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三更合一】抓交替·2……_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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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87章【三更合一】抓交替·2……

  水火不相容,这是事,也是常识。

  即便现里也存在着许多水火可相容的例子,在经历了那么多难以科学去解释的遇鬼撞邪经历后,顾绒早已无法常理来理解和揣度这生活中并不常见的诡异现象。

  “磷燃点极低,甚至可以在水里燃烧。”可沈秋戟走上前,在幽蓝的火焰前半蹲下查看了几秒后,告诉顾绒道,“这应该是磷火。”

  这个解释非常的科学。

  事也的确如此,古时人们在野外和坟山间见到的恐怖鬼火,早就在现代证了是磷火,而它多现有坟的地方,是因为人的骨头含有磷元素,鬼火的颜『色』还和人体内含有的元素有关,红『色』、绿『色』和蓝『色』都有,颜『色』各异。

  问题是现在他们在医院门口,哪里有坟呢?

  而且火燃起的地方,好巧不巧正是顾绒刚刚站过的地方。

  如此的巧合,顾绒很难不多想。

  “这真是磷火吗?可磷火自燃不是一般发生在夏季吗?”他忍不住问沈秋戟,“现在是冬天,天气那么冷,出现自燃的磷火正常吗?”

  沈秋戟闻言沉默了。

  他以科学的解释回答顾绒,顾绒的反驳角度也很科学,磷火的出现必须有磷。

  而磷,可以来自人骨。

  顾绒只知道自骨头和他的命相不符,并不知道,他曾经人换过骨。

  沈秋戟此刻也不知道这簇磷火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和顾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就在他们沉默期间,这簇幽蓝的火焰再次剧烈的闪烁两下,那样猛烈的颤动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继而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地砖依旧水漉漉的,带着雨后特有的湿润气息,没留下一点燃烧过的痕迹。

  “算了算了,不管它了,我不喜欢医院,我们赶紧回去吧。”顾绒这簇鬼火搞得心里发『毛』,他不想事事疑神疑鬼,便将归咎医院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亡和痛苦,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坐到的士上后,沈秋戟把买好的『奶』茶递给顾绒。

  顾绒戳开吸了一口,感觉这『奶』茶味道还可以,刚想和沈秋戟夸夸『奶』茶,一侧眸却看见沈秋戟两手空空:“你只买了一杯吗?”

  “嗯。”沈秋戟应了声,“你喝就行。”

  “你不喝吗?”顾绒随口问了一句,待拿到票一看后却发现这杯『奶』茶价值十八块。

  而沈秋戟每天只有三十块钱,他大概率是买不起第二杯了。

  顾绒顿时觉得好笑,偏心疼可怜沈秋戟,赶忙拿着『奶』茶放到他嘴边:“这个『奶』茶很好喝,你尝一口看看。”

  “反正都是甜的,还能甜出什么花样吗?”沈秋戟嘴巴上如此嫌弃,身体却很诚,低头就着顾绒过的吸管喝了一口『奶』茶。

  顾绒瞧着沈秋戟喝『奶』茶的样子,感觉沈秋戟就是想和他间接打啵,想起之前在学校超市买砂糖橘那会,沈秋戟问他没有砂糖橘甜的事,是顾绒特地“表扬”了他一句:“嗯,是没有你甜。”

  沈秋戟:“……”

  怪肉麻的,果然只能魔法打败魔法。

  沈秋戟决定以后再也不讲这种土味发言了。

  因为要去后山掘顾香娘的坟,所以他们没从学校正门,而是绕路去了后门,直接往学校后面的坟山去,而挖坟所需要的锄头和铲子这类工具全由沈秋戟当场作画提供。

  万事俱备,只欠山。

  沈秋戟往顾绒身上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却依旧担心的不行,甚至还想要顾绒先回宿舍去待着,他一个人山挖坟就好。

  然而顾绒反而更担心沈秋戟,他蹙着眉心地问:“你自一个人能山吗?”

  别像昨天一样,早上过来,在山脚转到晚上了还没去。

  当然最后这两句话顾绒顾忌着,怕戳到沈秋戟痛处没直接明说。

  “……”

  沈秋戟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道:“这回肯定能。”

  顾绒不是很信沈秋戟的话。

  沈秋戟对自信心满满,他都已经从班诗忆她们那里打探到怎样顺利山的方法了,他坚信自这回肯定能够成功找到顾香娘的坟。

  他背好了锄头铲子要独自山,叫顾绒先在山脚等着:“我一个人去速度快得很,你不担心,说起来那顾香娘和你还是同姓。”

  顾绒一时半会没懂:“同姓怎么了?”

  沈秋戟说:“同不可通婚。”

  顾绒:“……”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件事。”顾绒现在就怕沈秋戟去后没多久就骂骂咧咧的出来,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问了一遍,“沈秋戟,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这话一听可不得了了,沈秋戟转过身刚要教育顾绒不能随便说男人不行,结果就瞧见顾绒双目微睁,盯着他身后喃喃道:“……是我眼花了吗?”

  沈秋戟闻言也立刻回头,这一抬眸,他和顾绒就瞧见了颇为震撼的一幕——

  这座坟山上,正烈烈燃着许多鬼火,一簇簇一团团,幽蓝诡绿的火焰随风轻动,像是无所定居,只能在山间飘移游『荡』的孤魂野鬼。

  “你没眼花。”沈秋戟告诉顾绒,“我也看见了。”

  “怎么这里也有这么多磷火?”顾绒双眉紧蹙,“是因为坟山上人骨太多了吗?”

  有人骨埋葬的地方,就有可能出现磷火。

  沈秋戟一直苦找不到顾香娘的坟在哪里,现在跟着这磷火,或许还能顺路找到顾香娘的坟墓所在。

  “不,这不是磷火。”沈秋戟皱起眉,神『色』也有几分凝重,“这是……真正的鬼火。”

  “鬼火?!”顾绒失声道。

  “嘘——过来躲着。”沈秋戟却不再惦记着上山掘坟的事,拉着顾绒的手跑到山脚一棵银杏树底下,然后快速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在他们周边摆出一个顾绒看不懂的阵法,再将手指压上顾绒的唇,示意顾绒噤声不语。

  他话音才落,顾绒就看见坟山里漫起一阵莫名的白雾,白雾之中隐有人影攒动,还有铁链及地拖拽的声音渐渐靠近。

  顾绒还在怔愣间,就听到沈秋戟的压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真有阴差过来了?”

  下一瞬,那白雾便蔓延至坟山口,走在前面是两个身穿官服,面『色』惨白的男人,身穿白服那人身量清瘦,口吐猩红舌,身穿黑服那人身宽体胖,神情悍恶,乃是黑白无常两位阴差,正拖着一个枷锁铁链束缚住手脚,身穿红『色』旗袍的女鬼从白雾里走出。

  那女人面庞之上并没有五官,顾绒却一眼认出她便是顾香娘。

  先前他们在医院时,沈秋戟还和顾绒说自给阴差写了信,讲述覃城大学这边后面的坟山上有恶鬼顾香娘作『乱』,要阴差过来将她抓回地府,只是阴差到底能不能收到沈秋戟的信并不好说。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阴差果真收到了沈秋戟的信,此时便是来缉拿顾香娘的?

  “不应该啊……”可瞧见真有阴差过来的沈秋戟话语里听不出什么搞笑的情绪,反而还有愕然。

  黑白无常算是地府中官职较高的阴差了,虽说他们专缉厉鬼,可顾香娘作恶的程度,远不至能惊动这两位阴差亲自过来,顾香娘那种靠春.梦.魅.『惑』的稀烂货『色』,一般来说只会来普通鬼差。

  顾香娘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黑白无常过来亲自缉拿的特殊之处?

  如今仔细回忆,顾香娘当初引走顾绒生魂,还能冻住感恶红线铃一事就值得深究,现在沈秋戟更是觉得这事就像眼前的白雾,层层重重,叫人看不清真相。

  “走快!冥王等着见你呢,可没时间和你在这耗!”黑无常抓着一条链子,见顾香娘走得极慢,像是不甘愿就这般带走,就扬手往她身上抽了一鞭子。

  顾香娘痛呼一声,叫得哀婉凄凉,继而悲泣,听着叫人心怜。

  可黑白无常对待这种在阳间作『乱』的恶鬼,来没什么好脸『色』,白无常没跟着黑无常一起鞭打棒揍顾香娘,已经很善良了。

  他还附和着黑无常的话道,阴笑道:“是得走快,你竟敢私藏冥骨,可算是逮到你了!”

  冥骨二字一出,沈秋戟额角便狠狠一跳,下意识地低头朝顾绒望去。

  可顾绒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津津有味的围观阴差抓鬼,尤这鬼抓的还是和他有仇的顾香娘。

  而顾香娘呢,她一听白无常的话,哭得就更厉害了:“冤枉啊……两位鬼差大人,我在坟山,这冥骨在坟山东,怎会是我私藏的呢?”

  白无常冷笑:“可你身上全是冥骨的阴气,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

  黑无常脾气暴躁,闻言抽了顾香娘一鞭子:“你有什么想辩解的,也等到下面再说。”

  他这样说,沈秋戟才发现白无常手上还抱着个透明的晶盒,盒子里装着一截像是指骨的玉白骨头,正莹莹散出雪白的霜气,看上去阴寒至极。

  “……阴气?”顾香娘微怔。

  顾香娘知道这截骨头。

  这截骨头来历不明,大概在十几年忽地坠到坟山东部,阴气极重,靠近后可促鬼怪阴气大涨。

  是她明知道它可促自阴气大涨,却不敢靠近。

  这座坟山原先除了她以外还有他游魂的,可到了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了,因为这截玉白骨头吸引过去的游魂,全都没有再出现过。

  她怕自一旦也吸引去了,就无法再回来。

  这截骨头,它们这鬼怪而言,就是包裹着蜜糖的陷阱,半点沾不得。

  现在白无常却说这是冥骨,什么是冥骨她不懂,更何况她明明没碰过这截冥骨,哪里知道自是何时沾染上冥骨阴气的?

  她最近碰见过阴气最重的人,便是那颜娉看上的一个青年。

  所以顾香娘忽地大力地挣扎起:“是一个活人,这阴气是我从一个活人身上得到的!那人叫顾绒!就在前头的大学里念书,他定然也私藏了冥骨,你们去见见他就知道了!”

  白无常顿了下脚步:“顾绒?”

  顾香娘忙不迭道:“对对对!就是他!”

  顾香娘将顾绒名字道出的刹那,沈秋戟心脏便重重落了一拍,指尖后怕的情绪浸得冰凉,尤是在白无常唇齿间,仔细咂『摸』顾绒名字之际,这种悚然感更是达到了巅峰。

  他临时摆出的匿息阵法也不知能有多少功效,沈秋戟绷紧了身体,脑海中思绪翻转,在想倘若黑白无常真的听信了顾香娘的话,要去覃城大学找顾绒见上一眼,他要如何做。

  还没想出个可行之策,沈秋戟就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然后纵声大笑道:“真是笑话!”

  白无常也没了耐心,就哭丧棒重重打了顾香娘一棍,捶得她几乎矮了一寸,骂道:“活人怎么私藏冥骨,这东活人就『摸』不着,你是在耍我们俩,还是在搞笑?快走!”

  骂完后黑白无常收紧锁链,加快脚步,拖着顾香娘往前头飘去。

  很快,他们的身影便白雾包裹着消失在远处,再也看不见踪迹。

  “我靠!走,我也要上去和你掘顾香娘的坟!”确认他们真的走了后,顾绒大骂一声,卷着袖子道,“什么玩意啊,她自害人抓就算了,还想把我也扯下水!那什么骨头我根就没见过啊。”

  沈秋戟没抱紧顾绒,让他从自怀里溜了出去,还踏出了匿息阵。

  沈秋戟神『色』大凛,紧紧握住顾绒的手腕,等了须臾后发现黑白无常也没回来,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

  而顾绒则望着坟山,疑『惑』地和沈秋戟说:“沈秋戟,山上刚才那鬼火没了。”

  “鬼火也不尽然全是磷火产生的。”沈秋戟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可他面上还得保持平静,给顾绒解释那鬼火的来历,“有时候阴差缉鬼,怕吓着路边的人,便会提前放出鬼火,吓退凡人。这样的鬼火,不会点燃阳间事物,也不会伤人,在阴差走后就会消失。”

  难怪坟山上那么多干枯的芦苇杆,鬼火在期间盘旋飘『荡』也没引起山林火灾。

  “原来是这样。”顾绒听懂了,却还有别的不解之处,“那我在医院外面看到的那团呢?”

  沈秋戟也不清楚,不好妄下断言:“应该就是普通磷火。”

  “真的吗?”顾绒瞧了沈秋戟一眼,随后给自找了个解释,“医院每天都很很多病人去世,应该当时也是有鬼差在引魂吧。”

  再说顾绒现在对鬼火磷火的兴趣不大,他就想去掘顾香娘的坟。

  可沈秋戟却拦住了他:“不去了,顾香娘已阴差抓走,她害了普通人,肯定要打下十八层地狱,我们现在去掘她的坟也无了。”

  “那我还没报仇呢。”顾绒颇有不甘心。

  沈秋戟使出必杀技道:“山上有泥,很脏,你妈妈你要你少玩泥巴。”

  “那不去了。”顾绒一秒放弃,随后他还眼巴巴地望着沈秋戟,眼底满是钦佩,“沈秋戟你真厉害,连黑白无常都能请来,我这辈子鬼见了那么多,阴差却只见了这么一次,我看你天赋也挺高的啊,为什么你七叔会说你天赋不高呢?”

  “我那是谦虚,低调。”沈秋戟僵硬地扯出一个笑,佯装若无事地和顾绒聊天。

  顾绒不清楚自五岁时过一回的事,他知道了,就不得不多想了。

  沈秋戟觉着,黑白无常根不是他的信招过来的,而是为了那截玉白指骨,他们到了坟山后,撞见一个犯下恶行,且沾染着冥骨阴气的顾香娘,就顺手一起抓了。

  至什么是冥骨,沈秋戟同样不知道,也未曾听说过。

  他甚至根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这样一种通过给人换骨改命,从而活下来的方法存在。

  顾绒频频遇鬼撞邪的体质、回溯时间反复复活的能力、能够使鬼怪阴气大涨甚至在活人面前显形的特殊事,现在,似乎都已经有了答案——

  顾绒得到那副不属他命格的帝王骨,就是黑白无常所说的冥骨。

  可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事给顾绒换骨?

  黑白无常也说,活人根无法触碰到冥骨,他们那样笃定,那般确定,以至顾香娘说了话,他们也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笑话,一笑了之,未曾有过半分半豪的怀疑,连去前面近在咫尺的覃城大学里看一眼顾绒都懒得。

  偏偏却有这样一个“人”,直接将冥骨放入了顾绒体内。

  回宿舍的路上,沈秋戟心事重重,以至顾绒和他说了什么话他都没注意听。

  顾绒倒是察觉到了沈秋戟有心不在焉,却以为沈秋戟和自一样在为最终没能掘了顾香娘的坟而恼火,并未太过询问。

  反而是沈秋戟走着走着,忽然间问了顾绒一个奇怪的问题,并且还叫了顾绒的全名:“顾绒,你说你的名字是一位算命先生,要你妈妈给你取的对吧?”

  “嗯,是啊。”顾绒抬眸望沈秋戟,点点头道,“怎么了吗?”

  沈秋戟立马道:“那你见过那个人吗?你能不能把他的模样画出来?”

  换了别人可能还没办法,是顾绒学美术的,或许可以尝试画一下。

  “见是见过,是那个时候我太了……”顾绒听了却有为难,垂着眼睫头疼的摁着额角,“我不是很记得他什么样子,我只记得他脸上了好多胡子,或许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就能够认出他。”

  沈秋戟轻轻叹气,觉得顾绒能再见到这个人的机会太过渺然。

  顾绒听着沈秋戟唉声叹气的,肩膀撞了下他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

  沈秋戟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还在想要编个怎样的借口,就听到李铭学和梁少在喊他们两人:“沈老大,二绒,你们俩终舍得回来了啊。这么几天都不见你们的影子,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了吧?”

  顾绒和沈秋戟一起抬头朝声源处望去,却见李铭学和梁少浑身湿透,还打着抖地站在宿舍楼前跟他们说话。

  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行人光是穿少大家看上去都替他觉得冷,而李铭学和梁少冻得唇部发紫,脸『色』青白,头发丝还正沥沥往下滴水,都在他们脚踝下聚成一汪水了,就像从水中爬出来的水鬼一样。

  顾绒瞧着就打了个冷颤,纳闷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李铭学摇着头沉默叹气。

  “别说了,掉水里去了,还好我和李铭学都会游泳。”梁少欲哭无泪道,“我们人是上来了,是手机钥匙和卡包都水卷走了,我和李铭学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要是你和沈秋戟没回来我们还得找宿管阿姨拿钥匙才能宿舍。”

  这话听着都惨,顾绒也怕他们冻出个好歹,加快脚步拉着沈秋戟往宿舍里赶:“走走走,那我们赶紧先回宿舍,你们快去洗个热水澡,具体情况等你们换好衣服后再说吧。”

  李铭学和梁少都冻得出鼻涕了,一个浴室也不够他们洗澡,梁少就留在419洗,李铭学则去了418宿舍借浴室。

  顾绒帮着他们打开了宿舍空调,还放各放了两杯热水在他们桌上,沈秋戟也好心提供了感冒『药』,就是没像之前给顾绒喂『药』那会帮他们俩冲好,因为放的是胶囊。

  一个时候,洗完澡的李铭学和梁少坐在暖和的空调屋里,裹着子喝着热水,这才终觉得自身体暖和了起来。

  大概是真的委屈烦躁,不等顾绒和沈秋戟问起,梁少就迫不及待地大骂:“都怪今天那场雨!”

  原来今天早上梁少和李铭学是去高铁站提前取高铁票去了,因为再过三天大家就要期末考了,期末考试持续一周,考完后就能回家。

  不过因为临近新年,梁少和李铭学怕撞上春运就提前买好了回家的车票,还提早去高铁站取了票,就怕当□□李多手忙脚『乱』地赶不上车。

  取完车票后,梁少和李铭学觉得今天天气好,想着他们在宿舍宅了那么几天也没出门运动,就决定散着步回学校,结果回来的路上,他们走在近湖畔的木板桥路上时,原晴朗的天空忽地下了一场骤雨。

  那雨来的急快,梁少和李铭学根来不及避雨就淋了满身,而木板桥路因为近湖『潮』湿,木板桥面上了不少青苔,干燥时没影响,一沾水就打滑,他们俩急着找躲雨的地方脚步加快,一个没踩稳就咕噜滚湖里去了。

  好在那一段路湖水并不急湍,而且梁少和李铭学都会游泳,落水后很快冷静下来,花了点功夫游到岸边,在路边人的帮助下爬了上来,就是随身的物件沉底了,他们也没法子将捞起,只能自认倒霉,加上冬天在冷,他们挨不住就赶紧匆匆赶回学校。

  顾绒和沈秋戟都知道这场骤雨,不过那时他们俩还在医院里,没雨水淋到去,却不想这场雨害得李铭学和梁少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算了,人没事就好啦。”顾绒安慰他们,“我就不会游泳,这种事要是换我遇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少闻言就劝顾绒道:“那二绒你还是得学一下游泳啊。不然你以后不心掉水里了怎么办?”

  “是的。”李铭学也点头说,“我们冬□□服穿得太多了,手脚都束缚得伸展不开,我和梁少落水后就感觉身体一直在往下沉,就算是会游泳都呛了好几口水。”

  “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感觉我沉得好快,那水还冰的要命,我简直冻得游不动。”梁少抽纸擤鼻涕,复继续控诉,“要不是路边有好心人拿了棍子来救我和李铭学,我们能不能上岸都不好说。”

  顾绒听着他们讲述落水的经历也觉得害怕,不过对李铭学和梁少劝他学游泳一事,顾绒却说:“可是我知道自不会游泳,就不会靠近有水的地方啊。”

  沈秋戟也颔首:“有句话叫:淹的都是会水的,以后大家都尽量少靠近湖边吧。”

  “有道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梁少给了李铭学一拳,“你说我们两个是哪根筋不退,去哪散步不好,要去湖边?”

  “谁会知道今天突然下雨啊?”李铭学也无奈。

  看着室友那么惨,顾绒给他们俩续了杯热水,随后发现自的热水没了,就叫上沈秋戟要一起出门去打热水。

  沈秋戟起身跟着顾绒去了。

  四结果楼没水,顾绒和沈秋戟只得转身往三楼去。

  打完热水上楼的路上,顾绒由穿的是『毛』拖鞋,比较容易打滑,他还踩到了李铭学和梁少上楼时沥下的水迹,登时拎着暖瓶手舞足蹈,还是沈秋戟在后面撑着顾绒的脊背帮他站稳,这才没让顾绒滚下楼梯。

  “台阶上有水,很滑,你心。”沈秋戟觉得自跟看儿子似的,一时半会都不能放松对顾绒的注意。

  “奇怪了,这楼梯上以前有水也没那么滑啊。”顾绒站稳后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

  这一看,顾绒就发现水迹里隐约有绿『色』的絮状物。

  他半蹲下身体仔细观察,最终认出这绿『色』絮状物是水藻,应该是李铭学和梁少从湖里带上来的,顾绒刚刚就是踩到了它才差点摔倒。

  顾绒一开始蹲下就是为了观察这绿『色』絮状物,不过随后,他就发现比这个水藻更令他在意的东——一个脚印。

  人的脚沾了水,走过的地方就会留下水迹脚印,这没什么奇怪的。

  是顾绒看到的脚印,是一个依稀可以看出没有穿鞋,赤.『裸』着脚踩过水,有明显脚趾形状走路时才能留下的脚印。

  有什么人会在大冬天的光脚在外面走来走去?

  顾绒怔了一瞬,回过神来后立马起身,在楼梯上寻找这样的脚印,可他从一楼找到四楼,都只看到了这个脚印,他地方要么是不成型的水痕,要么是人踩『乱』的泥印,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脚印?”顾绒把自看到的脚印告诉了沈秋戟,“好奇怪啊。”

  “是有奇怪。”沈秋戟拧眉,这脚印还是往楼上的方。

  顾绒虽然不愿事事疑神疑鬼,目前这样的情况,可怖的念头不受他控制的出现,顾绒不禁猜想——会不会是有水鬼,跟着李铭学和梁少回了他们宿舍?

  沈秋戟和顾绒现在早已培养出了常人没有的默契,顾绒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沈秋戟几乎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是他和顾绒说:“等会我回宿舍开个阴阳眼看看。”

  顾绒抿唇道:“好。”

  他们拎着热水回去,立马就对上了李铭学和梁少嗷嗷待哺的眼神。

  顾绒拎着暖瓶给他们接热水,沈秋戟则趁机柳叶擦了下眼睛,然后在宿舍内环视一圈,他甚至还去阳台和浴室都看了一遍,却没发现邪祟鬼怪的踪迹。

  因此在顾绒求问的目光看来时,沈秋戟就对着他摇了摇头。

  没鬼?

  顾绒缓缓舒了一口气,也得觉得是他想多了。

  普通人哪有那么容易撞鬼呢?

  这个『插』曲顾绒没有放在心上,沈秋戟虽然还在忙思考那冥骨的问题,因为对顾绒上心,悄悄在他们宿舍门后面,以及李铭学、梁少和顾绒的床底板下都贴了一张辟邪符。

  晚上入睡前,顾绒把床单给换了。

  ——他们几天每回宿舍睡觉,这床单在顾绒眼里已经脏得不能看了,必须要换。

  换床单的时候顾绒一掀枕头,就看到了沈秋戟放在他们枕头下的桃花符,还特地收起放到一旁,等换好了床单重新拿起,想要放回去,就怕这护身符没了沈秋戟要嚷嚷他们爱情如何如何。

  不过出乎顾绒意料的是,沈秋戟竟然阻止了他的动作,将桃花符扔掉说:“算了,别放了。”

  “为什么?”顾绒很惊讶,打量的目视上上下下把沈秋戟扫了一遍,“你不想再给我们的爱情护身了吗?”

  这怀疑的语气就像是抓到了丈夫变心的证据。

  “不是,之前是我想岔了,这是桃花符,是增加桃花运的。”沈秋戟咬牙,不高兴道,“它会给你加桃花运。”

  沈秋戟甚至怀疑,那什么颜娉还有顾香娘这种烂桃花,都是因为他的桃花符才吸引过来的,他的符在普通人身上确有奇效,在顾绒这里效果过头了。

  顾绒不傻,思考了会沈秋戟的话就明白了中关系,目光复杂地看着沈秋戟道:“看来天气是真的冷了。”

  沈秋戟都急着给自织绿帽子了。

  沈秋戟也烦得很,觉得自得快点找回场子,就爬上床拥着顾绒说:“增加感情的方式有很多,我们可以换一种更好的。”

  顾绒当然知道沈秋戟的这种法子是什么。

  他沈秋戟亲得浑身绵.软,当沈秋戟的唇落到他脖颈上时,顾绒酥.酥.麻.麻的打颤,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而能的逃避和躲闪。

  这一动,外面的冷气就往窝里灌,冻得顾绒打了个哆嗦:“别弄我了哥哥,冷风来了好冷。”

  沈秋戟掐住他的腰肢说:“怕冷你就别动,不动就没冷风了。”

  顾绒和他求饶:“沈爸比,今晚困了,您就让我睡吧。”

  沈秋戟闻言眉尾微抬,不过顾忌着宿舍里还有两个幽怨盯着他们看的电灯泡,终究没再对顾绒做什么,从背后抱住顾绒睡,还说:“晚上冷,抱着睡一会就热了。”

  “真的吗?”顾绒足尖碰了沈秋戟的脚背,发现沈秋戟一温暖的身体,今天低温竟然比他还低,“可是你的脚还是凉的啊。”

  沈秋戟那何止是脚凉,他心都是凉的,毕竟他刚从黑白无常那得知一个如此震惊的事,可这话现在都还不能对顾绒说,他将头埋在顾绒颈肩,低声道:“快睡吧。”

  顾绒乖乖地应了。

  然而睡下去没多久,顾绒却忍不住转身推沈秋戟,想让他别抱自抱得那样紧。

  沈秋戟“啧”了一声,问他道:“动什么?”

  顾绒声嘀咕:“热了。”

  沈秋戟体温根不低,他真的冤枉了沈秋戟,这个年纪的男生就精力充沛,沈秋戟还是个身体素质极好的体育生,而且从生物角度上来说,人的四肢就算再冷,躯干也一定会是温暖的,除非那个人了。

  现在屋子里还开着空调,顾绒和沈秋戟缠抱的那样紧,所以没一会就会觉得热。

  沈秋戟闻言如法炮制,脚去探了探顾绒的脚趾,然后骂他道:“热个屁,你脚还是凉的。”

  顾绒为自辩解道:“……上半身热,下.半.身冷嘛。”

  “你知道为什么吗?”结果听了他这话的沈秋戟却忽然低低笑了笑,问顾绒道,“因为上半身都是肉,下.半.身只有两根杆子,不对,是三根。”

  顾绒还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沈秋戟说的第三根杆子是指什么。

  “你这都能——”顾绒刚要骂沈秋戟这都能开黄.腔,简直流.氓。

  甫一出声就听见李铭学和梁少“咳咳”两声,便不敢再吭声,也不好挣开沈秋戟,就只能那样他抱着入睡。

  也不知道是因为沈秋戟抱得太紧,还是因为白天在楼梯上见到了奇怪的脚印,和李铭学梁少他们从湖里带出来的水藻,晚上顾绒就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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