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首发_赐我狂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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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首发

  张梅气得火冒三丈,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你们两个是想造反吗?”

  “……我造反的事还少吗?”祁凛插兜,想到什么,很无辜地问。

  张梅噎了一下。

  少女心中冷哼一声。

  “指出不合适的地方就叫造反我倒不知道这学校竟是您的一言堂。”友枝说。

  听高秋佳说,自从这位张主任调到赤锋中学任职之后,这里的校规就越来越严苟,学生们也变得越来越不自由,吃饭被管着,上课被管着,自习也被管着,甚至回到家还要被管着。

  学生被老师们督促奋进,使自身的行为习惯和学习习惯变得更好,对于教育来说,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过分的管束和太过严苟的要求,只会招来激烈的反效果。

  而张梅就属于这种情况。

  学校图书馆在午休时被禁止入内,只是因为她猜疑学生们会趁着午休躲在里面偷偷玩手机。

  吃腻了学校的食堂也不能点外面的外卖,偷偷点了送进来只要被她捉到就要写检讨,在晨会上还要被她点名当众批评,因为一口饭而被迫丢脸面。

  犯了错的学生即使到了冷天也要“自愿”去扫冰冷的泳池,但这根本毫无用处。

  受不了这种越来越过分的管制,于是友枝开口就说:

  “您从我转学过来就一直在针对我,各种看我不顺眼,还一直辖制学校里的女生,我看您和别里科夫也没什么两样。”

  简直就是“装在套子里的人”

  古板,腐朽,以权威压人。

  张梅简直被气疯了,用手指着她鼻子,口不择言:“你学了点东西就活学活用了是吧,好啊,真好,我从没见过你这种无可救药的女孩子……”

  友枝眉头一皱,紧接着她勾唇,异常灿烂地笑开:“我这种哪种是反专制独裁的女孩子还是有独立人格思想没有被您死板的教条主义洗脑的女孩子”

  “如果是,那谢谢您的夸奖了就。”她抱臂这么轻飘飘地说,眉眼轻松自如。

  办公室内安静一片,所有德育老师都停下来看她,目光透着不可置信。

  祁凛挑眉看着身侧的友枝,他的脑海里迅速划过“雾草好勇啊该说不愧是我未来老婆吗”“离经叛道说的明明是她吧,糟糕好心动”等一系列刷屏词条。

  看张梅那样子感觉像是要戴心脏起搏器了。

  友力推门进来,见形式不妙,连忙上前打断了自家侄女,“好了友枝,你少说两句!张主任,不好意思,这孩子还小不太懂事,祁凛,友枝,你们赶紧回去上课。”

  被舅舅像赶小鸡一样推出了办公室,友枝漫不经心地一抬眸,发现门外站着一脸震惊的沈归京和时檀。

  沈归京缓缓:“友枝,我愿称您为永远的神。”他都不敢和灭绝师太这么刚。

  时檀:“……你也太勇了吧,这么跟张梅对着干,不怕她以后针对你。”

  “笑死,她针对的还少吗。”友枝无所谓地说。

  从自己入学时就被对方打上了“犯了错才回老家上学的动手打人的不良叛逆少女”的标签,因此做什么都被张梅投以有色眼光,友枝早就习以为常。

  估计是看了之前的传闻。

  当时网上都在讨论,她这么一个纤细柔弱的高中少女,是怎么把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按在地上暴揍的。

  流言传成什么样子的都有,只是通过片面之词,就轻易断定一个人的好坏,似乎已成约定俗成。

  此时已经接近上午最后一节课了。

  友枝伸了个懒腰,语气倦怠:“走吧,去吃饭。”头发丝上坠着不知从哪掉落的叶片。

  祁凛自然而然地伸手帮她摘掉,然后启唇淡淡地说:“二食堂有新出的pasta。”

  ——之前的回忆结束。

  以自己和张梅的势均力敌为目前的基本形式。

  友枝跟几个小伙伴说完之后。

  高非:“我靠还真有这事,友老板威武。”

  朱列:“真不愧是你啊友枝……”

  她靠在沙发上,闻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总结陈词:

  “事情就是这样,反正有舅舅,她应该不会拿我怎么样……不过我感觉她每次训女孩子,都很激动,好像如果不这样我们就完了一样。”她说。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论调:

  “学生不听话就是错误的”

  “忤逆我就是自毁前程”

  之后,友枝始终不能理解张梅性子这么古板的原因。

  对她的教育方法也无法苟同。

  那天从办公室离开之后,她把这些情形描述给了圈内好友夏蓝卡,对方很快跟她发来一条语音。

  夏蓝卡是美籍韩裔,祖上有华人血统,说一口咬字较重的中文:“我以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这个老师之前肯定经历过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激动和反常。”

  友枝觉得言之有理。

  “所以,咱们这个歌更要唱,就得让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以此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和信念。”她这么说。

  其余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高非这时候想到什么,问:

  “元旦那天不我们不是也有班级节目吗,你们既然要参加校音乐节目,那这个还要不要上?”

  “上呗,枝枝说就随便唱个歌,助助兴,现在需要两位男童鞋帮忙伴奏,弹个吉他打个鼓,你们谁能来”高秋佳问。

  友枝支着下巴,听到这,饶有兴趣地抬眸。

  祁凛正看着她,随后淡淡举手:“我。”

  沈归京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也举手:“我也可以。”

  几个人这么聊了半天,基本把表演的内容和形式定了下来。

  接下就是排练环节了。

  “好在现在课不多,那每周三的自习课,出来排练吧。”最后沈归京一锤定音。

  大家都赞同。

  离开的时候,友枝挽着高秋佳胳膊,和男生们随意挥挥手,转身回去了。

  祁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旁边沙发下陷落座了一人,漫不经心抬眸,发现沈归京正意味深长地看他:“——你真是被她迷的不像样啊,对吧?”

  祁凛支着下巴,闻言挑了挑眉,懒散又狂妄地勾唇笑:“我乐意的。”

  ————

  与此同时,diamond大赛公布新的入围名单,友枝的第三幅画也开始着手准备。

  这天她提着颜料盒走进学校画室,摆好画板,调好颜料,一切准备就绪,情绪到位。

  然后握着笔,尬住了。

  画、画不出来啊tat。

  几分钟过去依旧没啥有趣的灵感,友枝果断先将其放一边,随后她开始画参加华东艺术赛需要的小作品。

  当初校方之所以答应她转学,其实也是看中她能参加市区举办的艺术赛,好为本校争光。

  第二天她继续进画室。

  画了一个小时之后,友枝不经意一抬头,发现同画室的女孩子已经离开了各自的座位,纷纷聚在打开的几扇窗口,正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友枝画得疲累,手指揉了揉肩颈,索性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好奇地走到窗前。

  随后就听一声枪响,在操场跑道的男生们如离弦的箭般纷纷冲了出去,很快就拉开差距,友枝随意看了看,发现是高二年级男生们在进行3000米测试跑。

  几大圈跑下来,男生们的速度开始变慢,有些人变得气虚,有些则直接改跑为走,零零散散,稀稀落落。

  忽然操场附近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友枝向下看去,就见一个穿白球衣的少年轻松穿过了眼前浩荡长坠的人群,迈开长腿,已经冲到了最前方。

  她眼尾一挑,心旌蓦然微动了一下。

  ——是祁凛。

  灿烂的阳光之下,他精致脸上凝着汗珠,气息却平稳匀直,小腿的肌肉张弛有度,时不时有力地绷着,甚至逐渐发力起速,像一头矫健凶猛的豹子。

  甩开第二名的男生三四十米,之后一举冲过了终点。

  欢呼声骤然响起。

  汗湿的白色上衣透出胸膛的肌理线条,湿漉漉的黑色碎发遮住俊秀的前眉,少年一口口喘匀着气,跑几步插腰,扬着脸庞霍然看向了天空,湿淋淋的肌肤在金色的太阳下闪闪发亮,仿佛玉一样的白。

  隐约不知名花朵的香气在操场浮动吹上了三楼的画室,残阳如血,汗珠顺着少年细致的喉咙滑过,轻轻动着。

  少年眉眼生辉,张唇喘着气,接过同伴递来的毛巾擦拭着下巴,蓦然回头,望向了教学楼这边,不知道在看谁。

  画室里的女孩们顿时又惊又羞,聚在一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热烈上阳光倾泻进画室内,照在少女脸上,风把她耳边的发丝吹起,扰乱了视线,友枝抬手轻轻理了理,捕捉到操场上少年投来似有若无的目光,虽然隐晦而漫不经心,却让人难以忽视。

  不由得掀起脊背的淡淡燥热,她抿了抿唇。

  蝶尾金鱼翻尾扑腾水花,溅入少女生熠熠生辉的眉眼里,顷刻间灵光乍现。

  她忽然就有了主意。

  ——diamond油画大赛的第三轮公布主题:下落,fall。

  是看起来太过简单的两个字,但实际却让人想破脑袋,无数的要素纷杂地奔流涌动在女孩的视野里,想要的东西逐渐清晰浮现。

  友枝回到位子上,有如神助一般,灵感忽然泉涌,她捏起画笔,察觉到四周投来好奇的视线,却忽然敏感地想到:

  ——不能在这里画。

  隐秘的,带着点点的私心,因此一瞬让她改变想法。

  回去。

  他是自己的。

  她默念着,一边匆忙地抓起画笔和各种颜料收进盒子,穿上外套,提着画箱急急忙忙地下楼,迅速跑出教学楼,飞奔回家。

  祁凛抱着篮球从旁边走过,正要和沈归京一起到篮球场去,忽而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去,正好捕捉到了那个正急匆匆离开的少女的身影。

  他轻轻眨眼,指尖旋绕着篮球,濡湿的白皙脖颈凝着一层细细的薄汗,祁凛舔了舔濡湿的唇,被夕阳的金光洒落晃了下眼,忽然想到什么,忽然把球随手扔给旁边的沈归京,掀了掀胸口的衣领,“走了。”

  对方接过球无比讶异地问:“欸,你去哪”随后看着丹凤眼少年单手撩起球衣,走去了学校体育馆的浴室。

  回家的时候,友娜还待在设计间没有出来,屋子里静悄悄的。

  友枝换了鞋子立刻跑去自己的画室,中途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也没顾得上

  进了画室,也不顾身上的疲累,她匆忙展开画布铺在画板上,手抖着调和好了颜料的颜色,就急切地挥动起画笔。

  勾线,晕染,走笔,叠加。

  完全沉浸著作画,抓住自己想表达的事情,肆意渲染,描摹,勾勒。

  很快,一幅画作的雏形逐渐酝酿显现。

  她眼中的世界。

  就在深蓝色墙裙的泳池之下,天蓝色的世界隔绝了一切纷杂的喧嚣,在冰凉的水中伫立漂浮的白肤少年展开一双丹凤眸子,昳丽的眸光是惊人浓烈的黑色,却能从里面看到亮色的漩涡和无尽的年轮,看到熠熠的星点和月亮。

  深红色的蝶尾金鱼游动在他身边,鲜艳而热烈,摆尾时闪动阵阵弧波,蝶尾透如红色薄沙,在修长的指尖流连,他指尖上是崭新的伤口,泛着旧色的疤痕,修长手臂上的青筋分明,有着淡淡的青色线条。

  池底下是无数幽深杂深的海草,缠着他的脚踝,上面的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写满了恶语,奚落,嘲讽,一次次想将他拽下黑暗与泥潭。

  而少年所处上方的水色,却无比清澈透明,仿佛烈日朝阳倒映于水中,碎金的光波层层叠叠,轻轻柔柔地向下浸透。

  少年伸出一只手,抓住来自上面世界的太阳落入水中的一抹轻盈的微光,那抹洁白的亮光被呈在他洁白的掌心里,若隐若现。

  少年的表情里似有一股偶然抓住了白昼的希望,绯色的唇微启着,眼神却是淡漠的,是被拖入底下深渊的宿命感。

  ——我渴望光明。

  ——我不愿坠落。

  若有一丝希望,我愿向你的世界坠入狂奔。

  她喜欢祁凛,第一次走向他的时候,心就在跳动。

  友枝想,她或许也在被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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