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恶龙=小奶狗
阿尔托斯如愿看到了池晓慌张却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笑着解释自己只是想去帮他清洗一下毯子：“已经两天了，还是从外面带进来的，上面都是灰。”
为了证明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阿尔托斯拍了拍毛毯，让伴着小毛絮一起扬起来的灰尘帮自己作证。
小动物不擅长做表情，就算再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只是微微牵动一点，不仔细盯着就发现不了，可他的眼睛很亮，很多情绪都可以从他的眼睛和不自觉的肢体中读出来。高兴的话，眼睛会比发呆的时候大上一圈，无意识地握拳，一副想说又想克制的纠结模样。
警惕的话，就是现在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目标，观察对方的动作，抿住嘴，不讲话也不应答，和平日里有问必答、任人揉捏的状态天差地别，要是这时候还要继续逗的话，可能就要生气了。
“真的，要是晚上还想盖的话，还是洗一洗比较好。”阿尔托斯不逗池晓了，认真地说。他可没办法接受好好养着的动物变脏这件事。
池晓看了阿尔托斯很久，确定他真的只是想拿走清洗后，才慢慢让开路。
“我不会把毛毯偷走的，”阿尔托斯对跟在身后的小尾巴说：“时间不早了，没办法晒干，所以我想洗完后用魔法烘干。”
池晓闭住嘴巴跟在阿尔托斯后面，他要亲眼看到阿尔托斯做什么才能放心，阿尔托斯有意识地放慢步伐，而池晓则很坚持地和阿尔托斯保持一步的距离，时刻关注阿尔托斯的动向。
阿尔托斯无奈地摇头，心里面开始思索，怎么让这条毯子合理地消失。池晓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阿尔托斯很开心，喜欢他给的礼物，阿尔托斯很乐意，可池晓的注意力全在毯子上……阿尔托斯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在去后院的中途，池晓和阿尔托斯碰到了打开房门正想出门的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眼下绕着一圈厚重的黑眼圈，即使她用了化妆粉，也没办法掩盖她萎靡的状态，一看到阿尔托斯，奥利维亚就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关上门。
池晓被阿尔托斯遮住，没能见到奥利维亚，只听见“咚”的一声关门声，地板似乎都震了震，池晓侧过身去看紧闭的房门，奥利维亚又把自己关到陈列室了，她在喝酒吗？
“奥利维亚看上去很累……”阿尔托斯顿了顿，用未说完的话吸引池晓的目光。
和池晓在一起时，阿尔托斯会大大增加自己说话的频率，尽量多提问句而不是陈述，问法也有讲究，不可以说需要判断的问题，不可以问模棱两可的问题，要把问题克制在二选一之间，且两个选项要是很清晰的相反项，如果可以在话里加一些引导，那就完美了。
“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阿尔托斯知道这样的问法池晓回答不出来，紧接着接上：“这上面有安神的魔法在，要是给奥利维亚，说不定能让她睡个好觉。”
抛出问题，说明原因，再给予是或否两种选择，阿尔托斯如今拿捏得炉火纯青。
“把这条毯子给奥利维亚好不好？”阿尔托斯眼里的忧心和说出的话，令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为家人考虑的好孩子。
池晓被说动了。池晓从阿尔托斯这里拿到这条毛毯的时候，就觉得这毯子不一般，抱着睡的时候就觉得很安心，鼻尖的果香沁人心脾，毛毯的触感也让人爱不释手。
奥利维亚比他更需要这根毛毯，池晓点点头，说到底阿尔托斯才是这条毯子的持有者，他都那么说了，池晓便不再去看毯子了，跟着阿尔托斯走到院子，打算看着阿尔托斯洗干净再和他一起给奥利维亚送过去。
阿尔托斯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搬来矮凳子让池晓坐着，怕水溅到池晓，阿尔托斯又把洗衣盆拖得很远。
阿尔托斯家是贵族，所持有的土地很大，但由于和皇族没有关系，宅子的位置偏离城区，再远一点就是农民耕作的土地，可谓偏僻非常。
天色渐暗，阿尔托斯出来前没有在房子里亮灯，这导致院子里的光源只能依靠远边街道偶尔行驶过的马车，不过有围墙在，不亮的灯光都被档的七七八八，池晓只能看到阿尔托斯的黑影走来走去，往盆里倒水。
池晓为了不忘记每日任务的内容，隔上一段时间池晓就会想一想，多亏了艾莉娜的讲解，池晓有充分的时间发呆，这一天过去，池晓已经想起来自己做过了哪些，还没有做哪些。
池晓要在睡觉前把骂阿尔托斯和强制阿尔托斯做一件不想做的事这两个任务做完。
池晓看到阿尔托斯在检查水线，似乎是差不多了，阿尔托斯把毛毯扔进盆里，同时褪下了上衣。
远边的马车驶过，微弱灯光将阿尔托斯结实的背肌照亮，柔和的光芒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车夫渐远的叫喊消失，不过这短短几秒钟却足够打懵池晓。
池晓脑袋空空，什么任务一下子又全不记得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阿尔托斯，本以为这是阿尔托斯洗东西的习惯，不料，阿尔托斯居然向着池晓走来。
池晓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随着阿尔托斯的靠近，在远处还只是一团的黑影愈发愈清楚，池晓许久未出现过的危机感被唤醒，阿尔托斯优越于常人的身材在这时成了隐形的逼迫，他异色的眼瞳在黑夜里异常明亮，牢牢锁定住池晓。
池晓生出了一股将要被捕食的错觉，忘了自己还坐在小板凳上，本能地往后退。
阿尔托斯箭步跨到池晓身边，用手臂托住池晓的后背，松了口气，他没有说池晓，反而怪起自己和这把小矮凳：“我应该给哥哥找一把更好的椅子来。”
池晓呆呆的，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阿尔托斯眯起眼对池晓笑了下，池晓才试探地拿手碰了下阿尔托斯的肩膀，感受到阿尔托斯独有的滚烫体温后，池晓的身子也跟着回暖，慢慢靠着阿尔托斯站了起来。
阿尔托斯没有问池晓为什么失态，而是请求地问：“哥哥可以帮我拿一下衣服吗？待会儿要洗衣服的话，我怕溅到，我只有这件能穿的衣服了。”
阿尔托斯的衣服大部分都被奥利维亚扔掉了，奥利维亚说，为了能让阿尔托斯更好的干活，穿麻布衣服就行，本来是有一套麻布衣的，但由于阿尔托斯的身高，根本套不进衣服，所以奥利维亚干脆直接丢了布给他，让他自己解决。
池晓对刚才的阿尔托斯心有余悸，只要一到晚上，阿尔托斯自上而下地俯视自己，池晓就有一种要被猛兽吃掉了的幻觉，池晓不知道这是黑夜的原因还是阿尔托斯的原因……池晓还以为自己已经不怕阿尔托斯了……
“好吗？”阿尔托斯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他知道怎么样让池晓放下心防：“主人。”
池晓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阿尔托斯，阿尔托斯又一次猜到了他的疑问，在阿尔托斯走过来之前，池晓还在想阿尔托斯为什么要脱衣服。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池晓卸下最后一丝卡在喉间的紧张。
【把他的衣服扔到地上，说：我正好缺把椅子，让阿尔托斯来当你的椅子。垃圾奴隶，连弄把椅子的事都做不好，给我说得冷淡点。】
呲呲的电流声闪过池晓的耳朵，把池晓这颗什么东西都装不进去的脑子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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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阿尔托斯拍了拍毛毯，让伴着小毛絮一起扬起来的灰尘帮自己作证。
小动物不擅长做表情，就算再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只是微微牵动一点，不仔细盯着就发现不了，可他的眼睛很亮，很多情绪都可以从他的眼睛和不自觉的肢体中读出来。高兴的话，眼睛会比发呆的时候大上一圈，无意识地握拳，一副想说又想克制的纠结模样。
警惕的话，就是现在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目标，观察对方的动作，抿住嘴，不讲话也不应答，和平日里有问必答、任人揉捏的状态天差地别，要是这时候还要继续逗的话，可能就要生气了。
“真的，要是晚上还想盖的话，还是洗一洗比较好。”阿尔托斯不逗池晓了，认真地说。他可没办法接受好好养着的动物变脏这件事。
池晓看了阿尔托斯很久，确定他真的只是想拿走清洗后，才慢慢让开路。
“我不会把毛毯偷走的，”阿尔托斯对跟在身后的小尾巴说：“时间不早了，没办法晒干，所以我想洗完后用魔法烘干。”
池晓闭住嘴巴跟在阿尔托斯后面，他要亲眼看到阿尔托斯做什么才能放心，阿尔托斯有意识地放慢步伐，而池晓则很坚持地和阿尔托斯保持一步的距离，时刻关注阿尔托斯的动向。
阿尔托斯无奈地摇头，心里面开始思索，怎么让这条毯子合理地消失。池晓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阿尔托斯很开心，喜欢他给的礼物，阿尔托斯很乐意，可池晓的注意力全在毯子上……阿尔托斯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在去后院的中途，池晓和阿尔托斯碰到了打开房门正想出门的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眼下绕着一圈厚重的黑眼圈，即使她用了化妆粉，也没办法掩盖她萎靡的状态，一看到阿尔托斯，奥利维亚就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关上门。
池晓被阿尔托斯遮住，没能见到奥利维亚，只听见“咚”的一声关门声，地板似乎都震了震，池晓侧过身去看紧闭的房门，奥利维亚又把自己关到陈列室了，她在喝酒吗？
“奥利维亚看上去很累……”阿尔托斯顿了顿，用未说完的话吸引池晓的目光。
和池晓在一起时，阿尔托斯会大大增加自己说话的频率，尽量多提问句而不是陈述，问法也有讲究，不可以说需要判断的问题，不可以问模棱两可的问题，要把问题克制在二选一之间，且两个选项要是很清晰的相反项，如果可以在话里加一些引导，那就完美了。
“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阿尔托斯知道这样的问法池晓回答不出来，紧接着接上：“这上面有安神的魔法在，要是给奥利维亚，说不定能让她睡个好觉。”
抛出问题，说明原因，再给予是或否两种选择，阿尔托斯如今拿捏得炉火纯青。
“把这条毯子给奥利维亚好不好？”阿尔托斯眼里的忧心和说出的话，令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为家人考虑的好孩子。
池晓被说动了。池晓从阿尔托斯这里拿到这条毛毯的时候，就觉得这毯子不一般，抱着睡的时候就觉得很安心，鼻尖的果香沁人心脾，毛毯的触感也让人爱不释手。
奥利维亚比他更需要这根毛毯，池晓点点头，说到底阿尔托斯才是这条毯子的持有者，他都那么说了，池晓便不再去看毯子了，跟着阿尔托斯走到院子，打算看着阿尔托斯洗干净再和他一起给奥利维亚送过去。
阿尔托斯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搬来矮凳子让池晓坐着，怕水溅到池晓，阿尔托斯又把洗衣盆拖得很远。
阿尔托斯家是贵族，所持有的土地很大，但由于和皇族没有关系，宅子的位置偏离城区，再远一点就是农民耕作的土地，可谓偏僻非常。
天色渐暗，阿尔托斯出来前没有在房子里亮灯，这导致院子里的光源只能依靠远边街道偶尔行驶过的马车，不过有围墙在，不亮的灯光都被档的七七八八，池晓只能看到阿尔托斯的黑影走来走去，往盆里倒水。
池晓为了不忘记每日任务的内容，隔上一段时间池晓就会想一想，多亏了艾莉娜的讲解，池晓有充分的时间发呆，这一天过去，池晓已经想起来自己做过了哪些，还没有做哪些。
池晓要在睡觉前把骂阿尔托斯和强制阿尔托斯做一件不想做的事这两个任务做完。
池晓看到阿尔托斯在检查水线，似乎是差不多了，阿尔托斯把毛毯扔进盆里，同时褪下了上衣。
远边的马车驶过，微弱灯光将阿尔托斯结实的背肌照亮，柔和的光芒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车夫渐远的叫喊消失，不过这短短几秒钟却足够打懵池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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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晓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随着阿尔托斯的靠近，在远处还只是一团的黑影愈发愈清楚，池晓许久未出现过的危机感被唤醒，阿尔托斯优越于常人的身材在这时成了隐形的逼迫，他异色的眼瞳在黑夜里异常明亮，牢牢锁定住池晓。
池晓生出了一股将要被捕食的错觉，忘了自己还坐在小板凳上，本能地往后退。
阿尔托斯箭步跨到池晓身边，用手臂托住池晓的后背，松了口气，他没有说池晓，反而怪起自己和这把小矮凳：“我应该给哥哥找一把更好的椅子来。”
池晓呆呆的，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阿尔托斯眯起眼对池晓笑了下，池晓才试探地拿手碰了下阿尔托斯的肩膀，感受到阿尔托斯独有的滚烫体温后，池晓的身子也跟着回暖，慢慢靠着阿尔托斯站了起来。
阿尔托斯没有问池晓为什么失态，而是请求地问：“哥哥可以帮我拿一下衣服吗？待会儿要洗衣服的话，我怕溅到，我只有这件能穿的衣服了。”
阿尔托斯的衣服大部分都被奥利维亚扔掉了，奥利维亚说，为了能让阿尔托斯更好的干活，穿麻布衣服就行，本来是有一套麻布衣的，但由于阿尔托斯的身高，根本套不进衣服，所以奥利维亚干脆直接丢了布给他，让他自己解决。
池晓对刚才的阿尔托斯心有余悸，只要一到晚上，阿尔托斯自上而下地俯视自己，池晓就有一种要被猛兽吃掉了的幻觉，池晓不知道这是黑夜的原因还是阿尔托斯的原因……池晓还以为自己已经不怕阿尔托斯了……
“好吗？”阿尔托斯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他知道怎么样让池晓放下心防：“主人。”
池晓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阿尔托斯，阿尔托斯又一次猜到了他的疑问，在阿尔托斯走过来之前，池晓还在想阿尔托斯为什么要脱衣服。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池晓卸下最后一丝卡在喉间的紧张。
【把他的衣服扔到地上，说：我正好缺把椅子，让阿尔托斯来当你的椅子。垃圾奴隶，连弄把椅子的事都做不好，给我说得冷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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