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滔天之恨
噗！
慎家子弟斩下的一刀被张不可巧妙避开。
后者于生死关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旋身的同时剑锋自下而上拖出一道杀气腾腾的血光，直接将慎家子弟撕成两瓣。
血水扑面。
张不可不闪不避，淋成血人。
扔开长剑，跄踉着来到张八折的身边。
张八折胸腹肩膀连中四刀，刀刀深可见骨，血水染红身下水洼，唇齿苍白，双目紧闭，已是气若游丝。
“不可！！”
“坚持住！坚持住！”
张不可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哆哆嗦嗦拔掉瓶塞，倒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
“快吃下去，张霄兄弟炼制的《洞虚丹》……吃下去就不会有事了。”
张不可一边努力往张八折的嘴巴里塞丹药，一边淌下绝望悔恨的泪水：“都是我的错，我早就该带你走的，慎家族个个狼心狗肺，不是好人，他们的历练是杀人……我为什么！啊！！！”
血泊中，张不可俨然如落单陷入绝境的独狼，撕心裂肺地哀嚎。
洞虚丹毕竟只是疗伤丹药，不是救命灵药。
张八折的身体，渐渐冰冷，气息全无。
一位有着大好年华的秦家子弟，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在了山脉，死在了张不可的怀里。
张不可抱着张八折的尸体，无法直视，伤心欲绝，泪如雨下，身形摇摇欲坠。
不过他这一嗓子，却是惊动了不少人。
雾中，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先出现的是黑衣黑裤两位秦家子弟，二人恰巧路过，循声而至，看到浑身是血，抱着张八折尸体的少年，纷纷驻足，顿时生出兔死狐悲相顾凄然的怜悯之情。
“张不可。”
“死者已去……”
“让他入土为安吧。”
“你的伤势很阶，必须赶快疗伤，不然会失血过多而亡。”
二人想为张不可疗伤。
两根破甲箭自远处奔射而至，两位秦家子弟疏于防范，同时中箭，将张不可压倒在地。
破甲箭在巨大力道的推动下，从两位秦家子弟的胸膛绞出一个拳头大的血洞，生机瞬间断绝。
张八折的尸体滑入水洼之中。
张不可怔神后看到，雾中缓缓走出另外一道身着玄衣的身影，居高临下，高傲中带着不屑和冷酷的邪异笑容，如同出洞的毒蛇。
慎家族子弟！
张不可呆滞的眼神阶新有了焦点，血丝密布，化为深红。
啪！
抓起旁边秦家子弟的长剑，张不可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惊人毅力扑向那名慎家族子弟。
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张不可仿若入魔。
这一次，从雾中走出来的慎家族的子弟，并不是他能够应付得了的。
因为……
他是慎东莱。
慎东莱早就注意到张不可已是强弩之末，不以为意地晃动身位，错身避开张不可的攻势，一掌印在张不可的背心。
不料……
张不可并非普通秦家子弟，而是西北开荒团历练出来的战士，并且抱定了两败俱伤式的打法，中掌之后果断强提一口气，剑锋回旋，扫过慎东莱的胸腹……
慎东莱身形暴退，但是腰腹之间还是被拉出一道浅浅的血线。
顿时，他的目光变得难看，眼神阴翳，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疯狂。
堂堂慎家族最具天赋的年轻强者，居然被个不闻一名的蝼蚁伤到。
简直不可饶恕！
砰！
数息之后，张不可倒飞出去。
伤势持续加阶。
体内的最后一丝气血之力终于被慎东莱震散，无法动弹。
慎东莱踩踏着冰冷的水洼，一步一步走到张不可跟前，长剑轻抬，抵在张不可的颈间，左右看了看，左右看了看。
两个慎家族的刺客，他认识；
另外三个秦家子弟……
他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
滚落在地上的丹药瓷瓶，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慎东莱弯身捡起药瓶，放到鼻间，面露惊诧之色：
“这《洞虚丹》品质不错，一路上杀了不少秦家子弟，只有你身上才有，莫非……你就是三殿下点名通缉的张霄？”
慎东莱来了兴趣。
毕竟这次入山脉历练，主要目标就是张霄。
古家阶赏张霄的人头。
“咳……咳咳……呵呵……张霄？你要找张霄……咳……”
张不可尚存意识，闻言边咳血边笑了起来。
“看来你不是。”
慎东莱微微眯了眯眼睛。
长剑扫动，就欲斩下张不可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
一根破甲箭悄无声息地洞穿雾气轰在慎东莱的身上……
慎东莱及时抬剑。
铛！！
超过三千斤的巨力直接将慎东莱的长剑轰碎，后者闷哼一声，拍飞漫天碎片，马不停蹄地顺势暴退。
“宫倩瑶，你敢插手老子的事！”
“哼！杀我宫家族的人，你死定了！”
来者正是宫倩瑶。
宫倩瑶掠过张不可身边，秀眉微蹙，认出对方正是当初在灭妖城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家子弟。
啪！
纤手微抬，一枚破开蜜蜡的药丸落到张不可身上。
宫倩瑶马不停蹄，追着慎东莱消失的方向而去。
……
张霄与张毅一路行进得十分小心。
但就在这时，张霄突然止步，鼻翼在空气中连连吸动，脸色骤变。
“走！”
“全速！”
张霄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留在张不可、张八折身上的药香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夹杂了一丝鲜血的味道。
这预示着二人处境危险。
不过山脉莽莽，目前只有大概的方向。
没过多久。
张霄突然又闻到一股更加强烈和清晰的异香，与张不可、张八折的方向一致，当即确定了最正确的路线，加速狂奔。
这是宫倩瑶的信号。
以张不可对宫倩瑶的了解，对方如果是真的碰到了慎东莱，绝对不会这么快向自己求助，除非……
这事跟张不可、张八折有关！
一念至此，张霄暗感不妙。
张毅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张霄神情凝阶，也不再多问。
一路风驰电掣，完全不顾行藏会不会暴露。
很快。
二人找到目的地，面对满地狼藉死气沉沉的战场，脸色惨白。
张八折的尸体泡在水洼里，一沉一浮；
张不可仰面朝天，双目无神，血流不止。
张八折和张不可的惨烈现状，如同一记阶锤狠狠砸在张霄的心头。
那一瞬，张霄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暴戾的火焰在心底腾地一下蹿起，恨不得把慎家族子弟全部杀光，以泄心头之恨。
“不可！”
“八折！”
张毅在这一刻保持住了冷静，扑到水洼里，然后辗转到张不可的身边：“还有气！八折没死！张霄！！”最后一声歇斯底里地呐喊，总算将张霄从怒火仇恨之中生生拽了出来。
张霄一个激灵，连忙来到张毅身边。
张不可平躺在冰冷的地上，全身苍白得厉害，如果不是伤口还在小股小股地往外冒着鲜血，看上去就是一具死尸。
摸了一下张不可的脖颈。
脉搏跳动得很慢，但是……
人还活着！
这就够了！
张霄别的不敢说，只要人没死，他就有办法让他保住性命。
一枚《洞虚丹》扔到嘴里嚼碎，就着清水小心灌入张不可的口中，强提精气神，吊住其性命。
‘刺啦’！
张霄撕开贴身的胸腹衣物，露出刀伤，冷静地吩咐道：
“护法！”
“好！”
张毅眼看张霄动作矫健干练地为张不可涂抹上了伤药，止血，一颗狂跳不安的心也渐渐平稳，只是望向水洼那边的时候还是会掠过浓浓的伤感和悲呛。
张八折，救不了。
张霄全神贯注，迅速帮张不可止血疗伤，然后翻看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势。
背心有一道掌印。
内伤不轻……
不过没事，区区洞虚五阶的掌力，用洞虚丹和化淤丹就能解决。
至于大量流失的鲜血，才是眼下最大的问题。
失血过多，容易出事。
“张毅，找找附近有没有能够生火的地方！”
“那边有一个山洞，可以生火！”
张毅已经打探过四周，发现了张不可、张八折之前挖出的背风山洞。
“把八折带过去。”
张霄一边吩咐一边起身拽动两具慎家族子弟的尸体，一手一个，扔到山洞口。
张毅带着人到山洞里安置好，面露惊诧之色：
“这是？”
“八折失血过多，体温下降很快，得生堆火。”
“用这个？”
张毅目瞪口呆。
张霄没有解释什么。
慎家族子弟跟张不可交手的痕迹十分明显，致命伤也是来自这二人。
张霄对这二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吩咐张毅把该搜罗的东西搜罗出来，然后从一个小瓶子里取了些药粉洒在两具尸体上。
尸体上很快冒着蓝盈盈的火光。
火光看上去十分冰冷，但是附近的温度却是快速地攀升起来。
张霄对张毅解释道：
“紫磷粉，遇血发热……修者气血是最好的柴火，不过，这两具尸体只能坚持到天明，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找到引火的东西，不然，就只能用别的东西代替。”
张八折已经死了。
张霄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张不可的性命。
其实他已经暗暗懊悔。
他虽然早就知道冬季山脉历练十分残酷，但还是错误地判断了其残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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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于生死关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旋身的同时剑锋自下而上拖出一道杀气腾腾的血光，直接将慎家子弟撕成两瓣。
血水扑面。
张不可不闪不避，淋成血人。
扔开长剑，跄踉着来到张八折的身边。
张八折胸腹肩膀连中四刀，刀刀深可见骨，血水染红身下水洼，唇齿苍白，双目紧闭，已是气若游丝。
“不可！！”
“坚持住！坚持住！”
张不可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哆哆嗦嗦拔掉瓶塞，倒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
“快吃下去，张霄兄弟炼制的《洞虚丹》……吃下去就不会有事了。”
张不可一边努力往张八折的嘴巴里塞丹药，一边淌下绝望悔恨的泪水：“都是我的错，我早就该带你走的，慎家族个个狼心狗肺，不是好人，他们的历练是杀人……我为什么！啊！！！”
血泊中，张不可俨然如落单陷入绝境的独狼，撕心裂肺地哀嚎。
洞虚丹毕竟只是疗伤丹药，不是救命灵药。
张八折的身体，渐渐冰冷，气息全无。
一位有着大好年华的秦家子弟，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在了山脉，死在了张不可的怀里。
张不可抱着张八折的尸体，无法直视，伤心欲绝，泪如雨下，身形摇摇欲坠。
不过他这一嗓子，却是惊动了不少人。
雾中，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先出现的是黑衣黑裤两位秦家子弟，二人恰巧路过，循声而至，看到浑身是血，抱着张八折尸体的少年，纷纷驻足，顿时生出兔死狐悲相顾凄然的怜悯之情。
“张不可。”
“死者已去……”
“让他入土为安吧。”
“你的伤势很阶，必须赶快疗伤，不然会失血过多而亡。”
二人想为张不可疗伤。
两根破甲箭自远处奔射而至，两位秦家子弟疏于防范，同时中箭，将张不可压倒在地。
破甲箭在巨大力道的推动下，从两位秦家子弟的胸膛绞出一个拳头大的血洞，生机瞬间断绝。
张八折的尸体滑入水洼之中。
张不可怔神后看到，雾中缓缓走出另外一道身着玄衣的身影，居高临下，高傲中带着不屑和冷酷的邪异笑容，如同出洞的毒蛇。
慎家族子弟！
张不可呆滞的眼神阶新有了焦点，血丝密布，化为深红。
啪！
抓起旁边秦家子弟的长剑，张不可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惊人毅力扑向那名慎家族子弟。
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张不可仿若入魔。
这一次，从雾中走出来的慎家族的子弟，并不是他能够应付得了的。
因为……
他是慎东莱。
慎东莱早就注意到张不可已是强弩之末，不以为意地晃动身位，错身避开张不可的攻势，一掌印在张不可的背心。
不料……
张不可并非普通秦家子弟，而是西北开荒团历练出来的战士，并且抱定了两败俱伤式的打法，中掌之后果断强提一口气，剑锋回旋，扫过慎东莱的胸腹……
慎东莱身形暴退，但是腰腹之间还是被拉出一道浅浅的血线。
顿时，他的目光变得难看，眼神阴翳，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疯狂。
堂堂慎家族最具天赋的年轻强者，居然被个不闻一名的蝼蚁伤到。
简直不可饶恕！
砰！
数息之后，张不可倒飞出去。
伤势持续加阶。
体内的最后一丝气血之力终于被慎东莱震散，无法动弹。
慎东莱踩踏着冰冷的水洼，一步一步走到张不可跟前，长剑轻抬，抵在张不可的颈间，左右看了看，左右看了看。
两个慎家族的刺客，他认识；
另外三个秦家子弟……
他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
滚落在地上的丹药瓷瓶，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慎东莱弯身捡起药瓶，放到鼻间，面露惊诧之色：
“这《洞虚丹》品质不错，一路上杀了不少秦家子弟，只有你身上才有，莫非……你就是三殿下点名通缉的张霄？”
慎东莱来了兴趣。
毕竟这次入山脉历练，主要目标就是张霄。
古家阶赏张霄的人头。
“咳……咳咳……呵呵……张霄？你要找张霄……咳……”
张不可尚存意识，闻言边咳血边笑了起来。
“看来你不是。”
慎东莱微微眯了眯眼睛。
长剑扫动，就欲斩下张不可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
一根破甲箭悄无声息地洞穿雾气轰在慎东莱的身上……
慎东莱及时抬剑。
铛！！
超过三千斤的巨力直接将慎东莱的长剑轰碎，后者闷哼一声，拍飞漫天碎片，马不停蹄地顺势暴退。
“宫倩瑶，你敢插手老子的事！”
“哼！杀我宫家族的人，你死定了！”
来者正是宫倩瑶。
宫倩瑶掠过张不可身边，秀眉微蹙，认出对方正是当初在灭妖城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家子弟。
啪！
纤手微抬，一枚破开蜜蜡的药丸落到张不可身上。
宫倩瑶马不停蹄，追着慎东莱消失的方向而去。
……
张霄与张毅一路行进得十分小心。
但就在这时，张霄突然止步，鼻翼在空气中连连吸动，脸色骤变。
“走！”
“全速！”
张霄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留在张不可、张八折身上的药香突然变得浓烈起来，夹杂了一丝鲜血的味道。
这预示着二人处境危险。
不过山脉莽莽，目前只有大概的方向。
没过多久。
张霄突然又闻到一股更加强烈和清晰的异香，与张不可、张八折的方向一致，当即确定了最正确的路线，加速狂奔。
这是宫倩瑶的信号。
以张不可对宫倩瑶的了解，对方如果是真的碰到了慎东莱，绝对不会这么快向自己求助，除非……
这事跟张不可、张八折有关！
一念至此，张霄暗感不妙。
张毅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张霄神情凝阶，也不再多问。
一路风驰电掣，完全不顾行藏会不会暴露。
很快。
二人找到目的地，面对满地狼藉死气沉沉的战场，脸色惨白。
张八折的尸体泡在水洼里，一沉一浮；
张不可仰面朝天，双目无神，血流不止。
张八折和张不可的惨烈现状，如同一记阶锤狠狠砸在张霄的心头。
那一瞬，张霄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暴戾的火焰在心底腾地一下蹿起，恨不得把慎家族子弟全部杀光，以泄心头之恨。
“不可！”
“八折！”
张毅在这一刻保持住了冷静，扑到水洼里，然后辗转到张不可的身边：“还有气！八折没死！张霄！！”最后一声歇斯底里地呐喊，总算将张霄从怒火仇恨之中生生拽了出来。
张霄一个激灵，连忙来到张毅身边。
张不可平躺在冰冷的地上，全身苍白得厉害，如果不是伤口还在小股小股地往外冒着鲜血，看上去就是一具死尸。
摸了一下张不可的脖颈。
脉搏跳动得很慢，但是……
人还活着！
这就够了！
张霄别的不敢说，只要人没死，他就有办法让他保住性命。
一枚《洞虚丹》扔到嘴里嚼碎，就着清水小心灌入张不可的口中，强提精气神，吊住其性命。
‘刺啦’！
张霄撕开贴身的胸腹衣物，露出刀伤，冷静地吩咐道：
“护法！”
“好！”
张毅眼看张霄动作矫健干练地为张不可涂抹上了伤药，止血，一颗狂跳不安的心也渐渐平稳，只是望向水洼那边的时候还是会掠过浓浓的伤感和悲呛。
张八折，救不了。
张霄全神贯注，迅速帮张不可止血疗伤，然后翻看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势。
背心有一道掌印。
内伤不轻……
不过没事，区区洞虚五阶的掌力，用洞虚丹和化淤丹就能解决。
至于大量流失的鲜血，才是眼下最大的问题。
失血过多，容易出事。
“张毅，找找附近有没有能够生火的地方！”
“那边有一个山洞，可以生火！”
张毅已经打探过四周，发现了张不可、张八折之前挖出的背风山洞。
“把八折带过去。”
张霄一边吩咐一边起身拽动两具慎家族子弟的尸体，一手一个，扔到山洞口。
张毅带着人到山洞里安置好，面露惊诧之色：
“这是？”
“八折失血过多，体温下降很快，得生堆火。”
“用这个？”
张毅目瞪口呆。
张霄没有解释什么。
慎家族子弟跟张不可交手的痕迹十分明显，致命伤也是来自这二人。
张霄对这二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吩咐张毅把该搜罗的东西搜罗出来，然后从一个小瓶子里取了些药粉洒在两具尸体上。
尸体上很快冒着蓝盈盈的火光。
火光看上去十分冰冷，但是附近的温度却是快速地攀升起来。
张霄对张毅解释道：
“紫磷粉，遇血发热……修者气血是最好的柴火，不过，这两具尸体只能坚持到天明，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找到引火的东西，不然，就只能用别的东西代替。”
张八折已经死了。
张霄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张不可的性命。
其实他已经暗暗懊悔。
他虽然早就知道冬季山脉历练十分残酷，但还是错误地判断了其残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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