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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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越的尾音轻轻上扬,诱惑中带着几分轻佻。----更新快，无防盗上
习若云凑近以后，便听得楚凌越低声道：“当今圣上并非太后亲生,而是当年同一个没有背景的低位份妃嫔掉包了孩子。当年她凭着诞下嫡长子而稳固自己的地位，代价就是之后自己所有亲生的儿子，死在了这个‘长子’的手上。”
所以太后郁郁而终，比那些太妃们去的还早,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如今在宫中养老的几位太妃中,其中一位，乃是昭帝的亲母？”
“不错。”楚凌越将那卷经文卷起,放在一边，假做不经意地压住了习若云的衣角。
“如若不然，前任首领还有我，能这般了解昭帝的喜好与私密,都是从谁那儿得知的呢。”
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习若云眼看着楚凌越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立刻便想逃开,然而衣衫被压着,一个踉跄跌了回来,正撞进了楚凌越怀中。
“那个……佛门清净地……”
“我们都是不敬神佛的人。”楚凌越已经抬手拔下了她头上的珠钗。
“这光天化日的……”
“早就让人在外头守着了,不会有人进来打扰的。”他一边说着还一边解开了习若云前襟的扣子。
好罢,认命了,就知道抵抗也是没用的。
楚凌越没那么多时间总跑到郊外来，故而这一日，几乎折腾了七天的分量,让习若云第二天直到午后才爬起来。
还好栾姐姐不是个话多的人，没问她到底为何今日这么没精神……
在护国寺过了七天之后，习若云在郊外找了宅子安顿栾绣锦，接着打道回府。
大夫人并没有因为有个儿媳妇去诵经祈福就病愈了，情况时好时坏，脑子也总是昏昏沉沉，初时还强撑着，后来挺不住，只好放了权，让习若云暂时执掌中馈。
府内下人都纷纷议论，说这二少夫人就是运气好，从前大少夫人苦熬了那么多年，连命都没了，到最后都是个给大夫人跑腿的奴才命，结果她可倒好，进门才几个月，便能独揽大权。
习若云却是懒得花心思在这上头——若是她自己名下的产业，那她大约是很有兴趣管的，但这种每日海量鸡毛蒜皮的事儿烦着，还要负责整个侯府的花用，就算能抽油水，一个月几百两的银子，还不足以让她费心思。----更新快，无防盗上-------
于是她转手就将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柳莺莺来处理，这下子那些下人可不光是议论，而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只不过羡慕归羡慕，这侯府里的人，别管什么身份，都几乎同习若云与这柳姑娘攀不上什么干系，故而他们也只有眼红的份，至于分一杯羹？却是想都不要想。
这种时候，谁若是上门去，怕是都要被当做腆着脸去讨好处的，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多半都直接在柳莺莺这一关就被打发了，根本到不了习若云那儿。
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沈娇娇。
这位沈姑娘如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才顾不上旁的，习若云听闻是她，便让直接进来坐。
二人说话时，沈娇娇一脸的欲言又止，频频给习若云使眼色，暗示她应该让下人回避。
习若云却是笑道：“不碍事，你直说就行了，都是信得过的。”
这御下之术，可以啊！沈娇娇心内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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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不是之前提点我，让我留心三少爷嘛，我近些日子是留心了的……三少爷哪里都不错，但似乎心有所属。”
“嗯？”习若云蹙眉，似乎料到了沈娇娇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沈娇娇下意识地看着窗外，似乎是要确认没人在偷听，这才道：“三少爷似乎，一直对二少夫人你念念不忘啊。”
看着沈娇娇一脸紧张的样子，习若云失笑，她摆了摆手：“什么念念不忘，不甘心罢了，毕竟之前夫人曾经动过将我许配给他的念头，后来却没了后文，转而让二少爷来提亲。”
平心而论，习若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她同楚凌煜实在不熟，就算楚二说过，楚家人多半偏执，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但这在习若云眼中，根本就算不得男女之情。
但既然是如此，习若云还是歇了要给沈娇娇同楚凌煜牵线的念头。
强扭的瓜不甜，何必硬将人凑在一起呢。
沈娇娇走出引凤阁的时候，其实是不无失望的，她是满心希望习若云能应承给她在外头寻一门好亲事，但明示暗示，对方都没接茬，她便只好告辞离开。
回了听雨阁之后，她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自己走之前，是忘记了关窗子的，如今没下雨，洒扫院子的粗使丫头大约不会主动去关窗，而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可一路跟着呢……是谁悄无声息的来过了？
沈娇娇狐疑地走近屋子，发现桌上散乱的一些绣花样子横七竖八地摞在桌角，被镇纸压着。
她转头，对跟着进来的大丫头道：“你去问问，是谁方才来关窗子收拾的东西？看到花样子上沾了泥巴都不知道清理一下就这么放在桌上，反倒把别的东西也弄脏了，这么毛手毛脚怎么行，下次可注意着些。”
与此同时，正躺在屋顶上的田七听了之后翻了个白眼。
好心帮你捡了东西，还挑三拣四，以后老子可不多管闲事了！
————
打发走了沈娇娇之后，习若云立时便叫了春不见来打听楚凌煜的事。这一问不要紧，听说在自己正式嫁给楚凌越之前，这位三公子时常出现在二人住所间的必经之路，她和楚二之间的往来不知有多少次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便只觉一阵……尴尬。
倒是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是自认为私密的小动作结果都被人看在了眼里的尴尬。
“所以说，如今知道烦了？当初谁让你招惹他的，嗯？”楚凌越倚在窗边，望着习若云道。
“哪有招惹，还不是你那好娘亲生的事端……”习若云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随后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楚凌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楚凌越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隔着窗伸手进来，自习若云面前将她吃了一半的茶盏拿了出去。
茶盏上还沾着习若云的口脂，被楚凌越送到嘴边，这画面不管看过多少次，都让习若云有些脸热。
“这是还要出去？”
楚凌越点了点头：“马上春闱，偷不得闲。”
他将杯子放回来，拍了拍因为一直倚在外窗沿而蹭到衣衫上的灰尘，又说了一句：“但愿这回别太风平浪静了，能演一出好戏来瞧瞧。”
习若云十分无语，楚二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啊……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毕竟现在将事扯上台面，总比已经放了榜才出事强。
楚凌越来去匆匆，走之前在习若云看不到的角度，给了春不见一记眼刀。春不见被看的脊背发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毕竟之前因着三少爷和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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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源头而传出来的种种流言，着实不好听。当时主子为了不影响小姐的婚事，将这些都瞒了下来，如果自己此刻再提，少不得又要让小姐挂心。
于是，在习若云目送楚凌越的背影消失不见，又转过头来问她后续的时候，春不见立刻道：“接下来便没什么了，后来小姐您过门嫁给主子之后，三少爷哪还能再肖想什么，定然是一门心思准备科举呢。”
习若云看她这番态度，便知道其中内情定然不似她说的这么简单，但料来并不十分重要，又是已经过去很久的事儿了，便也没再追问。
其实除了春闱之外，楚凌越还在暗中忙着另一件事——西狄率先与大夏停战之后将近半年，终于派出了议和的使臣来觐见昭帝，除了止息兵戈之外，还将建立商道。
这一桩事因着关系到昌平侯府，所以昭帝故意没有命楚凌越负责。但楚二爷从来不是别人不许他做，他就真老老实实不去插手的人，故而在使节抵达金陵之前，早就派人将其查了个通透。
自古以来，两邦建交多半都伴随着联姻。大夏国富民强，估计是不会将公主嫁去游牧部族的，西狄王也是心内有数，早就做好了嫁女儿的准备。于是这一遭的使节团中，还带着一位西狄公主——不是中原惯常找个贵女封公主来顶替的那一套，而是货真价实的王室血脉。
如今昭帝更希望把为数不多的兵力用在防范几个南地的藩王身上，只要西狄使节别搞出什么大纰漏，这和谈是一定会成功的，而这迎娶西狄公主的差事，就不知道要落在谁头上了。
若只是个普通臣子还好，若是皇子的话……毕竟大夏的国祚不可能交给一个有外族血统的人来继承，所以娶了这位公主为正妻的，八成就是与皇位无缘了。
宫墙之内，德妃因着儿子刚刚成了婚，完全不用担心这档子事，气定神闲，十分逍遥。贵妃娘娘则是急的跟什么似的，开始联络相熟的一些世家夫人，打算在联姻之事提上日程之前，先给六皇子安排一门亲事，釜底抽薪。
六皇子于此更是急切，他现在颇有些杯弓蛇影，生怕父皇借此机会来制裁他。
之前太子被废，他满心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但几次三番上书给父皇的各种议案，都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而他素来交好的一些朝臣，也都陆续被调离了有实权的位置。
他最近总是暗自疑心，想着自己是否被父皇针对打压了。但他十分想不通的是，自己拉拢朝臣积蓄势力，制衡太子与外戚，这难道不是父皇所默许的吗？
如今这般景况……难不成父皇从开始，就从来没考虑过让自己继承大统，之前的默许，不过是为了借由他来给其他的兄弟铺路？
若当真如此，那被父皇深藏庇护着的，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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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总是暗自疑心，想着自己是否被父皇针对打压了。但他十分想不通的是，自己拉拢朝臣积蓄势力，制衡太子与外戚，这难道不是父皇所默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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