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他_和魔祖断情后我飞升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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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他

  白婉棠突然有一种“大师,我悟了”的感觉。

  她穿越后记忆丧失得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是个穿越的。有灵根,却没身份,为了讨口饭吃,机缘巧合拜入一个正宗门。

  开始了修仙生活后,她一直向往一种普通而悠闲的修士生活。然而幸运和倒霉却同时围绕了她,以至于她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那些事说起来又臭又长,总而言之就是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艰辛的。

  而今天,她这只生产队的驴……不,玄鸿宗的弟子,在被一朵莲花砸中的刹那,终于回想起了:

  她不是普通的穿越,她穿的是书!

  这本书叫《黑心莲女配攻略》,讲的是古早狗血文里的恶毒女配觉醒后成了黑莲花,和与她前世有缘的魔祖勾结后,一路逆袭原女主并且成功将原女主虐杀,统领修真界成为一代黑化女皇的故事。

  而她的身份,就是集天生神骨与厄运诅咒于一身,机遇与倒霉并存的——原女主。

  最终会被虐杀的那个。

  “白婉棠,那就是传说中的净世神莲,是消除邪魔的一大利器!快把神莲给我,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让我来把它上交给宗门!”

  同门师兄在身后不客气地向她伸手讨。

  本来他们被派到此处,是因最近妖魔不安,此处有魔气露,来探查情况的。

  业火台最危险,他们照例让白婉棠去探查。谁成想净世神莲就在这时“biu”的一下从火里弹出来砸到她身上。

  白婉棠立于神莲所生长的业火池台中央,滚烫的火风在她耳边呼啸,吹得她长发与衣袍飞。

  她平静地举起神莲,将其融入了识海。

  书中说,这神莲本该是属于她的。

  原书里,她交出神莲了。

  但这时候她是还走原剧情交出神莲,算她脑子有问题。

  电光石火间,她已经规划好未来了。

  她叛出宗门,跳入她探查到的那个时间凝滞的裂隙,在其中修炼成谁也打不过的大佬!

  然后,过上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修仙生活:

  ——吃了睡,睡了吃,每隔几年出山除除妖赚赚钱,和小白脸谈谈恋爱,长生不老,快活逍遥。

  这小日子,多!

  什么打打杀杀,恩怨情仇,那都是女主的事,与她无关。

  她上辈子只是个工作日做社畜,周末与炸可乐薯片电视手机wifi厮混,梦想有一天能成为包租婆的普通宅女而已,玩不来那么复杂的剧情。

  “白婉棠,你竟敢!”

  玄鸿宗弟子震惊得大喊。

  白婉棠才不等他喊完,对他比了个中指以发这么多年来被欺压的怨气,毅然决然地跳入了裂隙之中。

  这一刻,她很快乐。

  然而她忘了,她是有点倒霉在身上的。

  下一秒她的快乐就僵在了她的脸上。

  她跳歪了。

  在外的玄鸿宗弟子只听她发出了一声她时常会说,但他们听不懂的声音:“草!”

  裂隙就此合上了。

  白婉棠坠入到一片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滚了几圈。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反而流露出垂涎,包围了她。

  “嘿,又有人掉下来了!”

  “还是个正修士,用来做炉鼎助我修炼,再适合不过了。”

  白婉棠躺在地上缓了缓,看着天空中四溢的妖魔之气,明白她的厄运又发挥作用了:

  &n——她好像掉进妖魔窟里了。

  但是没关系,厄运与机遇是并存的。

  白婉棠淡定地爬起来,环视周围一看就是妖魔的生物,淡定地掸掸灰,“请问,这里是哪儿?”

  “阳关,存在于修真界与魔域之间的裂隙,没有灵气的荒芜之城。坠入此地,便无法离开了。”

  有一牛头人笑嘻嘻地向她伸出手,“来到此处的人想在此修炼,就只能双修。我劝你直接跟我,保证你以后天天想缠在我身上。”

  牛蹄即将触碰到她的身体,却被神莲业火弹了出去。

  业火环绕她四周,得妖魔惊恐后退。

  白婉棠还没能得意一笑,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也给烧没了。

  白婉棠:……

  虽然别人看不到她的情况,只看见她成了火人,但她自觉画面真的十分尴尬。

  她清清嗓子故作镇定,以火人的姿态和妖魔交流:“请问我该怎么在这里办理入住,在此生活?”

  *

  一个月后,阳关内城。

  坐在窗边的马妖夫人抱着怀里长了牛角马面的孩子,望着从店里拎着炸走出去的女修身影,感慨:“娘真是很久没遇到过这么爱吃炸的人了。”

  她了孩子的头,被角扎了手,低呼一声:“哎呀你怎么又把角露出来了,小心被你爹发现,快收回去!”

  孩子乖巧的收回牛角,牛样汪汪的马眼里映出女修的模样——一身破旧但净的修士服,头上了两根筷子当发簪,盘起一头长发。

  “发现什么?”马妖男人笑盈盈地走进来,了孩子的头。

  孩子乖巧地对他叫了声:“爹。”

  白婉棠留意到身后的视线,回头看了眼其乐融融的小饭馆一家人,言又止。

  最终还是决定往嘴里塞个炸腿,堵住自己的嘴。

  这炸,她连吃了一个月,快吃吐了。

  但是没办法,这里的炸最便宜。

  她来到阳关一个月,用小名当大名自称叫白仙仙,找了份给小饭馆送野味的活,在城里公认最穷的城北租了个房子,就此安顿下来。

  阳关城内唯一的规矩就是弱强食,被困此地的大多是误入此地的倒霉,有妖魔也有人类修士,只是修士少。

  倒霉不为难倒霉,所以没有不可避免的冲突,平日里大家都还算平和。

  只不过由于这里无法正常修炼,这里所有人都执着于用双修提升修为。

  白婉棠住在此地最烦的事就半夜容易被人爬窗户,不然她还挺满足这里的生活的。

  走入城北,她一眼就看到前两天坠落此地,和乞丐一起坐在路边的鹤妖。

  其实他身上没妖魔之气,据她估计应当是个被废了的修士。

  说他鹤妖,是她自己给他取的外号。

  盖因这人一身破烂雪白衣衫,墨发披散,一身斑驳血污如红花绽在雪地上,永不失色。就像是于瑶池莲花之中生长,又坠落冰雪荒城之中,遍体血痕的白鹤。

  脆弱与仙逸融为一体,美得不分阳,但丝毫不显女气。

  他身量瘦长而单薄,年纪不大,十七八的模样。

  可惜是个瞎子,一双眼睛被白绫所敷。

  白绫已经被血黏在了他的眼皮上,是生生撕下来,白婉棠怀疑能把他眼皮也一起扯下来。

  他今日也坐在了她家门边,贪恋地将整个身体都靠在门框,手指放在门缝边,感受着她残留在屋里的热意。

  他身上太冷了。

  &nb冷得白婉棠如今拥有了神莲业火,经过他身边时还是忍不住被冻得哆嗦一下,他也时常在夜里被冷得发颤。

  察觉到她经过,他的手又像往常那样靠过来,握住她的脚踝,像快冻死的人抓住暖袋。

  他太漂亮,又可怜,白婉棠不跟他计较,轻轻踢开他的手进屋,将门关上,在屋里吃炸。

  门外乞丐哄笑:“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能跟她?你想得可真美。人家有自己的修炼方式,不稀罕与人双修。”

  “而且就你这身板,上了床还没修呢,怕是就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这些嘲笑,他来了两天,乞丐就说了两天。

  他一如既往不为所动,白婉棠一如既往听不下去,打开窗户对外:“再吵吵,我就揍你们。”

  乞丐们嬉笑,却也不敢再吵。

  他们就是没本事才做了乞丐,而白婉棠虽然只有筑基修为,一身业火却是连大妖都能烧死的。

  白婉棠看了眼门框边的鹤妖,想他饿了两天,好像越发的瘦了,把实在吃不下的炸抛给他:“给你的。我没吃过,吃不下了,你吃吧。”

  她靠在窗边看他,免得其他乞丐扑上来抢食。

  然而鹤妖面上并无喜色,反倒有几分恼怒和耻辱,把炸丢到一边,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了。

  “他不吃我们吃。”乞丐们笑着哄抢被他扔掉的炸。

  白婉棠也不气,眺望天边思考着离开这里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鹤妖回来,她还在窗边坐着。

  鹤妖索着坐在了她的窗下,伸出手搭上了她的胳膊,握紧。

  他脸上有一种释然,还有诡异的高高在上。

  就好像在说:我和我的暖袋计较什么呢?

  是的,白婉棠从他脸上看出这种情绪,他把她当物品。

  她依旧是不气的,只是皱着脸想他怕不是个神经病吧,回屋将窗户关上,拿上工具去城外的野林猎妖兽去。

  她走时听见乞丐们再次对他哄笑:“你被嫌弃了哈哈哈!”

  “我看你别执着于她了,来跟我们一起双修吧。”

  出于好心,白婉棠回头恐吓他们:“你们可别对他来,小心我揍你们。”

  乞丐们笑嘻嘻地说知了,白婉棠提上工具出城。

  *

  这片地方,没了她,一下子又冷了不少。

  独孤极把手指挤进窗缝,即便手指被压出血也没收手,感受到屋里的暖意,发出一声舒适的长息。

  他太冷了。

  在那天地间最寒苦的荒芜之地,他经历了千年风刀霜剑的折磨。

  那地方换其他任何一个修士、甚至是当世妖王去,都熬不过一年。

  而他在那里呆了千年。

  千年……

  直到前两日,他才逃出来。

  原本先去哪儿,他还没想好。然而就在逃出来的那天,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暖热,还有熟悉的气息。

  那是他的神莲,是他的神骨。他的神莲神骨似乎拥有了女人的皮囊。

  他跟着他的东西一路爬到了这里,便先在此歇息。

  这里脏发臭,让他回想起幼年时期跟着老和尚做乞丐的日子。

  想到就想吐。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在这种地方,但又不得不忍。

  现在他的东西又离开了,她还说让他们不对他来。

  果然是他的东西,会维护她的主。

  至于她先前逾越的施舍,他可以不跟她计较了。

  独孤极抽回血淋淋的手指,扶着墙站起来,循着那股热意摇摇晃晃跟去。

  周围的臭乞丐们在哄笑,在说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过。

  下贱东西的话,他不用听。

  突然,他感到他们在向他靠近,甚至拦住了他的去路。

  “喂!鹤妖,我们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今天晚上别守在她窗外了,跟我们去窝棚双修,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只只肮脏的爪子向他伸来。

  独孤极琢磨了一会儿,才知鹤妖是在说他,他自认好脾气,无悲无喜地:“我不叫鹤妖,我的名字,独孤极。”

  “哈哈哈哈,什么独孤……独独独……独孤极!”

  嬉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颤栗的尖叫。

  缓了缓,他们又从恐惧中抽离出来,笑得更加肆意张狂:“你这鹤妖真是不得了,竟敢提魔祖的名讳。是还在千年前,魔祖没被封印绝灵渊的时候,你的舌头恐怕都被他生生拔了做烤了哈哈哈哈哈。”

  “我不爱吃烤,更不爱吃舌头。”独孤极淡淡,“我习惯煮着吃,皮不,内脏也不,剔骨去筋。”

  他过于自然的语调让乞丐们头皮发麻,咽了口口骂他一声疯子,“别跟他说了,直接动手吧。”

  “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个这么漂亮的。把他带回窝棚去绑着,以后就是大家公用的了哈哈哈哈哈。白仙仙两天了都没把他带回房里,她才不会真的在意一个乞丐跑去了哪儿。”

  “白仙仙?”

  这三个字在独孤极舌尖上冰冷地滚过。

  原来他的东西,如今叫白仙仙。

  他想了想,又突然:“我很久不吃生食,但生吃也可以。”

  *

  白婉棠打完猎送去饭馆,回到城北时天色已晚。

  天上飘起了黑雪,原本就没有太阳的阳关因此更冷了。

  “在阳关,黑雪是怨念的化身。这样大的黑雪,不知谁又杀死了多少人。”

  路边的妖口中喃喃,冻得直哆嗦。

  在阳关死人是常事,白婉棠起初还不习惯,现在依然不习惯,但远没有最初时那么震撼了。

  她没有过多在意地往家走,想到那只本就体寒至极的鹤妖在这样的天气,还不知冷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冻死?

  在这样满大街人都模样稀奇古怪的地方,那样好看的鹤妖简直是她用来洗眼睛,纠正她逐渐被妖魔同化的审美的利器。

  白婉棠决定回去给他准备一个真的暖袋,别让他冻死了。

  到了城北,她发觉今日的城北异常安静。

  黑雪铺在地上,在寒月下散发出诡异的黑色幽光。

  原本满大街的乞丐不知去了哪儿,只余鹤妖一人坐在她的门口。

  他几乎奄奄一息,意识模糊,白衣上的血花盛放得更加艳丽,脸色更加苍白。察觉到她的到来,迟钝地转过头,先前好歹能站起来,但此刻只能爬行。

  他像是凭借本能的野兽,爬到她的脚边抓了下她的脚踝,脸上显露出安心的神色。

  回来了,他的东西。

  白婉棠感觉自己的脚踝像被骷髅抓住了似的。

  真瘦的一个人。

  她想了想,踩着一地黑雪,把他抱起来带回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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