖自己的气色,但她原本就适合清雅路线,如今这般妆扮难免折损她的美貌,不仅没有遮掩住她颓败的气色还硬生生让她老了好几岁。

  身上的衣服也不合身,仿佛风大些便能被吹倒。

  大概是兰因看的时间太长了,顾情察觉到看了过来,待瞧见她,她本就苍白无比的小脸更是白得不行,甚至还无意识地停下了步子。

  萧母却未看到兰因,只是发觉身边顾情突然停下步子,便没好气地斥道:“你傻乎乎地杵在这做什么?”她是越看顾情越生气,原本只是烦这个女人非要傍着阿业进她萧家门,如今却是夹杂上了恨意,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阿业怎么可能会离开汴京去雁门关?

  那可是军事要塞,时不时就有番邦小族前来骚扰,要是阿业在那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掐死身边这个女人,偏偏碍着她那个身份,她又不能让她死,只能时不时责罚一顿训斥一顿以解心头之气,又见她小脸苍白看着不远处,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之物,萧母蹙眉一道看去,瞧见兰因,她本就难看的脸色也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远处兰因神色闲适恬静。

  见她看去也只是微微一颌首,仪态礼貌依旧,而后便转身离开。

  可萧母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却是心火郁卒,当初她发誓要给阿业挑一个比顾兰因好千倍万倍的女子,没想到……如今见她被人簇拥着走进听泉楼,又见门口小二杂役纷纷躬身向她问安,反倒是他们,不仅成了汴京城的笑话,还变得越发落魄。

  她今日来铺子就是为了买卖一事。

  阿业离开在即,她没法跟过去,只能尽可能多给人准备一些银钱。

  两厢对比,越看,她的脸色便越差,火气没法冲兰因发,一回头,看到顾情那张苍白柔弱的脸,更是气得不行,“你个丧门星,要是阿业在雁门关出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说完也不管顾情是何模样,径直甩开她的手往铺子走去。

  ……

  跟着兰因回到二楼厢房,时雨就迫不及待凑到窗子那边,眼见顾情被萧母丢在身后,周围指指点点,而她白了小脸红了眼眶,却还是得顶着别人的视线跟着萧母进去。

  “真痛快!”

  看着这副场景,时雨忍不住说道。

  兰因看得无奈,“你这样在我面前也就算了,等回去可别在外祖母面前乱说什么。”

  时雨嘿嘿笑道:“奴婢省得!”

  兰因还得看账本,时雨眼见没热闹看了,便也缩回身子,走到桌旁给兰因研磨,一边磨一边忍不住问道:“您说她现在后悔了没?”原本能好好做世家千金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偏偏非要凑到萧家去,如今丈夫不仅不爱她还要离开她,婆婆更是厌弃她,身为世子夫人却连管家的权力都没有,满汴京城谁不笑话她?

  “不知道。”

  兰因对顾情后不后悔并不关心,后悔也这样了,不后悔也这样了。

  不过若说她如今心情如何?兰因停笔往窗外看,她想她此刻的心情应该是痛快的,上一世她虽心甘情愿赴死,但到底留有一抹怨念和不甘,不甘自己落得那般下场,怨萧业不讲夫妻情面,怨顾情为了她心里的那份感情不顾姐妹亲情,不顾家族脸面,后来更是联合大辽公主把她害成那副模样。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自然不可能以德报怨,如今顾情落到这般下场,她自然是快慰的。

  她不会对她动手,但也不会觉得她可怜。

  咎由自取罢了。

  窗外车水马龙,兰因收回目光,看着时雨说,“别成日想她的事了,马上就要去金陵了,我单子上写的东西,你都买好了没?”

  “早买好了!”

  ……

  兰因是在七月下旬离开汴京的。

  过了炎炎夏日,王老夫人苦夏的症状好了不少,兰因带着松岳、时雨以及十数名侍从踏上了去金陵的路,原本齐家祖母还想让天青等人跟着,可兰因怕汴京有事,自是不肯让天青离开,却也接受了天青的建议,另择十多名镖师护送。

  她接受这群镖师还有一层原因,他们出自同正商号,其中这一趟的镖头更是齐豫白的心腹。

  留下他们也是为了方便和齐豫白联系。

  登上马车。

  王老夫人知晓这群镖师出自同正商号还感慨道:“前些年我还担心同正商号在金陵跟王家抢生意,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汴京。”接过兰因递过去的橘子后,吃了一瓣又说,“也不知这同正商号的东家到底是谁,竟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就在汴京站稳脚跟。”

  兰因抿唇笑笑,却不言。

  若让外祖母知晓这背后的东家,只怕得瞠目结舌了。

  车外摇铃阵阵。

  车内偶尔传出祖孙俩的笑语声。

  同一时间,位于朱雀巷的成伯府却是一片阴霾,萧母、顾情哭断肠也无法阻止萧业的离开,倒是萧思妤和许氏面对萧业的离开,神情还算平稳,只是眼中亦有凝重和担忧。

  “哥哥。”

  见萧业过来,赌了几个月气的萧思妤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她朝人走去,红唇嗫嚅几番,最终也只能说出一句,“你去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萧业看到她,面上方才扯开一抹笑。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就如从前一般,温声与人说道:“照顾好自己,若有空记得常回家看看母亲。”

  萧思妤哽咽应是,又给人递了一封信。“这是严明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他有个朋友在雁门关当指挥使,你去了那可以直接联系他。”

  萧业却没接。

  “哥哥。”萧思妤蹙眉。

  还欲再劝,却听萧业笑着说道:“不相信哥哥?没有人,我也能拿到我想要的一切。”

  萧思妤觉得哥哥变了许多。

  在经历过那些事后,他变得更为坚毅、果断,却也更加孤独了,她红唇微抿,到底还是把信收了回去。

  萧业又朝一旁抱着稚儿的许氏看去,四目相对,萧业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小孩,他抬手似想抱一抱他,但看着那双纯净懵懂的眼睛,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只交待一句,“家里就交给你了。”

  听许氏哽咽答应,他便未再多言,径直抬脚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萧母的哭声,“业儿!”

  顾情更是哭着追过来。

  可萧业大步凌然,一次都没有回头,等骑上碧骢马,更是头也不回扬鞭离开。

  “阿业!”

  顾情哭着倒在门边,却只看到萧业决绝离开的身影。

  小厮不敢碰她,留绿等人又还在后头来不及扶她,萧思妤踱步过去,俯身看着她的身影,嗓音冰冷,问她,“你现在满意了?你费尽心思非要嫁到我们萧家,可我问你,这个结局,是你想要的吗?”

  顾情掩面而泣。

  萧思妤却犹不解气,仍看着她说,“哥哥或许曾经喜欢过你,可你明知他的性子,在他选择顾姐姐的那一天,他就已经为你们这段感情划上句号了。他对你的怜惜,对你的好,都出自愧疚,可顾情,愧疚从来不是爱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偏执,或许哥哥的心里还有一处地方放着你的身影,可如今……”

  她嗤笑一声,看着不住呢喃着“不,不是”的顾情,没再往下说,转身扶伤心欲绝的萧母回屋后便离开了萧家。

  几日后。

  兰因一行人抵达济宁,她们这次去金陵走的是陆路,倒也是巧,竟跟齐豫白离开时走的是一条路,当初他信中所言几处地方、几种小吃,她这一路也都去看过,尝过……又过了几日,八月初八,这天正是兰因的生辰,原本该到徐州境内,却因午间一场雨,一群人无法及时抵达徐州,只能被迫留在去往徐州路上的一处驿站。

  虽说只是驿站,但兰因这一行带的丫鬟婆子不在少数,王老夫人舍不得就这样委屈她的生辰,夜里便让人出资做了一大桌菜,还应允兰因等到了金陵再好好给她补过。

  兰因倒是无所谓。

  她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过生辰,要真说可惜,也不过是可惜齐豫白并不在自己身边。

  服侍外祖母睡下,她又到楼下和松岳等人嘱咐一声,荒郊野外,最怕的就是谋财害命的人,她让松岳和程镖头夜里辛苦注意着些,这才上楼。

  却没立刻睡下。

  这几日在路上睡得够了,夜里又多喝了几盏酒,她还不困。

  沐浴洗漱完,她便坐在窗边翻看路上随手买来的话本册子,灯火照映出她的身影,偶尔她会抬头看一眼窗外的星空。

  她不知道就在不远处几里开外,有人正坐在马上凝望她的方向,也不知道有人为了见她千里奔袭。

  “世子,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周安看着面前的身影,不由低声劝道,“陛下给您的旨意有规定时间,您要是过了时间还没到雁门关就是抗旨,马上就到江苏境内了,那边到处都是王家的人脉,顾小姐不会有事的。”

  他们出城那日也正是兰因一行人去金陵的日子。

  这一路世子默默跟在身后护送,不动声色赶走了几支队伍,保顾小姐路途安宁,可顾小姐那边是安宁了,他们这要是再不离开,却要误事。

  萧业说,“过了今日,明日我就离开。”

  周安苦了脸,还想再劝,却听身前男人说道:“今日是她的生辰。”

  周安一愣,倒是没想到。

  “去年的时候,我答应过她今年生辰一定会陪在她的身边好好过。”男人嗓音喑哑,他看着远处灯火,握着手里的簪子苦笑一声。

  “世子……”

  周安开口,正欲安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以为又是什么宵小之徒,他神色微变握紧手中的佩剑,护着萧业掩于森木之中,却瞧见几道熟悉的身影。

  四个穿着黑色侍从服的年轻护卫簇拥着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向不远处的驿站策马而去。

  风吹过兜帽。

  萧业看到风帽下男人的脸,赫然是久未见面的齐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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