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_我成了敌国皇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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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

  李崇云见他愣住,补充:“楚王让我住在你这,是方便你日夜监视我,你不吃住都在这,怎么监视我。”

  “想让我伺候你,”周冀将剩下的蛋赌气地塞进自己嘴里,“你想得美。”

  “我突然想不起来剑放哪了……”

  周冀愣了一瞬,却被蛋黄噎到,胸口胀痛。李崇云忙递给他自己的豆浆。周冀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胸口的闷痛才平顺,略显狼狈地白了他一眼,“等我找到的!”

  自打李崇云住到昭阳殿,周冀和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用了早膳,周冀按部就班去给父王请安,回来去书房算账,李崇云闲着无聊也跟去书房看书,中午回房间二人用完午膳,各自眯一会儿,下午吃了果子茶点,对着练剑或看李崇云打拳,再去一起去书房,等六安喊他们用晚膳。

  周冀其实很喜欢和人一起用膳,儿时和师哥一起,虽然用饭不能说话,但好歹是个伴,师哥还会把他喜欢的豆饼和野菜偷偷分给他。

  可入了宫,宫里规矩森严,不许与下人同席。他也偶尔只有去老鸟家才能和他们父子一起吃个饭。

  如今李崇云陪着,多个伴也不错。

  太平了几日之后,周冀午睡醒来,收到了请帖。

  周冀迷迷糊糊地坐在茶几旁饮茶,揉了揉肩膀,瞥了眼身边吃茶的李崇云,“下午我出宫一趟。”

  “去哪?”

  周冀将请帖丢给他看,“顾景烨组了马球局,约我去组队。”

  李崇云看了一遍,合上请帖,“我也去。”

  “自己都不能方便,去什么去。”

  “一只手我也能赢他。”

  “这么能耐,以后别指使我干这干那的!”

  周冀将请帖摔在桌上,转身进了寝殿去换方便打马球的衣裳。

  李崇云追进屋,“好好的,你气什么?”

  “我气什么……”周冀重复了一遍,转身见他一脸不知的样子,狠狠戳着他胸口,“我刚被诬陷与你们燕人勾结几日!如今你天天跟我屁股后面,现在还要出宫招摇,是生怕别人不编排我吗!”

  “你以前可从不避嫌。”李崇云勾起唇,“为何现在心虚了?”

  “去去去!”

  周冀把他踹出门,换上方便活动的墨蓝色马球服,打开门看李崇云也收拾妥当,兴致勃勃等他一起走的样子,也不再多话,由着他跟在自己身后。

  为避耳目,周冀叫了辆马车,咣当了没一会儿便到了马场。周冀跳下马车,交了请帖,侍从立刻变了笑脸,高声唱和:

  “三殿下到!”

  “昭阳!”

  闻讯喜匆匆赶来的顾景烨冷冷瞥了眼李崇云,再次笑着抓住周冀的手往里走,“今儿阵仗可大了!快随我来!”

  周冀回头看了眼李崇云,示意他跟上。

  顾景烨把周冀拉近,俯身附耳,朝台上雅座努努下颌,“哝,看谁来了。”

  周钰如往常一身金色绫罗,手持玉扇,正与几位高官吃茶笑谈。

  周冀面色不改,眼中喜悦却除了一半。

  “他怎么来了?”

  “谁知道!许是你抢了他户部,如今又夺了周鈦那厮的吏部,他在家坐不住了。”顾景烨切了一声,搂住他肩膀,“老子的地盘,敢作妖,就干他!”

  周冀被逗乐了,与他一同上了二楼的观景台。

  所有人察觉到有人上来,纷纷回头。周钰也缓缓转头,看到周冀,笑得温和:“三弟来了。”

  “二哥也在。”周冀拱手,“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周钰刷地打开折扇,扇了扇衣襟,“三弟几日不见,倒是变化不小,如今也是执掌两部之人,怎还打扮得如此寒酸,廉洁倒也不是这般装扮便是了的。”

  席间众人皆衣着华贵,听了周钰的话,同时面露讥讽。

  周冀穿的是顾景烨球队的队服。

  这队服从设计到款式材质都是顾景烨一手操办,特别选了舒适透气的布料。顾景烨愤然要上前分辨,被周冀在桌下一脚踢中了麻筋儿,疼得一机灵。

  “二哥说得极是。”周冀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话。

  顾景烨缓过了腿疼劲儿,笑着拱手,“不知今日二殿下前来顾某此地,可有幸上场一战?”

  “我可没兴趣,”周钰合上折扇,笑着指了指身边人,“还不是他吵着要来凑热闹。”

  周钰望向周钰身边人。正是左将军杨平嫡长子杨勇。

  杨勇个头稍低于顾景烨和李崇云,但常年在军中长大,身形壮硕。

  不过可能是近两年操练得少了,肚子也圆滚起来,玄色真丝短罩衫都撑得发亮。

  想来血河之战后,他作为左将军嫡长子,周钰正妃的亲哥哥,生活过得不错。

  周冀与顾景烨默契地对视一眼。顾景烨热情地邀请杨勇:“正巧,五殿下的队伍缺个领队,杨少将可有意接任,与我对上一局?”

  “好!”杨勇望向坐在周冀身边的李崇云,“久闻燕国质子精通骑术,不知可有胆量上场?”

  李崇云左手绑成了粽子,除非眼瞎才会看不见。

  周冀与杨勇对视,笑得温和:“顾将军方才说队伍人数已经组齐了,还轮不到他,先让他候着。”

  杨勇被周冀盯着看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戏谑道:“传言果然空穴来风。这质子的去来都任由三殿下指使操控,当真如狗儿般听话。”

  席间人哄笑起来。

  周冀笑着低头饮茶,余光瞥向身边面无表情的李崇云。

  不让来偏来。

  该!

  “听说李公子殿前护着三弟伤了手,”周钰余光瞄向李崇云的左手,“可有大碍?”

  李崇云:“小伤,无碍。”

  “当真忠心!”

  “狗都忠心!”

  “哈哈哈哈哈……”

  四周吵杂,嘲讽喧闹。周冀不愿久待,正琢磨给顾景烨使个眼色,离开是非之地,便听杨勇道:“李公子久在宫中,不知是否听说燕国新立太子之事?”

  周冀瞳孔一紧,偏头望向李崇云,正发现李崇云也在盯着自己。

  二人对视,一时顿住。

  波澜不惊,暗流涌动。

  李崇云先移开了目光,平静地望向杨勇,“倒是不曾听闻。”

  “许是燕国使臣回去禀告了李公子在楚国情形,燕王失望至极,便匆匆立了你二弟李涵宇为燕国太子。”杨勇打量着李崇云脸色,十分开胃,抓起两根麻花咬了一口。

  周冀握紧膝上的拳。

  几日前,在燕国的线报早早呈报于他。

  如今燕王立太子之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但他日夜面对李崇云,想到那日燕后头七,他醉酒伤情的模样……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二弟博学广志,理当如此。”李崇云笑答。

  杨勇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收到预想中的反馈,十分不悦地抓起面前的一串葡萄猛吃。

  昭阳殿中,应该不会有人与李崇云通风报信。

  失了母后,如今又失了太子之位……

  周冀盯着李崇云波澜不惊的冰山脸,心中有些说不清的异动。

  热闹看完了,顾景烨开心地抓起发呆的周冀,“快开场了,热身去!”

  李崇云乖乖跟在他身后,眼神却越来越深沉。

  “有什么话回去说。”

  周冀拽了拽他衣袖,小声嘱咐李崇云一句,便将他安置在候场区。

  走到马圈,喂了自己的小白马,又在场上跑了两圈后,周冀心情平复许多。

  顾景烨性子急,向来懒得拉持久战,每次都是哪队先夺得头筹,算哪队赢。

  奈何杨勇担心一次便输了,传出去折了面子,死咬着要打上两个时辰,哪队旗数多,哪队赢。

  周冀被他们吵得头疼,扯了个纸条,写了字撕成两半团成球,递到杨勇面前:“抓阄,抓到谁的名字听谁的,你们谁抓?”

  “我!”

  未待顾景烨反应过来,杨勇已抢先抓了一个,打开看到字,气得瞪了半晌,狐疑地打量周冀:“我看看那个写的什么!”

  周冀笑着将手中另一个纸签递给他。杨勇看完,再次团成一团丢到地上,气鼓鼓地去候场了。

  周冀给顾景烨使了个颜色,笑着调转马头,回到自己的常待的地方。

  顾景烨一眼便看出周冀使了诈。

  两张纸条上都写了自己的姓名。

  不过周冀待杨勇抽完签,又趁他愣神,换了一个写了杨勇名字的纸签在掌心。

  顾景烨就喜欢周冀使诈的调皮样,笑着追上去,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老规矩,你垫后,我射门,拔个头筹,晚上吃酒!”

  “好。”

  周冀笑着握紧手中鞠杖,盯着对面一众眼熟又有些不同的玄色马球服,再次从头到脚抖擞了精神。

  马球场为四方形,插着二十四面楚国战旗,边长千步,三面置有短垣,球场东西各有球门,球门有一丈高、一马宽,曲乐声起,广阔天地,马奔风啸,珠球忽掷,月杖争击。

  李崇云坐在候场席上,紧紧握着腰间的玉佩,视线追随着马场上最小的蓝色身影。

  在月杖之中躲闪,周冀几番险些被击中。

  看似偶然,实则未然。

  好在周冀身手矫健,敏捷躲过了。

  忽地,一蓝色身影被鞠击中了颜面,大叫一声,重重跌落马下。

  铜锣声响,侍者喊停。

  马场急救人连忙上场,将受伤的人抬下了场。两队照例休息一炷香。

  “操!这群阴人!”顾景烨火冒三丈地灌了一碗茶水,“什么时候把球换成实心的了!”

  周冀太习惯这波操作,喝了口茶,冷笑一声当做回答。

  “在我地盘搞这种恶心勾当,活腻歪了!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们,”顾景烨用月杖指了指李崇云,“该你上场了!”

  周冀不悦,“你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非要他替上!”

  “我可舍不得自己人受那孙子暗算!再说了,那孙子不是点名要他上场么!”顾景烨心情不顺,单手搭在周冀肩上,手臂绕着脖颈顺势一搂,抵额反诘,“怎么,你舍不得?”

  周冀瞪他,还想说些什么。

  身边的李崇云刷地站起身,活动活动右手手腕,一把将他拽起来,说:“休息时间结束,该上场了。”

  周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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